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不敢说话了,百里溪说的很有道理,况且他们只是来凑热闹的外人,何必为了言语之争得罪了连皇上都要退让三分的景王?“不用查了,这就是姐姐做的,民女刚刚亲眼见着了,这木偶是从她手袖里掉出来的。”
百里婳一脸难过地站了出来,我见犹怜地小声抽泣着,很是不情愿地指证了南宫羽。“是吗!”
一声高喝,所有人闻声看去,只见南宫羽含笑的环视着众人,那微转的眼眸透着别样光彩。自信且高贵。“你们怎么就可以断定这个是我的东西?”
她缓缓踱步到南宫德跟前,微微行礼,“爹爹,给我看看。”
南宫德看了南宫羽一眼,愣了一愣,还是将木偶递给她了。手里的木偶,手工粗糙,布料精致,甚至缝合的一针一线都颇为用心,这明显是她们栽赃的。也许原主会枉死在这里,可她南宫羽,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俏丽的嘴角微微一挑,嘲讽地笑了起来,下一刻她便将手中的木偶扬起在半空中,正色道。“这个木偶根本不是出自我手,明明是有人要栽赃我。”
“强词夺理,木偶都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难道还是我的不成?”
南宫婳冷冷反驳。南宫羽不理会她,而是继续对着众人说道。“这木偶是用香云纱而制,这种布料少之又少,府上也就二姨娘有,而我从来没用过这种布料。”
她看向文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这个爹爹您应该比我清楚。”
下一刻她便双手将木偶奉上,态度诚挚,目光与南宫德对视,眼眸里一片清明。“若是爹爹不记得,可以查看府中的记录便知,望爹爹还羽儿清白。”
百里德颤颤巍巍的拿着那个诅咒自己的木偶,微微思忖了一下,旋即面容里满是怒火,朝身后的家丁厉声道。“去查查。”
刚刚谴责南宫羽的人一时回过神来,便不再针对她,而是静下来细细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乎正厅内顿时安静了。看着神情各异的众人,南宫羽余光瞥到了一脸阴沉的张燕,嘴角掠过丝丝冷笑。想用这个方法让她枉死?休想。可惜搬起了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刚刚从百里德手里拿过木偶时,她已经让小家伙换了布料。这样的小把戏,也想害她,简直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思索间,南宫德派去的家丁匆匆忙忙的回来了,恭恭敬敬地禀报道。“老爷,大小姐所言确实属实。”
南宫德脸色一沉,在盈亮的灯火下黑得犹如墨汁一般,让人看不清面容,这还不清楚吗?香云纱颇为稀罕少有,整个文侯府独独有一匹那也是留在了张燕手里,如果不是她,那还有谁有这种布料?心头一阵刺痛,真是家门不幸啊。无力地捂了捂胸口,顺了顺气,百里德怒声吩咐家丁。“去将二姨娘带来。”
家丁领命而去。众人当即明白过来,方才还有一股神气劲的南宫婳此刻已然不敢吱声了,望向南宫羽的目光中夹带着莫名的慌张,心中也有些不解。面前的南宫羽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什么事情三言两语就可以摆平。即使好奇,但当前也没时间去深究,而是立即为自己的母亲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