第二天,吴矿长满脸的伤痕就回矿了,对外人说“自己喝酒了,摔了一跤。”
谭书记站在招待所门前时,见到吴矿长的车回来了。他招招手,吴矿长要司机停下。下了车,谭书记见到吴矿长的面容就很惊讶说:“吴矿长怎么脸上受伤了?”
“喝酒惹的祸,摔跤了”吴矿长摸了摸还在疼痛的脸上说。“您听说了吗?”
“什么听说了?”
吴矿长问。“杨润为刘玉明被人打了,不知是谁打的,今天才上班,在供应点楼上舞厅”“还有些什么事情?”
吴矿长问谭书记。见吴矿长对这些感兴趣,只要自己晓得的,一古脑儿全部倒给吴书记听了。“供应点哪来的舞厅?”
吴矿长很奇怪问。“刘玉明命令土木车间的人在一个星期之内建的”谭书记说。“您看很神速吧”谭书记语气很神秘。杨润被人打意外也不意外;趁自己不在家,刘玉明修了一个舞厅更加出乎意料之外,他这些日子到底干了些什么?。吴矿长要司机把车开到供应点。吴矿长和谭书记两个人走到新建的舞厅外面,工程都已经完工,杨润正在打扫卫生。吴矿长仔细瞧着杨润,往日的高雅气质已经没有了,显得萎萎不振;眼光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明亮,昔日红润饱满的脸显得更蜡黄。为了他的项目而得到三个亿的资金,舍了身体的杨润,还完全蒙在鼓里,不觉又生出一种同情,怜爱之心从吴矿长心中油然而生。想到自己的女儿也为刘玉明害相思之苦,又觉得她可憎,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意。“哈,这舞厅就差一套音响了。我已经让供销科在上海买套音响回来,对了,你几时上班的?”
吴矿长问杨润。杨润细声细气说“才上班,前些日子我请了假。进来坐会儿吧,吴矿长,谭书记”“你也坐吧,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吴矿长完全像个长辈一样热忱地对她说。吴矿长完全是一个长辈的口吻说话。杨润感激地说“谢谢吴矿长的栽培。舞厅是弄好了。我想矿里什么时候举行开幕式?”
“你先到各个车间和科室抽调一些喜欢舞蹈的女孩子、男孩子排练,成立一个专业的舞蹈队,这样一来,大家都有机会学舞了。弄好了一切再开也不迟”吴矿长亲切地说。老奸巨猾的吴矿长,见到杨润已经成了落难的凤凰,就知道只要此时伸出一只手,她会感激自己一辈子的。“你稍后到我办公室去一趟”吴矿长对杨润说。吴矿长回到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刘玉明正和销售科的负责人正在核对死帐,见到吴矿长回来就赶忙让了座位。刘玉明看见吴矿长受伤的面容,就知道他在外出了什么茬子,但又不好意思问。吴矿长见他这样望着自己,就朝他解释说喝酒搞的。“你们在忙什么?”
吴矿长见有销售科的人在这里,问。“我们清理账目。看那些不能收回来的死帐要核实一下,哪些用户还欠我们多少,收回多少”刘玉明解释说。“哦,这个做的好,这是个头痛的问题”吴矿长说。“丁老师最近收了一笔,还有两笔账目在他手里,我看还是让他把账目交了才好对账”销售科的科长说。“你就叫他交来把”刘玉明说。“我的办公室要行政科送来一张桌子怎么还没有送来?”
吴问。刘玉明很高兴地说:“怎么让我在这里?”
“是杨润的办公桌”刘玉明听后,脸上立即变成了猪肝色了。吴矿长拿起电话说“要行政科”行政科的人听说矿长回来了,赶紧送来一张办公桌。刘玉明见这很有气势的办公桌,心里就捞得慌,想不到杨润的待遇比自己的都要好。可惜杨润现在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想拿就怕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