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臻不想再听到“席湛”两个字,为了防止被人趁虚而入,他索性将办公地点从公司挪到医院里来。“韩助理,帮我把公司文件送到医院里来。别问为什么!”
韩助理接到傅以臻的特殊命令,已经见怪不怪。老板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会有这样的“神仙”操作是他预料中的事。“傅总,我这就把公司的文件给您送去!要不要我顺路去趟的傅园,把您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给你一起带过去?”
傅以臻满意地勾了勾唇,果然还是韩助理懂她的心思。“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姜橖刚好偷听到韩助理给傅以臻出的馊主意,吃惊地看着他,“以臻,你该不会是打算把我的病房当成办公地点,入住到这里来吧?”
傅以臻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傅太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吗?”
姜橖一时语塞,纠结了半天才说道:“不妥倒是没有,我就是怕影响你处理公司事务。何况医院里都是病菌,总不能让韩助理他们天天往医院里跑吧?”
傅以臻勾住她的腰肢,嘴角噙着一丝邪魅的笑意,“傅太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恤下属了?还是说,我妨碍到你跟那个人偷偷见面了?”
姜橖一脸的窘迫,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席湛身上了?“你将我时时刻刻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是为了监督我,怀疑我对你的忠诚度?”
傅以臻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如果傅太太没有做贼心虚,又何必担心自己受到约束?”
姜橖自认有三寸不烂之舌,但是在傅以臻面前,她完全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傅以臻吊打她毫无悬念。她撇撇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如果你非要往我身上安个罪名,那我也无力反抗。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傅以臻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迎上他的目光,“以前不是恨不得分分钟粘在我身上?现在我住进医院里陪你,你反倒嫌我碍事。傅太太,做人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姜橖模样更加委屈,“不是你让我做个狼心狗肺的人吗?现在反过来怨我没良心,这世界上所有的道理全被你一人说尽了!”
傅以臻在她殷红的唇瓣上狠狠蹂躏了一番,“我就喜欢你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你在医院里没有人照顾,我担心你再出现意外,所以才决定搬到医院里来。”
姜橖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他,“真的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因为怀疑她跟席湛背着他私会,才决定搬到医院里来?傅以臻挑了挑隽长的眉毛,“你在质疑我的话?”
姜橖不想跟他较劲,主动缴械投降,“傅先生的话就是圣旨,我怎么敢质疑呢?”
傅以臻搂紧她的腰肢,探究的目光看着她,“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姜橖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爬上床钻进被窝里,语调有些敷衍,“只是有些累而已。”
傅以臻坐到床沿上,看着她颓丧的表情,就知道她在为刚才的事情跟他生气。“你这是在为了席湛跟我怄气?”
姜橖索性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不想跟他争吵,“我累了。”
傅以臻掀开被窝躺上去,与她挤在一张狭窄的病床上,“橖儿,我不该怀疑你的!每次看到你跟席湛在一起,我就嫉妒得发疯,对你的态度难免恶劣了些。”
姜橖将自己背对着他,心里乱糟糟的,“以臻,除了你,很少有人真心对我好。席湛是我的朋友,我很珍惜这份难能可贵的友情!”
席湛对她来说无疑是特别的。在他面前,她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做最真实的自己。傅以臻将脑袋埋在她的发丝间,发丝里有着让他眷恋的味道,他一度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他想把她完完全全占为己有,可她有她的生活空间,有自己的交际圈,他不能自私得限制她。“橖儿,明知道他对你别有居心,你还会跟他选择做朋友吗?”
姜橖转过身来,迎上男人的目光,“以臻,在世人眼中,我是高高在上的姜家大小姐,是人人艳羡的傅太太,可在席湛眼里,我只是姜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本以为又是一番争吵,等来的却是傅以臻妥协的话语,“我以后不会限制你的交际圈,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早点睡,我会在旁边守着你。”
病床显得有些拥挤,可男人遒劲有力的铁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姜橖耳边只剩下男人清浅的呼吸声,和沉稳规律的心跳声,周围万籁俱寂。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没有半点睡意。傅以臻似乎很累的样子,闭目才一会儿,很快就传来轻微的鼾声。这两天他在处理前几日堆积的工作,睡眠的时间少之又少,身体早就是超负荷的状态。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韩助理就把傅以臻交代的东西送到医院。推门而入的时候,刚好看到男女相拥而抱的画面,他的脸顿时一热,“那个……我进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转身欲走的时候,姜橖喊住他,“韩助理,把东西拿进来吧!以臻睡着了,你尽量轻手轻脚。”
韩助理蹑手蹑脚将东西拎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放下。姜橖已经从傅以臻的怀里退了出来,她给韩助理倒了杯温开水,“韩助理,辛苦你了!”
韩助理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太太,你千万别这么说。为傅总分忧解劳,是属下应尽的职责!”
姜橖向他打听傅以臻在公司的近况,“你们傅总在公司的处境很艰难吧?听说二叔最近频频向他发难,挑唆董事会的人挤兑他?”
韩助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傅聿怀最近小动作不断,联合董事会的人给傅总施压,逼他交出公司管理权。好在傅总运筹帷幄,才没有让傅聿怀的阴谋得逞!”
“太太,你昏迷期间,傅总一直在医院里照顾你,几乎没有阖眼。这两天在公司,忙碌起来的时候更是废寝忘食,我担心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垮掉。”
姜橖听到韩助理说傅以臻处境艰难,她细长的手指攥紧了裙摆的两侧,“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他。”
傅以臻被吵醒了,他顶着满是红血丝的瞳孔,明显是斥责的语调,“韩助理,谁让你多嘴了?”
韩助理被傅以臻的目光威慑,诚惶诚恐地说道:“傅总,都怪我嘴贱,我不该跟太太说这些的!”
姜橖腰间突然多了一道滚烫的温度,男人宽厚的手掌已经搂住她的纤腰,将她往他的怀里带。她讨好似的缠住他劲瘦的腰身,“你别怪韩助理多嘴,是我主动向他打探你的消息……”傅以臻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傅太太,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妥当,你只需要安心养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