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见这张图纸,立马就眼前一亮,当询问过这图纸的来源后,他也没多想什么,着手做了起来。工匠在一旁守着,过了约有两个时辰后,见着东西已经做了出来,他感觉颇为震惊。“师傅,你怎么会做得这样的快呀?”
可那面容已有些老态的男人,却只是高深莫测的摇摇头。他讲说起来。“这本不难,只是你手艺不够精炼,将我先前教你那些完全融会贯通,你就明白了。”
工匠听了有些发愣,脑袋上面却是一重,被人狠狠的拍了下。“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此物件送到雍王府上,那殿下还等着用。”
“是是是!”
回过头来的工匠,立即点头称是。只是眼瞧着再拐过这个巷子口,就能够见到雍王府时,工匠却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顿时,被他抱在手中的木箱子,就这样的摔在地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后,那木箱子摔得四分五裂。眼瞧见木箱子如此,工匠的眼眶中,立即就憋出了泪来。“怎会是如此啊?这好不容易才做成的东西,就被你这样的撞散了,你得赔我!”
工匠气的不行。他是磨破了嘴皮子,才让师傅重新出山,替他做出了这个匣子的,却不曾想,竟是这般的被撞散了,这又怎能了得?!对面那厮却是一脸的硬气,“不就是个破木箱子吗?我赔给你!”
“一两银子,总够了吧?”
说着,便往地上丢了碎银。这等举动,当真是有够羞辱到人的。除此外便也罢了,他还朝着那已经裂了的木箱子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后,箱子彻底的散了。“你怎么还能这样?!”
工匠气不过,正要跟人理论,却是被对面一身华服的男人“呸”了一口唾沫。“怎么还能这样,你心里面没谱吗?都已经给了你一两银子了,那这木箱子自然是我的东西!”
“既是如此,我怎么处置,那当然与你无关啊。”
说着,他又是狠狠的下脚,踹了那木箱子一下。秦无恙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也没料到过,刚从他那海鲜店查验完情况,正准备回府拿些东西时,却撞见了这一幕。当即,秦无恙眼神格外发冷。他大步上前去,停在了两人的跟前,正要准备质问。却瞧着那华服男子在见是他后,立即就转了笑脸。“雍王殿下!”
“我是这城南李氏成衣铺的东家,若你有什么短穿的,可以来我这里。”
华服男子一脸笑呵呵的。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秦无恙也不欲意与他对骂。只是这匣子的事情,他可不能够就这样轻易放过了。秦无恙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匣子,“解释一下?”
华府男子当真是解释了起来,可这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他撇了个干净,说过错方,全都是那工匠,把工匠气的不行。工匠声音颤抖,如今指着华服男子的鼻子,诉起苦来。“殿下,您可要为我明辨是非,分明是他撞过来的,还这般的羞辱于您的匣子!”
秦无恙瞪了一眼过去,面上有些许的不爽。他直言讲道。“本王特意找他订的匣子,如今还没有见到成品就被你撞碎了,如此罪过,你想如何?”
华服男子脸上一片讪讪,他笑容不再,“殿下,我是无心之失……”秦无恙却不愿与他多争辩些什么。要人赔了银子,随后便让他将那一群碎掉的木匣子重新的抱了起来。确实不料想这一幕,被不少的百姓瞧见了。其中一人更是秦无形的属下。他将此事回报过去,就只听到了一声吩咐。“雍王殿下那样的咄咄逼人,也着实是怪不了谁呢!”
手下一愣,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他微微点头,应下来了。不过多久,这咸阳城之中,便是传来流言蜚语,言称秦无恙拿一两银子羞辱人。势头传得越来越烈,竟是连皇宫之中的人都知道了。秦无恙嚣张跋扈,为一两银子欺辱平民百姓一事,使得宫中宫女、太监都极为不爽与秦无恙。这不,有路过的宫女太监在瞧见秦无恙之时,都直接横了一眼过去。秦无恙觉察有异,却并没有表露出来。他如往常那般的进了御书房,准备汇报海运近期的营收一事。却不曾料想过,御书房中竟是传出来了阵阵笑声。“还是无形你请过来这个道士厉害,宫里面的那些太医啊,都不如那人!”
紧接着传来秦无形的话音。“那父皇,既然您这样的满意于他,不如直接就将他召集照到您的身边,为您日日请脉。”
“如果真有什么不适,大可以让他为您治病啊!”
秦帝还当真是有些动心了。他朗笑几声,“朕倒是情愿的,就是不知,那道士可否愿意来这皇宫之中了。”
“害,父皇,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为您治病,他觉得那是天赐的恩福,还巴不得过来呢!”
“如此来,那你就替朕说说!”
秦无恙眼皮子直跳。这秦无形所说的道士,是什么人?秦帝竟然还要将人请到皇宫之中?这岂不就是引狼入室!正当他准备问询什么时,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则是到了秦无恙的耳边,小声的说着。“雍王殿下,您王府中传来消息,说是柳王妃胎象不稳,请您赶紧回去呢!”
秦无恙眼神一凌,当即不敢有半分犹豫,立即朝那边赶了过去。而这一话声,正巧是被御书房中的太监瞧见。他望得有些出神,使得秦帝有些许不悦。秦帝轻咳两声,质疑起来,“赵高,在朕的跟前,你还敢走神儿?”
闻言,赵高立即扭过头来,他憨憨笑笑,“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打!”
说着,赵高当真是朝着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一掌。“啪”的一下,脸既没红,也没有变肿。却是让秦帝心中宽了一口气,“哼。”
继而,他看向面前的秦无形,言道,“你且退下吧,何时道士来了,带他到朕这处,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