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宗门势力之主,名字你可能有所耳闻,叫即墨焚擎,当年与妖兽一族签订百年守约之人。”
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太久,可在今日被勾起了会议,毕姜也由此打开了话匣子。“其间的由来你恐怕并不知晓,罢了,今日正好有些闲暇,一些妖兽一族的事,本尊便与你说清楚,别等到了日后,让那些家伙看了笑话。”
说话间,毕姜移动了步伐,直径与沧凰拉开了些许距离,衣袍挥袖间,一座玄石桌椅便已摆在了他面前。精炼层层岩石所凝结的摆桌,虽朴素无华,可在成片的樱罗花树下,却别有一般韵味,一尊花酿清酒,浮纹雕花的琉璃酒杯折射着香醇,引人不自觉的想要倒满一杯一饮而尽。毕姜妖尊爱饮酒,在这般闲暇时刻,他自当也毫不隐藏,直接便搬出了这些时刻带着的东西,自己坐下时,也不忘示意沧凰与他同坐。沧凰自然也没有拒绝,随即便坐下。清酒颜色澄澈,倒在琉璃酒杯中反而多添了几分诱人,波光粼粼,犹如披上了一层七彩霞衣,香味浓烈,让人即便是一嗅就已醉了三分,如同半蒙面纱的烟花女子,却表面冷漠,气质高贵淡然,里内却是欲拒还迎,引诱着人进一步深陷入。在现代时,沧凰酒量不差,所以她便无所畏惧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滚烫的浓烈在她咽喉间久久不曾散去,这是沧凰曾经没有过的,便引得她发问,“这是什么酒?”
酒性好烈,浓度既然比她曾经喝过的还要大。“无名,是画阙用这樱罗花酿的,有些烈,你莫要贪杯。”
毕姜本是想与沧凰一边闲聊一边喝着樱罗花酿,可见沧凰一杯下肚,神色便有些不自然,便由此劝诫。“嗯,好。”
沧凰也担心喝酒误事,便放下了酒杯,可同时也升起了疑惑,“花酿的酒,竟然也能这么烈?”
“这个本尊倒是不知,不过画阙将它交给我时曾说,心性不同酒悟也是不同,滋味感受更是天差地别。”
毕姜爱喝酒,而花之妖尊画阙则爱酿酒,自身虽极少沾染可这酿酒的本事却是极为厉害。比如能酿出各评价万千的樱罗花酿。“原来如此。”
闲扯了几句,沧凰也随之将话题扯回正事,“那现在就劳烦毕姜妖尊告知当初百年守约之事。”
“嗯……”毕姜沉呤了片刻,“此时说来到有些话长了,你可莫要听得昏睡。”
“当年,在定下百年守约以前,极光塔并未出世,也未过多插手于人妖兽两族之事,而在那时的格局便是,宗门势力与十方妖尊。”
“妖帝的传说虽在那时早已流传,可那时的人族却有两位灵帝级御灵师,妖兽一族势头败落,而在这时,两位灵帝中的其中一位——即墨焚情却突然提出了守约之事。”
“可在那时,没有人族是愿意赞同他的做法的,而我们妖兽自当为局势考虑,几番商议之下,便同意了。”
“嗯?”
听到此处沧凰不经疑惑,“既然已经同意了,那毕姜妖尊又为何说他失败了呢?明明不是已经维护到即将和平的地步了吗?”
“在那时确实是即将成功了,可在即墨以死谢罪之后,一切又回到了原来,大家都顾及着表面,才只有暗下的动作,后来随着时间越长,便越没了作用。”
所以才是失败了,当初的毕姜曾一度以为会是他想的那般模样,可后来的残酷现实,强迫她打碎了所有幻境。而沧凰却在毕姜的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不同寻常,“以死谢罪?”
已经称得上是大陆至强的灵帝以死谢罪?开什么玩笑?“犯了些错事,宗主之位被废,无颜面对天下人,他便只好以死谢罪。”
毕姜说的云淡风轻,似乎在讨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一般,但那隐藏在诡异符文后的怒火却出卖了他。嗯?沧凰疑惑更深了,能逼的一位灵帝以死谢罪的,恐怕在此事的背后,必将牵扯出什么惊天大事。但沧凰也同时隐约觉得如果她再多问,会惹得毕姜不快,便主动转开了话题,“哦,这样啊……不过你说当时的人族有两位灵帝,一位的即墨宗主,那还有一位呢?”
她记得当初她向墨魇问这个人的时候,墨魇避而不答,今日,毕姜应该不会回避吧?答案当然是不会,提及这个人,先前浮现在毕姜身上的不同即刻散去,换上以往惯有的神色,“那个人,其实不提也罢。”
“唉?灵帝也能不提也罢?”
沧凰有点想捂住自己的小心脏。“因为那个人不是旁人,正是炙阳王朝的帝君,即便他有灵帝的实力也不会插手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