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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剖白,物伤其类(1 / 1)

第二个高昶?高翔宇见她脸色,知她接受了话里的情意,心中一甜,笑道:“事到如今,还是那么容易害羞,早想什么去啦?你啊,就不能稍微对我放心一点?”

雁骓语气发嗔,道:“旧例在前,我不愿重蹈覆辙。”

高翔宇也随着涌起心绪。都怪铁阳王,瞎折腾什么?弃祥麟诸多女子不要,偏偏无端强求贺翎的世家之女,让雁骓觉得高氏皇族尽是强取豪夺的卑鄙小人。本来两人发展得不错,但她始终绕不开心结,就对他始终有距离,一颗心捂热了又凉,别别扭扭要到什么时候!他想着不顺意的事,闷声道:“你不信我,却是因为那八竿子打不着的铁阳王。岂不是冤了我?”

雁骓语气怅然若失,带着极为少见的低落:“我若对你戒心过甚,你定释出好意来,那时尚可皆大欢喜。可我若过于信你,你释出恶意,我赌不起。”

两人的交往,可不止是基于情分。两国的交战,只要一天不可休止,彼此就还是敌人。高翔宇点点头,低声道:“我懂得。不是螟蛉的错,是我强求了。”

雁骓却也不会安慰,垂着眼无话。凝重的气氛,渐渐让两人的心情再次低落下去。//静默了一会,高翔宇忽然心中一动,倒有个想法。解铃还须系铃人。铁阳王的事虽然让雁骓有阴影,但也促使雁骓建功,捉了高致远啊。就将这事拿来开解她,或许可行。他想了想说辞,语带感叹的意味道:“螟蛉,俗话说,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铁阳王之事有何可惧?他虽以逼迫的方式,从贺翎女子膝下夺得了子嗣,可下场如何?高明志不知死于谁手,高致远被你捉了,总归是要偿还他造的孽。”

他觉得自己说得不错,一边说一边点头,两指托着下巴,眯着眼睛笑。忽然被提起的高明志之名,却在雁骓这里如同炸雷一般,又提起她另一件无法释怀的事来,脸色反倒更难看了些。高翔宇伸出手去,覆在她搭在桌角的手背,轻轻捏了捏:“不过是私下闲聊,给你解解闷而已,一时想不通也没关系的。”

雁骓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其实,高明志也是我杀的。”

高翔宇惊讶地看她一眼:“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高明志可不是易与之辈。我记得他过世那年,我还没主事呢。”

说起来时光有些久了。雁骓眯起眼睛回忆一番:“大概十年了?”

十年前,她大概十七八岁,就已如此悍勇?雁骓明白他开解之意,尝试着说了说当年之事。有高翔宇之前的话垫了底,这次回忆起来,确实有点轻松的意味了。讲完了大致经过,她眉目舒展,眼中有了光彩。心目中那个莽撞的少年时期一回来,她倒真有些想通了。大概,每个人的经历,都像走在一条陌生的山道上。孤军深入,充满不安。偶然身边有个意外相遇的人,恰与自己相合,两人一起面对前途中的风雨,就能尝到些同行的意义。高翔宇便是高翔宇,心机不深,一派开朗,又与她两情相悦。两人的情分,两人共同做主,当然和铁阳王那巧取豪夺的旧路不同。若果然有一天,在座两人恩断义绝,大不了分道扬镳,她只是回到原先独行的境况而已,又有什么看不开?高翔宇可没想到引出了这种故事。他和铁阳王之子虽无交情,但毕竟是同宗平辈,随着她说的情状细细感受,难免有些兔死狐悲。再想想当年和雁骓初交手的几场战斗,两人临场经验的差别太悬殊,竟让他有点后怕。舔了舔略干燥的嘴唇:“这么说来,本宫要先行谢过雁将军不杀之恩。”

雁骓倒也不客气:“看在留你还有用的份上,好说好说。”

高翔宇故意想歪,神秘一笑:“哦,那我得努力了,要更‘有用’才行。”

雁骓瞟到他的脸色,情知他故意打岔,有些不满:“胡思乱想。”

哟?她自己动念头时,可也有不少乱七八糟的话,说得高翔宇一个男儿都面红耳赤、不能自已。现今他不过随口调笑,这人却来装正经。贺翎女子果然如祥麟男子,责己宽,待人严。其实也蛮有意思的,她之至情至性,和祥麟女子羞答答的模样完全相反,相处起来真是轻松自在。只是有一点不好。看她明明有情,他倒也能确定,却从来也没听她把感情之事宣之于口,真是让人着急。//两人气氛松快下来,就互相说了说近况。最后说到将帅之间的矛盾,雁骓否认是她派细作去挑动祥麟君臣不合,但留了一半话没说。以行事方式来看,如此洞察人心,极有可能是善王手笔。却不知善王为何突然过问起了军中事,莫不是还挂念着军权?她疑惑愈深,再无心叙闲话,便立起身来道:“我得回去了。”

高翔宇一向知她定了的事从无更改,跟着起身,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声。雁骓走到门边,倒又想起一事,回身来向高翔宇道:“现今情势,很快便会到主力对垒的境地。战事会更多,且你我身边有很多眼睛,我们最好暂停每个月的相会。”

高翔宇面色一变:“那我们怎么联络?”

雁骓淡然:“就不要联络。”

高翔宇有些心慌:“雁骓!”

她不会想是着长痛不如短痛,要趁这个机会分手吧!雁骓微微一笑,走向前一步,揽过他脖颈,交了个“信物”给他,柔声道:“盟约虽重,但你的安危更重。现今你周身内忧外患的,不亚于我的处境,却又不懂谨慎行事。我常常想起,也是不太放心的。”

高翔宇方才还想着她不甚表达情意,现在听她话音与从前不大相同,虽还没到他预想的地步,也比先前强了好些,稍微满足了点。他可不是讷于表达的人,有所质疑,就冲口而出:“难道就此断了消息?雁骓,你只有骗我的时候才说过想我。而今又这样说,我可放心不下。”

双手揽着她的腰,久久不肯放。两人中间隔着厚厚的铁甲,硌得胸闷。雁骓闻言忍俊不禁,笑意盈盈,在他背上拍了拍,道:“哪来这么多患得患失?”

高翔宇嗔怪:“怪我么?你总是不那么在乎我。”

雁骓笑道:“莫不是傻?我若不在乎你,你可能到今日都安安稳稳,没做了俘虏?若是我不愿和你相好,以你之能,可近得了我周身?可与我亲近得上?”

伸手去在他耳边的脸颊上抚了抚,拨动他耳环相撞,惹得他耳畔一阵细细的痒意,眼望着她笑。雁骓这才提起关键的话来:“欲成大事,总是要有牺牲的。莫说儿女情怀可暂时舍去,只要最终大事可成,就以性命前赴后继,又有何惜?”

高翔宇知军中讨彩的忌讳,听这话音不详,急忙插话道:“别这么说!我只愿你善自珍重,千万莫做无谓牺牲!”

又听到这样的劝诫,雁骓虽感念在心,却知这仅仅是美好的愿望罢了。雁骓起行,高翔宇执手相送。并肩走到松林,依依惜别。都想再对彼此说些亲近的话,可是到了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只好怅然双分,各自回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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