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管:秋兰,杨润并不是自己厮守终身的人。外面的大雨阻拦不住刘玉明归心似箭的心,现在对他来说,事业高于一切。他想把握好这几次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和魄力。星期一,我上班的时候,在楼梯口遇到杨润。杨润的脸腮上还有淡淡的淤青。“上班了,我陪你去吧”我怕杨润遇到尴尬难堪的事情说。因为我知道杨润的一切,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一路经过办公室,观望的眼光中,就已经感觉到了鄙夷和藐视。在过道上碰到几位副厂长,他们一见到杨润,面带各种笑意,其中一位装作什么都不知的口气问:“杨润老师,好多天都不见你呀,出差了吗?”
;另一个人赶紧搭腔说:“诶,你怎么不知道呀,丁老师和杨润老师订婚了呀”。其他几个人一听这话都起哄了,故意嚷嚷道:“什么时间过喜会呀”(喜会:就是结婚)杨润见人起哄,就觉得自己被人打了耳刮子一样,一阵青,一阵白,那神情都无地自容了。我立即拉起杨润往吴矿长办公室去了。身后传来一句“还要迷死好多人呀”的哈哈声。这些都是落井下石之人,明知道杨润受到过伤害,但还是暗箭伤人。当杨润跨进吴矿长办公室的时候,想不到矿长室是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刘玉明。杨润不知是激动还是悲伤,见到刘玉明就哭了。刘玉明站起身,递给她一条手绢严肃地说:“别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刘玉明这话、这语气冷冰冰的,根本不像相恋的人。我怕惹出什么麻烦对刘主任说:“矿长,我想知道杨润在什么地方上班?”
杨润听说刘玉明已经当上了矿长了,眼睛一亮说:“怎么你当上矿长了?”
她说这话时,眼睛还挂着泪花,但明显感觉到她是很高兴的。“没有”很干脆的回答。刘玉明摆出一付正人君子的面孔说“你去供应点楼上去看看,看那里的舞厅装修好了没有,那里才是你的上班的地方。这是钥匙”刘玉明从抽屉里拿出几把钥匙递给杨润。“你到舞厅上班吧,这里不需要你报到了”刘玉明一句话就把杨润拒绝千里之外了。这时,供销科的人来了。对刘玉明说:“刘矿长,我们有几笔帐还在业务员手里,您看是不是要他们把账目交上来?”
我和杨润从他办公室出来了。我对杨润说:“也许他的身份不同了,要注意影响”“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见他我就想哭”杨润说。“我看你心太软了,对自己的感情要有一个度,不要对情太真了”“我怕我就是这个命了”杨润叹息着。“多情种子,苦命人”我说了一句。“我到办公室去了,你去供应点去看看,听说为了你办舞厅专门修的舞厅呢”我说。“看来吴矿长对你真还是不错的”我说。吴矿长从矿里出来以后,直奔省政府。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身份进秘书长办公室的。只好约他到酒店集会。上了一点清素的饭菜,给秘书长叫了一瓶茅台。“听说考察团从你们那里采集的样品含量非常高,很适合回踩,我为吴矿长感到很高兴,来,干一杯”秘书举起杯跟吴矿长碰杯。“这次多亏你的帮忙,要不然我真没有辄,上面这些关键人物我可是一个都不认识,还是我爹有眼光,你在我家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会飞黄腾达的”“呵呵,要是他老人家还在世,我可能真的像菩萨一样尊敬他,你知道如果不是他会告知我会飞黄腾达,也许我现在和农家女结了婚还不知道呀”“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请示您,我们的资金什么时间到位呀?我们好安排下一步打算”“你到财政厅催一催吧。你如何做下一步打算?”
秘书问。“巧妇难煮无米之炊呀,有钱就好办事。我打算请设计院的工程师监督施工,我们矿有专业瓦工和木工。勘探方面就请403质地队。”
“嗯,你必须到设计院按照你们的意图重新设计图纸,你们的那些是只能做参考的”秘书说。“上次那些员老们没有提到这事呀”吴矿长说。“你不请他们,他们会主动找你们吗?你这样不请示任何人,当你的工程完工的时候能通过需验收吗?”
秘书长抿了一口酒说道。“那是,那是”吴矿长点头哈腰说。“你的那一份,只要资金到位,我会及时给你弄好的”吴说。“不急,你还能跑到那里去呢?”
秘书长胜券在握的样子说。“今天搞点活动可以吗?”
吴矿长问。“有什么新的鬼点子?”
秘书笑着问。“我们到舞厅去,找找舞妹怎么样?”
吴矿长知道秘书长喜欢跳舞,只有这样才对他的口味。“行,那我今天少喝点,不然我就不能跳舞了”秘书长听说去舞厅,心里就痒痒的,眼前迷霓出梦幻般的光晕。酒足饭饱之后,秘书长打发自己的司机回去了。“我就坐你的铁甲壳去,这样才不显招摇,你这老古董也要换掉了,谁还坐这吉普车?”
秘书长毫不客气地说道吴矿长。“我打算换,只是资金还没有到位,到位了你帮我参谋参谋,买什么好”“红旗牌轿车”秘书长说。“那个,那个是中央首长才能坐的,买它听说还要计划审批太奢侈了,再说我也不够格呀”吴矿长说。“到时候我给你买个旧的”秘书长许诺。说着话吉普车已经到了舞厅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