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跟自己春宵一度的男人,慕容玉筝没道理会认不出来。只有元蓝一人站在她面前还好,可当这个叫陆一的跟元蓝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慕容玉筝就发现了两者之间的差异。而,这些差异,正是致命的。因为她发现,那一夜跟她的,真的不是元蓝,而是这个叫陆一的男人。“不,不可能!”
怎么能这样呢?她还想靠着自己跟元蓝已经圆房一事儿,打击陶一瑾,怎么能最后却是打击她自己呢?元蓝看都没看慕容玉筝一眼,径直开口道:“陆一,把实情告诉她。”
“是,王爷。”
陆一恭敬了应了,便没有再装成元蓝的样子。这时候,陶一瑾才发现,这个陆一,他的眼神非常的不正经,甚至可以说猥琐。她都能发现的细节,慕容玉筝自然不可能会发现不了,正是因为发现了,她的情绪才会越发的崩溃。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品。这个陆一的眼神这般不正经,还猥琐,可见并不是什么好人。陆一没发现在场的两位女子心中都对他没有好感,他看着慕容玉筝,口若悬河地道:“小人擅模仿,王爷便让小人装成他的样子,在公主有所要求之时,跟公主行事儿。”
“不,你胡说!这不是真的!”
慕容玉筝不断地摇头否认,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认。一旦认了,她一定会被元蓝以偷情之名休弃!那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陆一早就知道像慕容玉筝这样的贵人,一旦事情被捅出来,肯定不会认,所以,他在跟慕容玉筝圆房完了之后,从她的身上拿走了一样东西。一样足以证明跟她洞房的人,是他而不是元蓝的东西。“想来,公主应该还认得自己的东西吧?”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慕容玉筝看见玉佩的瞬间,脸色就是一白,那玉佩上的纹路根本不可能作假,因为纹路上所雕的东西,分明就是天枢的国花牡丹!再加上玉佩所用的玉,是比血玉还要尊贵一些的暖玉!天枢的暖玉出产不多,故而才不为世人所知,但事实上,天枢的暖玉,在天枢,是比血玉还要珍贵的存在。因为常年佩戴暖玉,可保身体康健,不易生病!但凡是天枢皇室子弟,自出生起,就拥有一块独属于自己的暖玉玉佩!她这些日子一直关注着陶一瑾的死活,竟是完全没发现自己的玉佩丢了。“这玉佩就算是本公主的东西那要如何?它早在前两天就丢了!没想到竟是被你给捡了。”
慕容玉筝脑筋转得也快。既然这玉佩是她的不能否认,那就说这块玉佩她早就丢了,所以玉佩会出现在陆一的身上,是陆一捡的,而不是从她的身上拿走的。陆一不可思议地瞪眼看慕容玉筝,还能这样说的?“此乃天枢皇室子弟重要的身份象征,公主既然是在前两天就丢失了,那怎么没听说公主让人寻找?”
“自然是本公主如今已经嫁入了云王府,是王爷的妻了,本公主是女人,嫁人了,姓氏前都要冠以夫君的姓,那么区区一块证明天枢皇室子弟的玉佩,对本公主现在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慕容玉筝知道这样的理由很牵强,但她眼下也只能这样说,反正不能坐实了这块玉佩是陆一在跟她行事儿时,从她的身上拿走的。“巧舌如簧。”
元蓝眸光微冷,“公主既然认为象征着皇室子弟的玉佩不重要,那本王倒是要问问天枢使臣真假了!”
慕容玉筝攥紧了双手,努力不让自己真正的情绪泄露出来,“王爷尽管去问,若使臣说的跟本公主所言不同,本公主脑袋拧下来给王爷玩!”
“咦……”陶一瑾忽然一脸嫌弃地皱眉,“没想到公主竟是这般血腥之人,动不动就拧下脑袋来给人玩,生怕王爷不照着公主所言去找天枢使臣似的。”
“你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
慕容玉筝气急败坏地瞪了陶一瑾一眼,她不说话没人会把她当成哑巴!陶一瑾笑了,“若说这里没资格说话的人,该是公主才对,毕竟我,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你!”
慕容玉筝脸色瞬间绿了,陶一瑾是元蓝明媒正娶的王妃不假,可她,同样也是元蓝正儿八经地抬进门来的平妃,怎么就没有说话的资格了?陶一瑾从慕容玉筝那难看的脸上移开目光,漫不经心地道:“不知道公主肯拿自己的脑袋来做担保,想让王爷去问天枢使臣的用意在哪呢?”
“毕竟,王爷不问,外人就不知道公主把象征身份的玉佩给弄丢了,这于公主来说,应当是比较有利的才对。”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希望本王去问了,天枢使臣能察觉到她如今的形势,想法子把她从王府救出去。”
元蓝轻嗤了一声,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会不懂?难道慕容玉筝,拿他当傻子吗?被看穿了心思,慕容玉筝脸色更难看了。“王爷想多了,明明是王爷自己不相信本公主的说辞,本公主这才提议让王爷去问天枢使臣的。”
元蓝懒得跟慕容玉筝继续废话,径直道:“公主恐怕是对自己眼下的形势认知有些错误。”
“这是云王府,所有的事情,都是本王说了算,包括公主到底是不是偷人。”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慕容玉筝挣扎着就要朝着元蓝扑去。侍卫赶忙加大了控制慕容玉筝的力道,让她没机会挣脱他们,扑到王爷的面前去。元蓝看慕容玉筝的眼里满是厌恶,“你的爱,本王嫌弃恶心。”
“可不是。”
陶一瑾莫名地想到了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东西,顿时就有些反胃。可慕容玉筝并不知道陶一瑾这句附和到底代表的是什么,听她附和,顿时忍不住抬眸冷睨了陶一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