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的掌心发颤，灵力却并没有因为墨清的阻止而消散。
直到红映仙尊抓住了九霄的手：“九霄，不要冲动。”
“红映，是她……若不是她，墨清不会变成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忘记了，以前他是如何与我们一起对抗厉褚岚的吗？”
红映神情微暗，子书沅眉心皱了皱，是因为她，阻碍了他们吗？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墨清发号施令，下逐客令，“九霄，你今日的举动，若有下次，你我之前情谊，一笔勾销。给我听清楚了，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伤害小沅，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犯错了，也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墨清语调坚定，甚至染上了几分杀意，坐上这个位置的墨清，双手从来都不是干净的。
说满是血腥，一点都不为过。
红映还是冷静的，拉着九霄：“墨清，我们找时间再谈一谈，今日之事是九霄的过，我代替他道歉。”
说罢，她便拉着九霄，快速的离开，以免情况，更加严重起来。
走出清源宗，九霄才甩开了红映的手：“你到底做什么？只要我刚才杀了那女子，墨清说不定就可以恢复正常。”
“九霄，我好像变得不认识你了，你怎么可以当着墨清的面这样做？即便子书沅真的做错了，墨清在，需要你动手吗？”
九霄却反驳：“那是因为，墨清不肯动手。”
“说到底，那也是墨清的弟子，我们怎么能动手，你若是刚才那一掌，没有被墨清拦下来，我们当初的情谊，就真的一笔勾销的。九霄，你有些时候，就是太偏执了。其实我仔细想了想，子书沅或许真的没有做错，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地阴暗的东西。”
红映眼睛红红的，大约她不能接受，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一直逃避着那团魔气，想着只要用幽冥冰树冰封，我们便不会有危险，可是破魂同样可怕，它也同样会让我们失去傲骨，与幽冥冰树相比，不见得破魂就好一点，九霄，你就算沉睡了那么多年，也应该没有忘记，当年破魂给我们造成的影响吧。”
九霄抿了抿嘴角，终究没有再说话，而是朝着前面走了。
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寂，红映并不想怪九霄，当年他昏迷，如今才醒来不过多久，他从未有过一日舒坦的日子。
担子压在他的身上，喘不过气来，加上墨清又……
红衣转身朝着墨清居住的地方看了一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随着九霄离开了。
子书沅察觉到了墨清的怒气，自从那两个人离开之后，他就没有说过话，她想，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也应该离开一下比较好。
稍微挪动了一下，突然一个怀抱，将她抱得死死地。
“你要去哪里？”
子书沅被抱着，浑身无法动弹，墨清双手用力，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尊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呆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