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白笺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还记得那份保送名单吗?我和秦并列第二,但是最后的名额给了我。”谢钟仔细的分装盘里的甜点,把扒了皮的蛋挞和圣代装到小盘中摆到白笺的面前。
“你想说什么?”白笺冷冷的望着他,对他递过来的甜点无动于衷。
“学霸这么聪明,没发现名单确定得很奇怪吗?”谢钟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极度忍耐着的女孩,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白笺的手握成拳,微微颤抖着。她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留在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那个背对着窗户的学生————“是你!”白笺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
“聪明,”谢钟得意的笑了,“学霸不愧是学霸。其实第二名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秦。我的总分跟他只差了0.5分。但是要解决这点分很容易的,只要我的作文多加一分,或者他的卷面再扣一分,我就可以轻松拿到那个名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我跟他的分数一样,多出了这么多事。不过好在最后这个名额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谢钟的指尖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发出“嗒嗒”的声音,就像墙上的时钟,一下下的走过。
白笺终于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去做就有用的。 她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谁帮的你?还有,为什么秦玦昀会去找你?”“谁帮我?这我怎么能说?学神还是自己去查吧,至于秦为什么来找我,我也不知道。”
谢钟摆摆手,一脸漫不经心的搪塞。
“好,我自己查。”白笺抓起背包,起身离开。谢钟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小桌旁,面对着一口没动的甜点,沉思良久。
墙上的时钟,细长的指针走过一圈又一圈。他取来一张纸巾仔细的擦拭着双手,头也不抬的叫道,“服务员,打包。”拎着一袋甜点,他走在幽暗的深巷里。袋子里的圣代已经全部化成了粘稠的奶昔,蛋挞也变得绵软油腻。 不知走了多久,他停在了一扇厚重的木门前。木门已经斑驳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散发着浓郁的潮湿腐朽的味道。 门里是一个还算干净的小庭院,正对院门的是一间青砖黑瓦的矮房,像是正堂。因为矮房的两旁,两间厢房成完美的轴对称分布。这是南方特有的一种建制,类似于北方的四合院,但是并不是完全包围住,中间的庭院很小,屋檐很大,庭院正中还设有天井。 谢钟推开了正堂的门。刚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供桌和灵位。中间的牌位不知是供着什么样的一个人物,因为上刻的字都有些模糊了,看这牌位的样子,也是颇有些年代了。谢钟点上一柱香,毕恭毕敬的拜上三下,小心插在香火头上,这才一跪三拜的退出了灵堂。 从灵堂里出来后,谢钟又提着那袋快要变质的甜点去了左边的厢房。拉开帘子,一个头发斑白的男人,正戴着老花镜坐在简陋的书桌前,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在纸上写画着什么。 “师父,”谢钟恭敬地立在门帘处唤道。“从外面带了些甜点,正好可以给雪儿作食。”
师父略抬头,慈爱的目光扫过谢钟的脸,道,“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