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下轿来,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吓得他肝胆欲裂。皇上派他只身前往,说不害怕也是骗人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派别人来,却让他来这坟头,后来一想便明白了,一来皇上是为了试他的胆量,二来,满朝大臣当中,能信任的大臣实在不多。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魏晨看向另一顶轿子,使了个眼色,吩咐他们让琉王下轿。琉王被大内高手请下轿来,将她就地一推,双腿一软,便跌倒在一处坟前,这座坟前,阴风阵阵,一丝冷风吹来,吓得她哆嗦了一阵才停下。临到死之前,琉王才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她摇着头,身体不住的在颤抖着,急忙转过身,一手抓住魏晨的衣衫,哀求道,“魏晨,我求求你,我不想死,你放了我好不好,好不好?”
看着琉王的表情,魏晨心中也是郁结在怀,但他想到自己的使命,还是快刀斩乱麻,挥了挥手道,“来人!给本官拉开琉王,立刻执行!”
“是!”
早有人亮出了一把大刀,架在了琉王的面前,她腿一软,便昏了过去。侍从问魏晨,“怎么办?”
“用水泼醒!”
“是!”
一股冷意往琉王身上传来,她被迫醒来,还没醒转过来,身体便被人强行拉了起来,将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再一抬头,明晃晃的大刀扬了起来,吓得她闭上了双眼。“咔嚓!”
刀起头落,不带眨眼工夫,便滚到了魏晨的面前。“啊!”
魏晨吓得不轻,摆了摆手道,“快点埋了琉王,本官还要回去复命!”
说着,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轿中,而另一轿子,也随着琉王消失在了火堆之中,越烧越旺。坐在轿中的魏晨心绪始终难以安宁,揣揣不安的。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外,魏晨一掀轿帘,便要往宫里走。“咣”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档在了他的面前,令他猛然后退几步,抬头看向来人。此人一袭红袍,面貌清瘦,一脸怒气看着他,喝道,“你是什么人,皇宫大院,岂能乱闯!”
魏晨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回禀大人,在下是魏晨,奉了皇上之命前往乱葬岗监斩琉王,特前来复命。”
“哦。”
红袍男子收了尖刀,扔给一边的侍卫,一手托着腮帮子,一边上下打量起魏晨来,慢腾腾的开口道,“既然你说是魏晨,可有皇上的信物?”
这?魏晨真是有苦难言,忽然想起一事,有了主意,赶紧从袖中掏出一张手绢递给了红袍男子。同时有点好奇这个红袍男子的来历,怎么以前就见过呢?红袍男子漫不经心的接过,将手绢摊开来看,触手颇好,质量上乘,不像一般有家所拥有的丝帕。仔细摊开一看,乖乖!手绢正中,清晰的绣着一个字”芸”。任他再糊涂,也知道这个字代表了些什么了,赶紧跪下告饶,道,“属下参见魏大人,不知是魏大人驾到,不请恕罪!”
“行了,起来吧!不知者不罪!”
魏晨亲自扶着他起身,感觉这个男子武功并不低,难免有些好奇道,“以前我也经常往宫中跑,怎么没见过你?”
说起这事,红袍男子有些汗颜,连忙将手绢还给他,回道,“实不相瞒,属下也是刚刚进宫,受皇后引荐,保护皇上的安全,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原来如此。好了,魏晨先行一步,还要去找皇上,就不奉陪了。”
“魏大人慢走。”
红袍男子望着魏晨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稍纵即逝。身边的侍从低声问道,“李大人,要不要禀报皇后?”
红袍男子笑着摆了摆手道,“我看不必,这个魏晨一身正气,倒不像是那种人,何况他也是为了琉王的事情而来,看来,皇上这会,有的热闹了。”
“说的也是。”
侍从笑笑,不再多说。御书房内。秦锦芸手里正捏着一份奏折,仔细的批阅着,身边站着小翠,小心的服侍着,不时抬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副相,吴烟。这吴烟长得一副小人模样,尖牙猴脸,看着便让人讨厌。可小翠不敢嘲笑她,只能偷偷的打量着她,心里一阵腹徘不止。等她批阅完奏折后,脖子处都有些酸涨难忍,小翠温声道,“皇上,若是累了,让奴才给您捏上一捏,你看可好?”
“也好,麻烦你了。”
“皇上这是说哪里的话,服侍主子,是奴才的本份。”
这话一听,秦锦芸不由得想起小路子来,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如今是生是死。摆了摆手,道,“算了,不用按了。”
“怎么了,皇上。”
“没事,你先出去,朕想和副相好好说说话。”
“是,皇上。”
小翠无奈,只得退了出去。可刚一退出来,眼尖的她却发现,不远处,魏晨正匆匆跑来,跑到她的面前,劈头盖脸就问,“皇上呢?在不在里面?”
“在,在。魏相,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了,唉呀,你快点让开点,别挡着我呀!”
魏晨顾不上解释,准备闯进御书房,小翠赶紧拦下,提醒道,“魏相,你可别进去,里面还有副相呢?”
“什么?副相也在?”
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