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将思绪飘远的钱满楼拉了回来。独孤柔给了钱满楼一个眼神,他立刻心领神会的藏到了房间里的密室中。“请进。”
禁军统领罗庸推门走了进来,见到端坐在里面的独孤柔黑红色的脸上难得的显露出情绪。“罗叔。”
独孤柔浅笑着唤了一声。“柔姑娘。”
罗庸怀念的喊了一声,这一声柔姑娘喊的两人同时红了眼眶。“坐吧罗叔。好久没见了,近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罗庸坐下后咧开嘴笑了笑,“我还是老样子,柔姑娘呢?听说你的病好了许多了,可是真的?”
独孤柔起身走到罗庸对面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我好多了,劳你挂心了。”
“老将军不是还有一个月才到吗?柔姑娘怎么提前回来了?”
罗庸有些疑惑,按理来说独孤柔应该跟独孤老将军一起回来才是。独孤柔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恨意,沉思片刻后才开口道:“姑姑的祭日快到了,我提前回来给她准备祭品。”
听独孤柔提起皇贵妃,罗庸不禁想起自己初见她们的场景,一时之间也有怅然,“是该好好准备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一次拜祭重视些也好。”
独孤柔拨动了一下手腕上皇后送的佛珠,心思平静些后才继续开口道:“我今日找罗叔是有件事要麻烦你,这件事有些麻烦,如果罗叔不愿意帮我,我不怪你。”
罗庸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柔姑娘你说什么胡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罗叔说,罗叔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得给你办了。”
独孤柔知道他的脾气就是这样,倒也没有被吓到。“我听说最近禁卫司抓了笔墨阁的掌柜的?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能知道她因为什么事情被抓起来的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救她出来。”
罗庸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他没想到独孤柔跟他说的是这件事,他咬了咬牙开口道:“这件事我……我……”见罗庸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下文,独孤柔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罗叔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罗庸站起身在房中转了几个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几次想要张口都还是作罢了。“既然不能说,那就算了吧,我再找其他人帮帮忙吧。”
听到独孤柔要跟别人说这个事,罗庸急了,“说不得啊柔姑娘。”
见独孤柔不死心,罗庸四处张望了一遍,又特意开门去看了看门口,确认附近都没人后,这才坐到独孤柔身边低声道:“那个人,沾不得啊!现在整个皇城一半的人都在盯着呢。况且那个人现在也不在禁卫司了。”
“不在禁卫司?”
独孤柔吃惊的看着罗庸,这次真不是装的,这确实是出乎她的意料了,到底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怎么跟预想差了这么多?“是,不在禁卫司了,人被带走了。”
“谁带走的。”
独孤柔急忙追问。罗庸摇了摇头,“你别问了,我真的不能再说了,听罗叔一句话,这人你真的沾不得,你就当她死了吧。”
罗庸说完后或许是怕独孤柔再追问,急忙告辞就离开了。等罗庸走了后,钱满楼从密室走了出来。“子衿你有渠道能帮我打听一下情况吗?”
钱满楼看着独孤柔眼里的祈求有些无措,认识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无助。“不用担心,我去想办法,明天日落之前,我给你答复。”
钱满楼正色道。说完之后钱满楼就离开了。另一头罗庸一出望月楼,就被菱悦的人请走了。公主府罗庸跟着公主府的侍卫穿过回廊走到了正厅,侍卫将人带到后就离开了,罗庸看着空无一人的正厅,简直是坐立难安。“罗统领。”
菱悦穿着一身粉色的宫装走了进来,罗庸见状急忙行礼,“禁军统领罗庸见过和硕公主。”
“不必多礼,坐吧。”
等菱悦走到主位坐下后,罗庸才跟着坐下。“不知公主有何事召臣?”
菱悦端起桌上的茶吹了吹,轻抿了一小口后才开口道:“听说柔儿去找了你?”
罗庸心里一咯噔,真是来者不善呐。“柔姑娘确实来找过臣,只不过是叙叙家常罢了。”
“是吗?”
菱悦放下手上的茶杯,“说了什么,跟本宫也说说,本宫也好久没见柔儿了,也想知道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这……!”
罗庸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也没说什么,她只说她过得很好,让臣不用为他挂心。”
“就这两句话,聊一个时辰?罗统领莫不是觉得本宫很好骗不成。”
见罗庸不答话,菱悦揉了揉额头,“罢了,我只问你一句,她有没有跟你打听笔墨阁掌柜的事?”
罗庸一听心下大惊,“没有,她从未跟我打听过这个事。”
看罗庸答的这么快,菱悦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猜测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