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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覆巢之下,安有完卵(1 / 1)

河岸桥旁,日渐西落,没入水中,只露得半个头……烟绝胜快步下马,英姿飒爽,可现下谁都没有心情去管美景和美男。暗卫在烟绝胜下马的那一刻便倾巢出动,水中、树上、桥头皆是成排的杀手。烟绝胜从腰间抽出佩剑,大吼一声,朝暗卫冲去。暗卫如同一排排烟花,朝着烟绝胜聚拢,刀光剑影……烟绝胜时不时会瞥一眼,桥下柱子上的女子,只见此刻那女子早已垂着头,不知生死。就这样,太阳彻底沉入了水中,涨起的潮水也即将淹没那女子的头。烟绝胜心中焦急不已,他急切地想要将女子救下,可此刻暗卫还在源源不断地朝自己扑来。烟绝胜将衣袍挥起,用力扯下一块,就此用碎布将刀与自己的手紧紧绑在一起。烟绝胜用牙将布牢牢捆好,不再与暗卫打斗,而是径直冲入河中,想就此救下桥下的女子。可暗卫哪肯放过,即刻将他团团围住。烟绝胜厮杀着,将刀一挥,前方那人,便头脖分离。此刻的烟绝胜,已经浑身胀红,奇痒难忍,可他依旧在咬牙坚持。烟绝胜已经杀红了眼,只顾着杀出前方的路。这时,有暗卫找准时机,竟开始朝他的背后攻击。鲜血顿时从背后流淌了下来,滚烫地打湿了烟绝胜的衣袍。一刀接着一刀,一个接着一个,江水早已红了一片。烟绝胜浑身是血,早已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和着全身的红疹,烟绝胜半跪在地,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朝桥下的人奔去。烟绝胜红着眼睛,用左手欲将人扶起。就在拖上脸的那一刻。烟绝胜的脸先是由震惊,变为放松,最后竟露出一抹灿烂的笑,轻松道。“原来只是稻草人,你没事便好……”烟绝胜此刻才感受到浑身的炙痛,身体径直朝水中倒去。太阳完全沉入山下,只留下红色的云,借着太阳的余韵,与潮红的河岸,融为一体。此刻的黍县城内,挨家挨户皆是一片安宁,除了唐府。唐妍儿正盘算着,将手中的旗子如何处理。“这些个百姓,皆是有眼无珠!我好意将旗子卖给他们,他们竟还说我是疯子!”

唐妍儿叉着腰,生气地抱怨道。“如今风平浪静,大家自是不信。”

伊旗在一旁恭敬地搭话道。“那你可信我?”

唐妍儿期待地问着伊旗。伊旗眼神闪躲,马屁道:“属下自然相信!”

唐妍儿撇撇嘴,没了兴致。此刻房门吱呀一声,被唐满春推开。唐妍儿见母亲前来,急忙躲躲藏藏,将旗子护在了身后。“交出来。”

唐满春伸出手,严肃道。唐妍儿露出微笑,还欲装傻:“母亲在说什么?”

唐满春生气地一把推开唐妍儿,扯出了她身后的旗子,丢在了地上。唐妍儿十分委屈,跺脚急道:“母亲这是干什么!”

唐满春怒火中烧,严词质问道:“你是不是到处在卖这个旗子!还大肆宣扬敌军将至?”

唐妍儿低下了头,嘟囔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唐满春气得身体颤抖,扶着胸口,怒骂道:“此话!可是要杀头的啊!若被有心之人听去,告上你一笔!你自己丢了命不说,还要牵连九族的!”

唐妍儿却依旧坚持道:“我说的的确都是实话!我是亲眼瞧见的,百万骑兵啊!难道您还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吗?”

“你!”

唐满春抬起了手,就欲教训,可却被一声尖叫打断。“是狼烟!”

不知所那个婢女,大声喊叫道。只见此刻,天上升起一抹熊熊狼烟,只冲云霄。唐妍儿十分得意,弯腰将地上的旗子小心翼翼地捡起道。“看吧,女儿就说,敌军将至!”

城门外,大批的吴国兵马朝城门冲去……看着大批的士兵,冰辙有些不解道。“原定明日的行动,将军为何提前了?”

烟宁音骑坐高头大马,满意地看着黍县城门,淡然解释道。“打战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忧患。如今烟绝胜已废,我自然是要提前出兵。”

不同于城外的淡然,黍县城内早已乱坐一锅粥。“快去取我的铠甲来!”

言父着急嘱咐道。言母也毫不废话,三两下便将铠甲翻出。那铠甲虽有些年头,却整洁干净,不落一丝灰尘,定是言母时常擦拭才能维持。言母亲手将铠甲披在了言父身上,言父此刻宛如英雄,在月光下是那样的英姿飒爽。言母眼中满是崇拜。“我就知道,此铠甲定还有出场的时候。”

言父满眼温柔,最后摸了摸言母的发丝。一旁言纾,却已是急不可耐:“我同父亲一起上战场!”

言父坚毅地摇了摇头,盯着言纾的眼睛,嘱咐道:“你不能去!你现在就起着马,将黍县的情况即可告知其他县令!若…”言父顿了顿,犹豫道:“若黍县失守,若我不在,你要替我撑起这个家!”

说完言父转身上马,朝身后早已集结的将士,大喊道。“将士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刻敌人已兵临城下,我们有哪有退缩的道理!”

“没有!没有!”

“为了城中的百姓,出发!”

临走之前,言父最后回头,不舍地看了言母最后一眼。言母笑容灿烂,挥手告别,可就在言父转头离去的那一刻,言母的脸上顿时换上了担忧之色。言纾也是马不停蹄,骑上马,就朝城门相反的方向奔去。此刻的城中,百姓如热锅上的蚂蚁,十分焦急,更有甚者已经拿起行囊,开始逃命。唯独有一人却十分高兴——唐妍儿站在高处,手中挥着黄旗,大声叫喊道。“快来看看,这乃是吴国的旗子!只要将此旗挂在门上,便可免灾!”

路人纷纷被唐妍儿的话吸引,朝她聚集。“这真的能行?”

有人不禁质疑道。唐妍儿白了那人一眼,高傲道:那是自然!你看,这旗子上的可是烟字,乃是吴国皇帝的姓氏!岂能有假!”

唐妍儿将旗子展开,让人看清楚上面的刻字。“真的是烟字!”

唐妍儿开心地一把将旗子收起,伸出手指比划道。“只需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有人气愤地抱怨道。唐妍儿撇撇嘴,不乐道:“三十两,换你全家的性命,你还嫌贵?”

“没钱就赶紧逃命去吧!我这可只有九面旗子,先到先得,卖完了可就没了!”

一个贵夫人急忙挤开方才那人,递上了三十两银子道:“给我一面!”

开了此例,便不少人,也急匆匆地回家拿钱去了。对面的永昌侯府,倒是十分淡定。“夫人,我们是否也要?”

永昌侯指了指对面的唐妍儿。元夫人将他的手指打下,白眼道:“这种东西,你也相信?”

永昌侯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头嘟囔道:“买个安心嘛,万一有用呢,也不贵。”

元夫人转身,朝屋中走去,讥讽道:“即使有用,我们也与襄国皇室有关。别忘了你可是襄国皇帝亲封的永昌侯!若襄国倒了,他们能轻易放了你?”

“那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呀!不若,即刻收拾收拾便逃吧!”

永昌侯激动道。“逃?逃去何处?”

元夫人质问道。永昌侯左思右想,也无答案:“这……”“就算你能逃出襄国,今日逃了,那明日呢?国都没了,能逃去哪?”

元夫人讽刺着,笑道。“那我们要坐以待毙?”

永昌侯不甘心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元夫人叹息一声,满眼遗憾道:“我们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怕死吗?只可惜,苦了清清,本以为她订婚了,便可过上好日子了。可如今竟连婚礼都还未举行……”这一夜,我的耳边总是能穿来厮杀的吼声,而面前则是言母担忧的身影。可是除了等待,我们别无他选。天逐渐腿去黑色,如同稀释的水墨画。城门处,铁器、剑雨、马匹躺倒一地……县令的兵马,终归未能抵过吴国的精锐。“春好,你听,外面怎么如此安静?”

言母愣愣地望着天空道。“许是父亲已经打胜了!”

我虽已经知晓结果,却还是哽咽地安慰道。“若他大胜,怎不回来?”

言母眼含泪水,失望道。“许是…许是……”我正想着如何解释,忽而门外传来了百姓的哭喊之声。“我的儿啊……”言母听见,愣住片刻,飞快地扔下我与言默,朝门外跑去。街道两旁,皆是尸体,有些没了胳膊,有些没了腿,更有甚者直接没了头。我丝毫顾及不上这些,只是奋力地追上言母的步伐,也不知为何,平时并不爱动的言母,竟能跑得如此之快。就在我思考时,言母突地停下了脚步,震惊地看着前方。只见言父浑身是伤,右手早已没了去向,身后与身前满是刺入胸膛的利剑!言母颤抖着将言父的尸体抱起,拖着他的头,埋入胸膛,确定着他的心跳。良久,言母苦笑着,滴滴泪水如瀑布般涌出。言母将言父的尸首靠在自己腿上,细细抚摸着还有余温的脸庞,眼含笑意道。“其实,我早知会有此刻了。今夜你走时,我仿佛,又瞧见了初见时的你。那时,你也是像今日这般,身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将我救与危难之下。”

忽而,言母的笑容僵硬,转乐为哀,泪眼婆娑。“可,不同的是,今日你没有回来。你抛下我了!你把抛下了!你曾说过的!要保护我一辈子,不再让我担忧害怕,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留下我……”言母早已哭地不知天地,眼睛如同糊了一层迷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百姓,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英勇的男子!你保护了我一辈子,也保护了百姓一辈子。”

言母说着说着,忽而冷静了下来,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呆滞地抱着尸首。我与言默的伤心,也丝毫不比言母少,只是皆是暗暗哭泣,小声地抹着泪水,不敢让母亲再添伤感。见着言母依然平静下来,言默尝试着说动言母。“母亲,父亲的尸首需要早日下葬,我们将父亲带回府罢。”

言母依旧呆滞着,不语也不动。“母亲?”

言默见状十分着急,再次呼喊道。可言母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如此。我使劲地伸手擦去了眼睛的泪,勉强地挤出一抹平淡的笑容,尝试宽慰道。“母亲,家中都还等着母亲和父亲回去呢,我们走吧。”

言母听见此话,终是有所波动,可手还是死死地护着言父,丝毫不肯松懈。我与言默正高兴着母亲有所动摇,欲再次劝说,却被言母抢先开口。只见言母眼神坚毅地看着我二人,似叮嘱似告别。“如今,局势动荡不安。你父亲这一走,家中便少了长辈。春好,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了。本想着等你成年,便替你许配人家的,可如今……”言母眼中仍有余泪,欲言又止道。“言默,你早已成年,该担起一个长姐的责任,不可再如从前那般任性妄为。你要好生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春好。你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说罢,言母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将言父胸中的利剑拔出,朝自己的脖前挥去。红色的鲜血如丝带般,飘散在空中,落在地上,以及我的眼前。大片的红色将我的眼睛浸染,我终是放肆地大哭了起来,心脏如同被撵碎。言母颤抖着,撑住最后一口气,朝言父爬去,面容哭笑,模糊不清地说道。“我来了…我来找你了…黄泉…路上…你我一同……”言母突然嘴中喷出一口鲜血,没了气咽,倒在了言父身上。天空既白,太阳灿烂地洒向大地,可我的眼前却是漆黑一片,宛如黑夜。遍地的尸首,百姓的哭喊,充斥着双眼,充斥着耳朵,这些皆是战争的迹象!我的泪水早已流干,红肿地双眼,干裂的嘴唇,可身子却是笔直坚挺。因为我的背上,背着的是母亲的尸体!是那个疼爱我!照顾我!关怀我!给了我像家一般温暖的母亲!来时并不觉得这段路有多长,可此时却恍如隔世,十分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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