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
李琦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愣,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闹鬼别墅死掉的女人也姓白。
不知道他们玩杯仙的时候召过来的女鬼是谁,屠夫和女鬼战得难舍难分,别说看清她的脸了,这两个身影狠狠碰撞在一起,血花四溅,甚至分不清楚谁是谁。
而且这个男人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现在监控的这个女人看起来最多二十多岁,从一个未婚女子变成已婚少妇也是有很多不同的。
女鬼的样子狰狞可怖,李琦实在是无法将它和对面楼层这个优雅美丽的女生联系起来。
男人睡着了,李琦也跟着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起来,第一眼还是去看监控。
这个男人将自己的生活作息调的和对面女人完全一样。
他会在她起床之前起来,等到她睡了自己才休息。
他昨天从下午到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对面,简直就像一个狂热的私生饭。
通过几天的观察,李琦也发现了对面的一些生活习惯。
白小姐一般都是早晨七点起床,收拾到九点左右出发,之后一整天都不会回家,直到晚上八点左右,有时候早一点,到下午五六点就回来了。
每次她提前回来的时候男人总是很高兴,或者说,只要白小姐一直待在屋子里哪也不去,男人就会很高兴。
当然,男人也不是一整天都在自己家里的,他是一个医院的外科医生,但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是,男人的上班时间也十分自由,他有兴趣了就做几台手术,没兴趣了就回家。
李琦对手术台适应良好,因为她本来也是个医学生,通过几次手术,她发现男人操刀的手术成功率极高,并且他接的全是些疑难杂症,一般医生不敢轻易动刀的。
他冷静又漠然,就像一台严格运转的机器,能将病人的死亡率降到最低。
年纪轻轻就混到了主任水平,可见其水平之高,估计这也是男人工作自由的原因之一。
毕竟牛逼的大佬在哪里都有优待的。
通过小护士的称呼和工作牌,李琦知道了这个男人叫戚宁,并且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哪怕是上属领导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好。
有那么点太子爷的感觉了。
这种上班摸鱼下班偷窥的日子过了一周左右,到周末了,女人今天回来的格外晚,下了车之后醉的东倒西歪,在楼下的时候戚宁就注意到她了。
网约车司机还算好心,他觉得年纪轻轻的姑娘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准备问她有没有家人,可以下来接一下。
白水仙摆摆手,无奈道:“我一个人住的,放心吧大哥,我家小区就在前面,可以走回去的。”
人家都这么说了,司机大叔也没办法,给她开了车门后,油门一踩就走了。
白水仙醉的昏昏沉沉,她今晚参加了一个应酬,被灌了不少酒,能坚持回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看到自家小区,心里的安全感才上来一点。
白水仙是个十八线女演员,特别透明的那种,基本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因为人凉,经纪人也不怎么管她,于是她就更凉,如此恶性循环,让她从一个预备女明星变成了一个长得好看的路人,没人认识她。
所以她白天有时候会去给人当平面模特赚钱。
因为脸蛋出彩,身材也不错,这些硬性条件让她就算主业倒了也能过得还不错,甚至有钱住进了市中心的大房子。
今天回来这么晚是因为八百年没管她的经纪人突然说给她接了一个通告,要带她去参加一个酒局,认识一下投资的金主们。
白水仙入圈时间不算短,但是因为常常游离之外,她并不太清楚圈里那套潜规则,天真的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结果第一次参加酒局,喝的烂醉如泥,差点被打包送进某个油腻老男人的房里。
好不容易借口跑了,白水仙知道,不仅这个通告丢了,估计她明天肯定还少不了一顿骂。
说不定经纪人会彻底放弃她,直接跟她解约。
这让白水仙多少有点郁闷。
她沮丧又稀里糊涂地往回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鞋。
“姐姐,怎么这么晚回来?”熟悉又冰冷的嗓音响起,刚好有一阵风吹过,白水仙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戚宁见状,将卫衣外套脱给她,努力软化语气:“别感冒了。”
“小宁!”白水仙裹紧了外套,有点惊喜道:“你怎么在这啊?我们不是已经约了明天见吗?”
“散步,路过这边,看到姐姐一个人醉醺醺的,就过来了。”戚宁面不改色地撒谎。
“哦,”白水仙抚了抚额头,放心地任自己靠着戚宁,后知后觉道:“谢谢你啊,小宁。”
“我说过,姐姐永远不用跟我客气。”男人声音微凉,目光中夹杂着白水仙没有意识到的贪婪和炽热。
“姐姐家在哪儿,我可以送你上去。”
李琦在心里嗤了一声。
明明是个冷血病娇的变态,整天在人家对面偷窥,白小姐的什么一举一动能逃过他的眼睛啊,现在装什么纯良?
还家在哪儿,还路过。
真是撒谎撒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xx楼x栋x单元,麻烦你啦!”白水仙看起来对戚宁很信任,没有一点犹豫就告诉了人家自己的住址。
戚宁显然也很受用,喉结滚了滚,小心翼翼扶着纤细的女人,像在捧着一个易碎的物品。
真稀奇,这男人内心的想法指不定有多阴暗邪恶呢,真正面对人家时,却装的比谁都风轻云淡。
上了楼之后,戚宁也没急着走,而是直接进厨房给她煮了刚才买的醒酒汤。
白水仙坐在沙发上缓了缓,然后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她看着厨房里的身影,开玩笑道:“这么熟门熟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家有多熟呢。”
戚宁笑了笑,模棱两可地回答:“是啊,从小跟姐姐一起长大,我对姐姐的一切都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