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便想白天小侍与正夫打架这事,越想越不寻常,为什么小侍会挑战正夫去打他?这不符合逻辑呀?难道他是想故意激怒她不成?想到这里,双眼发亮,脚步也是越走越快,直到走到小侍的屋前,眼中的疑惑更深了!奇怪?这深更半夜的,为何他的房内还亮着灯?难道是跪得太久了,疼得睡不着了?越想,心里越是愧疚得要命,加快脚步上前,一手便要去推那个门。可是她越推,这门就越是推不动,吓得她猛然一惊,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将房门给反锁了不成?她放弃推门,跑到窗边一看,屋里亮着的灯并未熄灭,只是窗户被布帘遮得死紧,密不透风的,那烛火隐隐卓卓的,房内似乎有二个人,一个身形略高,像是个女子,一个身形矮,依畏在那女子的怀里,看得她二眼冒火,恨不得立刻撕碎了他们。她正想一脚将门给踹开,一想还不不太妥当,她若是这么做了,要是和他们打起来,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反而容易让他们给跑掉,一不做二不休,当即叫了几个大块头过来,使了个眼神,二个大块头便抬起二只脚,用力踢开了房门。这一踢,惊呆了房里的二个痴女怨男,瞪大眼睛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风大人,加上几个大块头女人,更是吓得紧张的抱在一起,瑟瑟发抖。风大人挥了挥手,大块头转过身,便将房门给关上了,就算他们想跑,也来不及了!小侍见此,只能双跪在地上求饶,抱着风大人的腿不放,哀求道,“大人,求求你了,你放过我们吧,你有那么多的妾室,也不多我这一个了。”
风大人一声冷笑,慢慢的蹲下身来,一手用力的托起他的下巴,啧啧叹道,“是吗?我告诉你,我风某不要的东西,也不会便宜别人,你还是死了这份心,还有这个女人,一样饶不了她!”
“不!”
小侍不住的拉扯着她的衣衫,又连续瞌了几个响头道,“不关她的事,她不像你,可以冷血无情,当今女皇,都可以只要皇后一人,可你却是不满足,要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却让他们独守空闺,生不如死!”
“啪!”
风大人咬牙切齿的一巴掌打过去,指着那站着发抖的女人吩咐,“还愣着干嘛,快把那女的给我抓起来,本大人要他们好看!”
“是!”
二个大块头走上前去,一人夹起那女的一只胳膊,使劲的往上一提,重重的将那女的这么往下一摔,那女人便这样瞪目而死。小侍连忙爬过去,抚摸着她清秀的脸庞,慢慢合上她的双眼,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带着含恨的目光看向她,脱口而出道,“你真是狠!”
风大人冷声笑道,“还有更狠的呢?”
随即一扬手吩咐道,“来人!给我将他扔到井里去!”
二个大块头一听,不敢怠慢,晃着笨重的身体,用同样的方法夹紧了小侍,一前一后的往井边走去。风大人背着双手,一脸阴沉的往前走去,她走在最前头,大块头夹着小侍慢腾腾的在后面走着,小侍的目光中呈现惊恐,怕死的心令他恐惧起来,他不断的踢打着双腿,可是大块头女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挣脱不了她们的束缚,只能被她们牵着鼻子走。就在这时,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狂喝着,“放了我!你们这是犯法的,草菅人命!救命!救命啊!”
“犯法?”
风大人转过身来,一脸的冰冷道,“在这个风府里,我就是法,你最大的错误,便是做出如此不苟之事,还敢叫救命!真是痴心妄想!”
她故意往井里瞧了一小眼,啧啧叹道,“你放心,这样的深井,足以放下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愣着干嘛,给我赶紧将他扔下去!”
说着,她迅速的往后退出几步,掩了掩鼻子。匆匆赶来的正夫闻声赶到,一来到后院,便看见了如此惊人的一幕,他惊讶的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切,这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给扔了下去,还是在他的面前,他惊慌不已的走上前去,张口结舌的问道,“大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风大人沉稳的身子一动,得知来的是她的正夫,心里松了口气,转身便将他抱在怀中,在他耳边轻语道,“这是对他的惩罚,凡是对我不忠的男人,我是不会留在世上的。”
这?正夫惊呆了,他只感觉到浑身呈现一股冰冷,让他直想发抖不已,过了好半响,才开口,“如果这个人是我呢?你会怎么去处置?”
“傻瓜。”
风大人推开他的身子,爱怜的刮了下他的鼻子道,“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你是正夫,礼教之法都一一清楚,是不会做出这等龌蹉之事的对吗?”
正夫惭愧的垂下头,不敢再往那深井去看,只怕看了,他这内心深处会是难以平静,也难以安稳。他知道小侍的心思,还不是想离开这风府大院,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只是她生性多疑,对你好的时候是千倍的好,对你不好的时候非打即骂。正夫抬起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打手,眉头便皱了几皱,道,“你可知道,若是这件事情被当今陛下知晓,会是什么后果?当今陛下可是明君,一向以仁心治政,我看此事,未必会这么了事。”
风大人一听,有些不高兴了,高傲的扬起头,不在乎的说道,“什么陛下,你一提她,我就不高兴了,说的好听是陛下,说的不好听,也只是我和懿亲王手上的棋子,我们想怎么整她,就怎么整她,你还担心这个?”
“可是?”
正夫还想说些什么,风大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你有完没完的,我也累了,折腾了一晚上,明日还要去上早朝呢?”
“好吧!”
深井旁边,唯独只剩下正夫一人在原处站着,久久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