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婳眼神一狠,抓着南宫羽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去。南宫羽可没那么傻,用力收回手,衣袖却被南宫婳一扯,哗的一声丝绸破裂声响彻整个正厅。她的手袖里竟然有东西飞落出来,南宫羽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南宫婳的惊呼声。“哎呦,姐姐这是藏着什么好玩的了?”
她立即躬身捡了起来,像个无知的孩子拿在手中晃动着。一时在场的宾客都看到那个扎满了长长的银针的木偶,其头上似乎还有三个鲜红大字。“巫蛊?”
南宫德首先冲上前夺走南宫婳手里的木偶,拿在手里的那一刻,他面色凛冽的瞪着南宫羽。心寒不已。“羽儿,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听到巫蛊二字,所有人围了上来,借着明亮的烛火看清木偶头上的字,非常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羽,一时间整个正厅内外气氛格外凝重。大凌国明令规定但凡是沾染了巫蛊之术的人,皆是判以杀头的罪名!而且还是诅咒自己的爹,这实乃不孝。不孝罪加一等,绝不可能有活路的,必死无疑。不过众人震惊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南宫大小姐心思如此歹毒,竟然要害自己的亲爹,凝重的空气里爆发着鄙视的声音。“真没想到南宫大小姐是这样的人,简直畜生不如!”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口伐南宫羽。“不管怎么样,文侯是你的亲爹,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恩将仇报,简直是没人性。这样的人真是死了算了,活着干嘛呀!”
“没听过祸害遗臭万年吗?”
人群中的南宫德痛心疾首捂着胸口,周围的指责声让他老脸一红,尤为尴尬,艰难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羽儿,为父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咒我?”
老太太也是格外激动,手都抖了起来,一脸难过的说道。“羽儿,你怎么可以做这么糊涂的事啊!羊跪乳,鸦反哺,你……你真是让我失望!”
南宫羽自然明白这是南宫婳陷害自己的,可是这木偶是从自己手袖里掉出来的,此刻她似乎百口难辩。不过她并不怕,而是直挺着背粱望着一群激动的人,面色淡定,像是置身事外的人一样,完全不在乎他们说什么。最后目光落在南宫婳身上,眼眸里透着旁人不易察觉的冷意。你们这样害我,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南宫婳眼角眉梢尽是得意之色,此刻她正冷冷的看着身处所有人都指点唾弃之中的南宫羽,嘴角露出笑意。这次看你怎么绝处逃生,看看还有谁能帮你,等着受死吧,贱人。百里溪作为皇室代表,自然得站出来主持公道。“文侯,依本王看兹事体大,得细细盘查。”
余光看向身旁他带来的侍卫,淡淡开口说道:“带人查查,这是怎么回事。”
“景王,这还需要查嘛?”
有人竟是小声的说道:“这明显是南宫大小姐的手笔,还需要查嘛?景王您一向公允,此刻怎么能维护大逆不道之人……”话还没说完,百里溪便冷笑着打断他。“你都说了,本王是公允之人,这么大的事,若是不查办,直接将南宫小姐抓了,若行蛊者是他人,那岂不是冤枉了南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