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代表什么不言而喻。秦欢奇怪的看着他,“青司,玫瑰是不能随便送的,只能送给你最爱的人知道吗?”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欢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几秒又消失不见。青司睫毛颤了颤,拿着玫瑰的手也落了落,“我知道。”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祝福,等宝宝满月,你一定要来喝满月酒呀。”
他点头。秦欢看他的伤口都包扎好了,也放心起来,“回去睡觉吧,明天我就回月子中心了。”
青司不舍,“你也睡吧,我在门外守着你。”
“你守着我干啥呀?”
这个人怎么越发奇奇怪怪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不出去了。”
青司看着她点头,脚步没动。有他看着,不能出去,秦欢索性不理他了,噔噔的回到楼上睡觉去了。转眼到了宝宝满月的时候。周祁山大办了一场,也为宝宝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周暮,小名朝朝。秦欢抱着朝朝十分高兴,收了许多人的礼物,包括各介媒体,上层人士。不过大家都在背后偷偷议论周爷什么时候娶的老婆,不是相传他那里不行了吗?怎么孩子又出来了?这些议论一丁点都没有传到秦欢耳朵里。周祁山父母早逝,秦欢不用应付婆媳关系,家里还有花不完的钱,还有爱她的老公。整个榕城的女人无一不羡慕她的。晚上小聚的时候,秦欢没有看到青司,奇怪,上次明明答应她来喝满月酒的,怎么没见人?“阿玉,青司呢?”
阿玉摇头,“不知道他去哪了,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他。”
秦欢蹙眉,又问周祁山。他抱着孩子的手一顿,平静道,“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秦欢一阵可惜,但也没在意,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能被青司一个人影响。周祁山当然知道青司在哪。早在宝宝满月的前一天的,青司就过来找他要钱,三针实验药剂,换了两千块钱。他这时候,应该才刚刚醒吧。青司确实刚刚醒。身上绑着的绳子已经被人解开了,他浑身湿透,长好的伤口又裂开,汗渍钻进去,疼的撕心裂肺。“你要的两千块钱!”
一个男人将一个信封甩到他脸上,轻蔑的打量着他。“命还真大,可惜实验还是失败了。”
像是习惯了听这句话,青司垂了垂眸子没有说话,他从床上爬起来,捏着那个信封磕磕绊绊的往外走。看到外面天黑,他的心慌乱起来,衣服和身上的血渍也顾不得擦了,急忙离开学校。来到玉饰店外,看着隔着玻璃橱窗上面摆着的一对亲子玉镯,他指尖紧了紧,推开门进去。一迈进去,店员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离这个血人远一点,结巴的喊。“你你你,你干什么?不要胡来我告诉你,否则我就报警了。”
“对不起,我想买那个东西。”
青司喉结滚了滚,指着那个亲子玉镯说。“你买不起,赶紧滚,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店员十分害怕,哪里还想到做生意,一心就想着抓紧将他赶走。青司想掏信封,店员以为他要拿刀,拿着扫帚打在他胳膊硬生生的将他撵了出去。门碰到一声关上。青司讽刺一笑,谁又能知道,曾经南城的霸主,竟然被别人以为买不起而赶了出来。手中的信封越发烫手。青司黑眸凝视着那一对镯子,握着拳猛地挥过去,硬生生的将玻璃窗打碎。“啊——!”
店员尖叫一声躲了起来。小心的将那堆镯子塞进怀中,青司将信封放在了柜台上,看了她一眼。见她害怕的捂着脸,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开。栖子苑。朝朝已经睡着了,周祁山在书房办公,秦欢想着他们两人也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就想偷偷摸过去看看他在干什么,跟他说说话。刚从房间出来,转身就看到青司一身湿答答的在客厅里站着。“你怎么又一身湿?外面下雨了吗?”
青司抿唇,外面没有下雨,他只是跳进喷泉里洗了洗,害怕血腥味让她厌恶而已。“来的时候下了,现在雨停了。”
“赶紧拿毛巾擦擦吧。”
秦欢下楼给他拿了一条新的毛巾。“知道下雨了还跑过来干啥呀,万一再生病了就不好了。”
青司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答应你了今天要来喝宝宝的满月酒的。”
“可是已经天黑了,你晚饭的时候怎么没来啊,是有事耽误了吗?”
他点头,又怀里掏出那对亲子玉镯,“这个是我送宝宝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玉镯?”
“是,太太,我能帮宝宝带上吗?”
青司抬眼,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全是期待。秦欢笑了一下,领着他上楼。“当然可以,不过你这玉镯实在太贵重了,花了不少钱吧?”
“不贵,给宝宝的。”
推开门,秦欢又道,“他现在有名字喽,小名叫朝朝,大名叫周暮。”
朝朝,很好听的名字,青司笑了笑,没说话。“他睡着了,我们轻一点。”
两人脚步很轻的走到婴儿车边,青司看着里面睡着的孩子,白白胖胖的,一颗心都化了。他手忙脚乱的将玉镯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套在了他的手上,朝朝蠕动了两下嘴唇,像是在回应。另一个,他给了秦欢。“给我做什么?”
青司抿唇,解释道,“亲子镯,一起卖的,只买一个人家不卖我就两个都买了。”
“好吧。”
秦欢收下,正要感谢他,摇篮里的朝朝突然哭了起来,十分不舒服的样子。吓得秦欢急忙过去查看,只见他戴着手镯的那只胳膊红肿不堪,起了许多红点。明显是过敏了。一声声的啼哭仿佛将秦欢的心撕开,她红着眼将那手镯取下来,猛地摔在地上。大吼道,“你买这是什么手镯?!朝朝带了一下就过敏了,你知道不知道小孩子过敏是会危及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