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厂长见到雅丽时,就如同换了一个人,那感觉雅丽是厂长了。厂长见到刘玉明就夸奖雅丽来了,说如何工作踏踏实实,勤勤恳恳,从不炫耀自己等等。听过这些话,让刘玉明想不明白的是,吴矿长为什么让雅丽委屈在最艰苦的生产第一线?还过着集体生活?。吴矿长让女儿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造生活,就可以锻炼一个人的意志,了解了最低层人的艰苦生活,才知幸福的不易,从而造就了一个品行优秀的雅丽。刘玉明想:吴矿长现在也该雅丽一个很好的环境了。刘玉明忙对厂长说:“还是厂长教育有方,雅丽得到了照顾,非常感谢厂长的关顾”一番客套话,说得厂长连连摆手说:“见笑了,见笑了,惭愧惭愧”。说完,忙拿出雅丽的档案和调动审批表交给了刘玉明说“办迟了,让你们久等了”。刘玉明接过盖着红彤彤的印章的调动审批表和档案,心想:如若在没有任何关系下,一年半载也许也不会办到;调动的路,也许从大路跑成了小路后,再也没有人理了。那些锦囊羞涩的人,如想调动工作都会是马拉松的长跑。权力和金钱就是这么很现实的魔方。雅丽回到寝室,对同室的姐们说“我要调回家,爸爸妈妈老了要人照顾呢”听说雅丽要调走了,都来帮雅丽收拾行李并祝贺说:“雅丽,我们怎么舍得你走?抱抱,抱抱”说完几个女孩子将雅丽团团围住。雅丽这时心里酸酸的,眼睛里泛出了泪水,毕竟自己和她们同事多年,有很深的情谊了。她也难以割下这份情分。“我们结婚的时候,请你们来吃糖吧”刘玉明说。雅丽听后很是惊讶,他能和她结婚吗?这话怎么收场?雅丽听了很是高兴地忍不住笑了。天已经黑了。七月如流火一样,夜如白昼,趁着洒满银光的月色,刘玉明和雅丽连夜就赶回了铜矿。吴矿长在家正躺在沙发上,忽然听到外面有吉普车的喇叭叫声,他对;老婆说“老婆子,你去外面看看去吧,是什么人的车在我家外面呀”在他的意识里,雅丽的事情绝对不会那么快能办好的。“妈,我们回来了”雅丽的声音。吴矿长立即爬起来。“怎么这么快呀”吴矿长穿着拖鞋就站在院里问着已经进了院子的雅丽。刘玉明提着一只大箱子,司机也帮着拎着包进了院子。“没有想到会办得这么顺”刘玉明说。“爹爹,手续已经办好了”说完将牛皮袋递给吴矿长。接过雅丽给自己的文件袋,心想“只要把这些手续往地区劳动人事局盖一个大印,算是跑了一半了。县人事局接受雅丽的档案,就算大功告成了。他估计着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的光景雅丽的调动就会搞定。这晚,吴矿长留下刘玉明喝酒喝到深夜,看天上已经下起了毛毛雨才回家来。刘玉明很想要吴矿长再次挽留自己在他家里留宿。他从雅丽的眼神中看透她对自己有一种期盼。他猜想,吴矿长也不是傻子,也能看出雅丽的意思。绝对知道引狼入室这个成语。刘玉明现在的记忆里,雅丽的影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吸引他的眼球,而杨润的影子已经在慢慢淡化。和吴矿长一家的亲近,把他自己已经潜移默化的融入了吴矿长的家庭。而这次,吴矿长却没有留下刘玉明,不觉有点失意。刘玉明回到家中,习惯地喊了几声秋兰,见没有回应,才记起来秋兰已经回家了。秋兰的离去,刘玉明感觉自己像松了绳索一样,舒坦,自在。外面的雨似乎已经变大,正有力地敲打着屋顶,风逐渐变急,正飓卷着外面的一切,睡意渐渐碾去了他的思维。......。正如这天,也在为杨润命不平,刘玉明回去已经很多天了,也不见他给自己捎封信来,很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害怕别人当面臭骂,想给他写封信,但又怕落在别人的手中。杨润习惯为他所想,为他所爱发愁。杨润站在自己的房间,伫立在窗前;因为思念、多愁善感而失睡意,她知道会一夜无眠。耳听狂风飞舞,街面上有些东西被吹落,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天,已经不叫天了,像刷了黑漆一般,阴森可怕。只有路灯立在街上,照出残叶,垃圾随着狂舞的风随意飘向空中;行人早就被雷雨前的肆略的风吓跑了,空气弥漫着浓浓的湿气。杨润赶快关上窗,她知道大雨马上倾盆而下。刚关上窗,听到所有的地方,噼噼啪啪的坠落声,像倒豆子般的响声,暴雨已经来了。她只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仰天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爱情,想着自己所受到的伤害。那一度被欢乐所代替的外衣,始终遮掩不住罩在心头的阴霾。此时,杨润看见窗外的雨如倾盆般的灌注,自己的那颗忧伤的心也随着天气的阴暗而失色了。伤感笼罩在心里,眉梢微微发痛,多愁善感的性格注定她的伤情。她拿出笔又在日记上写下了:今夜,雨,在眼前不停地下着,滴滴答答坠落声,像一只无形的铁锤敲打我的心扉,那丝丝如帘的雨丝,已经化作了我的眼泪,从我的心底落了一地,糅合成了泥浆,一败涂地。那往事,已经断了我的恋想,那灰暗,美梦已经捅破,我的恋爱与相思,何时才是我的归宿?。推开窗,伸出手,雨散落在我的手心,彻寒的冰凉惊扰全身的热度,看到溅出的水花,分裂成颗颗泪珠,诠释了一帘幽梦的幻想,滴答的雨声,就如蚕啃桑的喀吃咯吃声,嚼齿着满是仓孔百出的灵魂。数望着颗颗雨珠,仿佛我全部倾城的泪水,云与雨的交错的臆想空间,使之这泪的伤感,疼痛,堆积成香妃竹,婆娑的身影,是我望眼欲穿的牵挂与等待;那点点斑驳的印记,就是我雨点般的泪痕。夜深,弥漫的雨丝带着袭扰的寒意,带着失意的散乱,淋湿了我整个心灵;无法归顺已经脱窍的思想,在这充满雨季的季节,无法收拢神经衰弱的迷想,辗转于床第之间的挣扎,混合成眼前的迷离,我想今夜会彻夜未眠。穿过十指,参透下来的雨珠,溶速成清泠的孤独与寂寞,那种寒心寒肺的孤寂,释然着心如止水,情如槛外之人。你———是我唯一的明灯,唯一是我燃烧的激情。细看那雨滴,并不是没有因果才形成的,它也是经过巨冷撞热而聚结成的,搓合成晶莹剔透的闪亮,我感叹雨滴,而演变成了另一种生命的展现,而每个生命的都会终将演绎着存在的一瞬间,而我会因脱会变成另一种心灵吗?。我多想,在这混浊的世界,有一种穿越时空的力量,和你化成蝶,与你飞出天外找一个开满鲜花的世外桃园,那里没有硝烟,没有奸诈欺骗,从此和你双*飞双舞朝夕相伴生死两相依。第二天,吴矿长刚打开自己的办公室,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抓起电话“喂,哪位?”
“你是吴楚明吧。”
“是的,是的,您是?”
吴矿长没有听出声音问到。“我是佘局长,上次见过的。你不是要几个上大学的名额吗?指标已经下来了。没有多少,就两个名额。”
“哦,哦,好的。好的。我马上来市局。”
吴矿长喜上眉梢,心想着:真是双喜临门呀。他马上叫车队给自己安排车赶往市局,并交代说“叫司机在他家等”吴矿长下楼打算回家收拾行李,走到桥头经销店的时候,店老板和吴矿长打招呼“吴矿长,您好,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呀?”
“生意好吗?”
吴矿长停下脚步问。“别提了,我的生意一落千丈”店老板说。“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您不知呀,我们这里又开了一家”“哦,谁开的,我怎么没有见到呀?”
吴矿长明知故问。“您是忙人,怎么会注意这种小事情;本来矿上就不大,多了一家,我的就要垮台了”“谁这么厉害,能把你挤垮”吴又问。“您去看吧,就桥头那家”店老板指了指只有几十米远的一个小店铺。“那不是裁缝店吗?怎么成经销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