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承德敌不过简熠的力气。
僵持不到三十秒,便开始轻喘着气,额头冒汗。
简景山这带回来的臭小子,几年时间而已,竟目中无人成这地步。
背后到底有多大的硬气,连他聂家都不放在眼里!
老家伙却丢不起那脸先松手,咬着后槽牙继续呛:“小熠,你听我句劝,我......”
“简熠!”
楼梯处传来声小小的惊呼。
夏书凝紧抿着唇站在那,身后跟着些许无奈的晓月。
哪里来的恶老头,敢欺负我老公。
她沉下脸大步走过来。
见有外人干预,聂承德冷哼一声,假借放过而松手。
简熠的食指和中指间已经印了两道血痕。
他想垂下手,却被夏书凝抓起来查看伤势。
“你就是洛妃说的那丫头片子?”聂承德自上而下的打量这女孩,的确有几分姿色,就是太嫩。
夏书凝没搭话理他,转头叫晓月拿药箱来。
“哼,区区夏家千金,不过如此!”
他露出轻蔑的神色,对这种没礼貌的后辈嗤之以鼻。
下一秒,却触及那人轻描淡写的眸光。
蕴含十分的鄙夷和讽刺。
“您今日替负罪的儿子前来挑事,又能上得了什么台面?”
可笑至极。
简熠轻轻抬手安抚小家伙的炸毛。
淡淡道:“聂叔,我要说的话刚才已经讲完了,请回吧。”
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罢了。
简熠的表情明确写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已经在触碰底线的临界点。
聂承德终于认清再交涉也无太大作用的事实,可他不甘就怎么放着唯一的儿子在隔离所受尽折磨。
也许,还有个人能降得住简熠......
聂承德眯起眼,决定即刻动身。
“你会后悔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撂下狠话,他背着手瞪着胡须,带助理气鼓鼓往外走去。
夏书凝冲着他的背做了个鬼脸。
但没心思想那大早来碍眼的人,晓月将药箱拿来,她便赶紧打开给简熠止血。
“你也够大胆,空手就接他的刀。”夏书凝伸出手指点点他的脑门教训:“我记得他以前当兵的吧?”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啦。”简熠扁嘴解释:“他还妄图像曾经那般,仗着女儿嫁过来简家就肆无忌惮,简直痴心妄想。”
聂家在上流社会中还能有几分薄面,全靠以前建立的仅剩威信撑着。
还有沈洛妃身为简家二太太,虽是个小三,但也冠以简家的头衔,没人敢太放肆。
还好刀刃虽锋利,但夹着的姿势并没有刺伤太多。
简单处理完,夏书凝还是叨叨着吐槽那家子人一肚子坏水。
合起盖子时,脑海里突然闪过念头。
这次简熠受伤,貌似没有那什么腹痛预警?
是因为小伤口的原因,所以造成不了什么大碍,以至于没有预知么。
“应该是这样吧......”她低头呢喃。
毕竟也不在极度危险的境界中,算小事一桩。
“你说什么?”简熠没听清。
“没什么。”夏书凝抬眼。“反正也睡不着了,我去做早餐吧,下午还得去拍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