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脩哥哥!你们把默脩哥哥怎么了?”
袁晓柔发现沈默脩状态不对,立刻目光不善地瞪向了屋中正装模作样,似乎是在给沈默脩把脉的人。太医瞥了袁晓柔一眼,不答反问道:“把脉你看不出来吗?”
“你!”
袁晓柔气急,她明明要问的不是这个!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刚好赶到院子外的慕容玉筝,将袁晓柔这一嗓子的质问给听进了耳朵里,眸光顿时一沉。如果这个默脩,是她所知道的那个沈默脩,那就能解释为什么陶一瑾体内的千军万马蛊会被解掉了。但是,使臣不是说已经把沈默脩给杀了吗?为什么人现在还活着?“你是什么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守着院子侍卫发觉了慕容玉筝的不对,抬脚就向着慕容玉筝走了过去,似乎是想确定她是哪个院里的丫鬟。慕容玉筝正处于愤怒中,自是不会让侍卫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当即转身就走,并装出很急的模样,“奴婢走错了。”
“走错了?”
侍卫并不信,脚下顿时加快了几分。不多时,侍卫便伸手抓住了慕容玉筝,迫使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慕容玉筝那张满是脓包的脸顿时撞进侍卫的眼中,把侍卫给吓了一跳,完了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天枢公主,脸色顿时大变。“公主未经王爷允许,擅自离开,快去禀报王爷!”
“哼!不必了,直接带本公主去见你们王爷吧!”
慕容玉筝眸底划过一抹冷意,她要看看,陶一瑾现如今是不是真的已经好了!陶一瑾醒来的话,原来此时应该会陪在她的身边才对。侍卫不傻,当然不会直接把慕容玉筝带去见元蓝,而是将人控制住后,继续让人去禀报王爷。彼时,厨房刚给陶一瑾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她还没吃几口,眼中就见侍卫慌慌张张而来,凑到元蓝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元蓝脸色变了变,却摆手先让侍卫退下,后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对陶一瑾道:“阿瑾,沈默脩那边出了点事儿,我过去看看。”
“好,你去吧。”
陶一瑾点头应了,没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来。元蓝起身匆匆离开,很快,人就消失在了陶一瑾的视线中。陶一瑾突然觉得手里的粥不香了,元蓝跟沈默脩不对盘,按理说,是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担忧的情绪才对。所以,出事的,恐怕不是沈默脩吧?她,要不要去看看?三息之后,陶一瑾犹豫再三,还是不放心,到底是唤人进来,替自己穿衣。萧悦依言给陶一瑾收拾好,便在陶一瑾的要求下,带着陶一瑾往沈默脩养伤的院子走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说辞没有骗过陶一瑾的元蓝到了慕容玉筝的面前,便对她动了杀心。反正,如今阿瑾体内的蛊虫也已经解了,慕容玉筝活着就没什么用了。慕容玉筝清楚地看出了元蓝眼中对自己的杀意,登时忍不住气笑了,“怎么?王爷这是救了人就打算过河拆桥?”
“本王跟公主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河什么桥,何谈什么过河拆桥呢?”
元蓝摆了摆手,示意侍卫上前把慕容玉筝解决干净。慕容玉筝色厉内荏地瞪着欲要上前来动手的侍卫,“你们敢!”
“本公主是皇上亲赐给云王的平妃,跟云王妃平起平坐,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对本公主动手?”
侍卫闻言顿时有些犹豫,虽说他们都知道王爷心中是怎么想的,但皇上下的圣旨就是圣旨,身份上来说,他们这些侍卫还真动不得她。元蓝一点儿也不意外慕容玉筝会拿圣旨说事儿,当即冷笑着打破她的幻想,“圣旨是让你成为本王的平妃不假,但,你可曾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为天?”
“你什么意思?”
慕容玉筝脑筋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元蓝倒是没有卖关子的意思,径直答道:“你已经算是本王的人,那么本王想怎么处置你都可以。”
“说白了,就算是本王让你去死,你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云王就这么狠心?好歹我们还曾经共度春宵过,如今说要本公主死就要本公主死,也太寒人心了。”
慕容玉筝眼珠子一转,突然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来。元蓝没想到慕容玉筝会说变脸就变脸,愣了一瞬后,心有所感地回头,发现陶一瑾就站在院门口,看着他们。他心中一紧,忙不迭地丢下慕容玉筝,抬脚走向陶一瑾,“阿瑾,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王爷,这还用怎么解释?当日可是所有人亲眼看着你跟本公主圆房的。”
慕容玉筝嫌陶一瑾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紧跟在元蓝要解释的话语之后添了这么一句。元蓝黑着脸,忍无可忍地回头瞪着慕容玉筝,“所有人都看见本王跟你圆房了?”
“是!”
慕容玉筝答得毫不犹豫,那一晚的感触不是假的,事后的痕迹也不是假的,不可能有任何的虚假,元蓝他洗不白自己的!元蓝忽然扬唇笑了,“公主既然这么笃定,那就好好看看,跟你圆房的,到底是谁吧!”
“齐默,让陆一过来,记住,顶着本王的脸。”
“是。”
齐默同情地看了慕容玉筝一眼,方才转身去叫人。而,慕容玉筝却已经被元蓝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给惊呆了,这个陆一是谁?为什么元蓝要让他顶着他的脸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陶一瑾怔然过后,渐渐明白过来元蓝话语里的意思,忍不住失笑地摇了摇头,她原本把元蓝当做是一个谁都能算计的病弱王爷,原来是错的吗?这哪是谁都能算计,分明是一着不慎,就可能被他反算计。即便元蓝没有从头把事情说来,但从他短短的那几句话中,她就知道,跟慕容玉筝圆房的,绝对不可能会是元蓝本人。果然,齐默把顶着元蓝的脸的陆一带来时,慕容玉筝的情绪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