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公主当真是心悦宁王,非君不嫁,此时便不会心平气和地同苏某周旋。”
且不说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即便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在失身之后就算不寻死觅活,也该失魂落魄才对。文鸢语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且刚那暗卫与他说了,文鸢语并非处子之身。文鸢语怎会听不出苏桓的弦外之音,只是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将这种事拿到台面上来说。“不管如何,本公主不会嫁你就是了。”
文鸢语的拒绝仿佛也在苏桓的意料之中,“公主何必把话说满呢?”
“本公主还不是怕苏丞相再白费心思。”
“是不是白费心思,日后自会见分晓。”
他苏桓想要做成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而经了这么一遭的文鸢语,心中不免有了其他盘算。她这个夏国的公主长时间待在大燕,且久久未曾定下婚约,自然是免不了有不少人动了心思。孟岩是一个,苏桓也是一个,除了他们,指不定还有多少人蠢蠢欲动。她必须尽快与君陌定下婚约。沈清歌的存在,还真是个大麻烦。既然她不愿意和君陌退婚,那便带着她的婚约进棺材吧。不过文鸢语这回,可不打算自己出手了。孟岩在接到文鸢语的信后,眼神暗淡不明。那日的事是让他吃了个哑巴亏,分明心中是气得不行,却不能表现分毫。至今他也不知道那日到底是谁坏了他的好事。他醒来后,竟是躺在自己府中的床上,问了仆人也没人知道他是何时回来又是怎么回来的。再一打听,宫中竟是风平浪静。可见那坏了他事的人,要比他权势大得多。文鸢语当时可是中了药的,他就不信那人打晕他是为了英雄救美,截了他的胡只怕和他的目的也差不了多少。可为何久久未传出文鸢语与哪个男人的风流韵事呢?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别的谋划。那文鸢语给他传信要约他见面又是为何呢?文鸢语没到他府上来找他,也不请他去驿站做客,如此偷偷摸摸的不光明正大,那她的目的,估计也见不得人。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他去会会她不就知道了。文鸢语约他申时酒楼包厢中相见。他去了却见文鸢语一人在那儿喝着茶。明明是晚膳时分,可文鸢语似乎并不是约他来次用膳的。“微臣见过安夏公主。不知安夏公主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啊?”
文鸢语见孟岩来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颜如花的看着孟岩,“孟将军今日说话怎得如此生分?”
态度如此良好,怕不是有事求他。孟岩也就不客气地走到了文鸢语旁边坐下,“公主也不必与我卖关子了,有话不妨直说。”
文鸢语笑着握住了孟岩倒茶的手,“那日没有做完的事,难道孟将军不想做完吗?”
孟岩愣了神,手中倒茶的动作竟是没有停,茶水便溢了出来,弄湿了文鸢语的衣裳。“色字头上一把刀,微臣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文鸢语将外袍解了下来,随意地丢在了一边。即便什么都没露出来,可却是极具魅惑。“孟将军当真不想吗?若将军当真胆小如鼠,那本公主可要走了啊。”
话虽如此,可文鸢语哪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坐到了孟岩的腿上,倚在了他的怀里,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首轻佻地抚上了他的脸庞。孟岩明显地咽了下口水。还不等文鸢语反应过来,便一个反身将她抵在了桌子上。“公主如此盛情难却,微臣只好却之不恭了。”
文鸢语环着他,使二人凑得更近,“任君采撷。”
很快,孟岩反客为主地抱起文鸢语将她放在了地上,随即解了她的衣裳,也解了自己的衣裳……上次虽未成事,但孟岩那时温柔至极,可如今不仅毫无温柔,还有些暴虐。本来他还有些奢望,可如今身体力行,孟岩自然知道了文鸢语确实已经并非处子。这让他又不由得让他想起先前好好的计划却让人螳螂在后的事。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文鸢语不由得发出了声音,却被孟岩捂住了嘴。“微臣的公主殿下,这可是酒楼,外面全是人,想必公主也不想让人知道你与微臣在此……”可他这么说着,却更加生猛。文鸢语自然是不想被发现的,因而只得强忍着,只能发出几声闷哼。“你今日不能让本公主尽兴,改日换个地方可要好好补偿本公主。”
本来孟岩就觉得文鸢语熟门熟路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近日才失身的,再听着她如此孟浪的言语,他更是笃定了。这让孟岩有些庆幸那日的事未成,若她真将一个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娶了回去,即便升官进爵,却也是败坏他孟家的门楣。可这样的女人,玩玩儿却是最好的选择。“公主想,微臣自然随时奉陪。”
文鸢语也没忘了她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启尘,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孟岩轻浮地笑了,“你个小浪蹄子,想怎么叫都可以。”
孟岩如此轻浮地叫她,文鸢语竟是还有些愉悦,“那启尘可否帮我一个忙?”
呵,他就知道,这女人自荐枕席,怎会没有目的。不过只要不过分,他倒是不介意答应她。“那就要看公主殿下的诚意了。”
说着,孟岩狠狠地捏了她一下,让文鸢语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随即文鸢语是更加地挑逗孟岩,两人是又折腾了好久才停下来。两人靠在墙边坐着,文鸢语窝在孟岩的怀里。“本公主知道你要的不过是升官进爵,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公主说笑了吧,这里是大燕,可不是夏国。”
文鸢语在夏国再怎么样得宠,那也是在夏国的事。惠文帝可不见得会认她一个夏国公主的帐。“只要你除掉沈清歌,帮本公主成为宁王妃。本公主若是成了宁王的枕边人,自然会让宁王重用你。”
“微臣是说公主多情,还是该说公主是无情呢?公主现在还在微臣怀里呢,便想着要嫁与他人为妻。”
不过听起来倒是不错。君陌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却因为擅自听令惠文帝杀了顾北音的事让君陌对他意见不小,若能通过文鸢语让君陌赏识于他,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若本公主成了宁王妃,那你可是比宁王更早地得到了他的王妃,这难道不该让你很得意吗?”
“听起来确实不错。那不如公主先告诉微臣,是谁比微臣更早地享用了公主呢?”
孟岩到底还是问到了那日的事,文鸢语的面色是瞬间一变,她并不打算告诉孟岩那日事情。“本公主也想知道。本公主那日中了药根本就神志不清,清醒过来身边已经没人了。”
说着,文鸢语撒娇般地用拳头砸着孟岩的胸膛,“还不是怪你给本公主下了药。”
孟岩顺手将文鸢语的手攥在自己手里,凑到嘴边亲了亲,“微臣当时也不知道公主如此风流啊。”
文鸢语不想再多提这事,随即把话题转了回来,“往事不必再提,你只管除掉沈清歌便是了。”
孟岩挑了挑眉,“除掉?不知公主的意思是?”
文鸢语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狠辣,“当然是送她去见阎王的意思。”
孟岩思索了片刻,笑道,“不过一个闺阁女子而已,公主想要除掉她还不是易如反掌,又何必让我出手。”
“本公主在大燕可谓是人生地不熟,上次中毒的事已经让本公主折兵损将,且让沈清歌对本公主很是戒备。而你是燕人,想必沈清歌不会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