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秦玦昀消失了几天。其实他在跟不在也没多大区别,同学们早习惯了,只有白笺老觉得背后空落落的,她心里隐隐觉得这次他请假,估计没那么简单。
秦玦昀不在,谢钟似乎没了顾忌。周五的下午,谢钟拿着作业本走到白笺的桌前,带着他标准的绅士微笑向白笺请教刚刚上课的内容。 白笺冷漠的看他一眼,机械般的给他讲解那个明显就是搭讪的幌子的题目,语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 平时面对他时,虽然讨厌,倒也不至于这么冷漠。她自己也没发现,自从秦玦昀请假后,她的脾气古怪了许多。对身边的人都没了往日的随和可亲,对谢钟,更是冷若冰霜。 直到那天,她再一次态度冷淡的敷衍同桌的话时,同桌对她说:“你最近怎么了?给人感觉好冷哦。”白笺这才意识到最近自己的状态的确反常。难道是因为秦玦昀请假的事吗?白笺很郁闷,秦玦昀这次请假好几天了,连消息都不发一个,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等她想明白这些天的事儿时,谢钟发出了邀请。“白笺,你帮了我这么多,周六我请你吃顿饭吧。”
“不必。”
白笺拒绝的干脆果断。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多耗费一丝精力,这倒是她的一贯作风。
然而谢钟却毫不在意的笑了,他凑近白笺的耳边,轻声说,“秦玦昀请假好几天了,你不好奇为什么吗?”一句话似晴天霹雳,震醒了白笺浑浑噩噩的心。 “什么时候?”
她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周六中午吧,12:30好不好?听说学校后门那家甜品店特别好吃,我在那等你哦。”谢钟的声音清冽好听,宛如泉水叮咚,跳动着悦耳的音符,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女生都会被这声音迷住,可是现在在白笺听来,这句话如同末日审判,字字诛心。 周六,白笺如约而至。“说吧,你知道什么?秦玦昀到底去哪了?”
一见面,她便直入主题。
谢钟却丝毫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只是拿起桌上的菜单细细的看,一边像征求意见似的问她,“来个香草圣代如何?或者草莓蛋挞?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白笺凌厉的眼神审视着他,没有接他的话茬。谢钟瞟了她一眼,叫来了服务员,装作无事的点了圣代和蛋挞,再要了一杯奶昔,然后把菜单合上,正视白笺的目光。 他笑眼弯弯,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尽显少年的阳光与温柔。 可是,在白笺眼里,他人畜无害的笑容背后藏着的是城府心机和阴谋算计。“要怎么做,你才会说?”
谢钟挑眉,懒洋洋的开口,“说,现在说。那小子前些天晚上跟我打了一架,伤到骨头了,估计还在家养伤吧。”
“什么?他为什么要与你打架?他伤到哪了?”
白笺一时急了,险些把桌上的玻璃杯碰倒。杯子里的水晃晃荡荡,洒在桌上。
谢钟不紧不慢的抽出几张纸巾,擦去她桌前的水渍,一边无比温柔的嗔怪,“瞧你,怎么这么心急,这可不是学神的作风啊。”“难道你觉得,用这种方式约女孩出来,就是绅士的作风吗?”
白笺双手抱在胸前,翘起二郎腿,虽然一身校服着装,也难掩冷傲的气质。
若是一般人,恐怕会被白笺的气场吓到不敢说话。谢钟仍然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不慌不忙的把刚刚擦过桌子的纸巾扔到沙发旁边的纸篓中,随后坐回桌前,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缓缓开口,“是他先来找我的,这可不是我的错。要不是他出言不逊,气势逼人,我也不会把事情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