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了,瞧看了四周环境,觉得甚是陌生,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中瞬间升起恐惧,匆匆起床,还未来得及去开门,雕花木门自己打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姑娘,定睛一瞧,正是贺七安。“贺七安,这是什么地方?”
程景知厉声问道,较之昨天晚上的惶恐,此刻已经多了一丝底气,想来这睡了一觉,当真是精神头儿好了不少。贺七安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回身关了门,才开了口,“景妃娘娘,昨晚休息得如何?我们是先吃早饭呢?还是先谈话?”
程景知闻言,脸色变得狠厉起来,一把将桌子上的食盒扫落在地,厉声道:“贺七安!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的话,你吃不了兜着走!”
“景妃娘娘好大的脾气啊,大清早的就这般模样,不好吧?”
贺七安在一旁的楠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继续悠悠开口说道:“娘娘让我吃不了兜着走,难道娘娘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吗?你以为你还是亦王府的侧妃?还可以依靠皇后娘娘?”
程景知将贺七安的话字字句句听得清清楚楚,脸色一寸寸变得难看,是的,贺七安说得没错,此刻她程景知已经退路了,进退都是死路一条,如此来看,L就只有……程景知心下一紧,牙关一咬,将藏在嘴里的毒药咬碎,苦涩辛辣的药水在嘴里蔓延开来,不由分说的流进了喉咙,或许是药性味道太难受,又或许是心里已经崩溃,程景知只感觉双腿无力,发软得厉害,霎时间,瘫坐在了地上。贺七安被程景知突如其来的状况给震惊了,赶紧走了上去,“你怎么了?”
程景知抽了抽嘴角,一抹冷笑赫然浮现在了脸上,“贺七安,你想要从我嘴里得到消息,已经不可能了,你别做梦了。”
贺七安皱眉,空气中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孔,这味道……是毒药!贺七安心下一紧,一把将程景知的下巴捏住了,细细瞧看,果然!舌头已经被毒药染成了褐色。“你……你不要命了吗?”
贺七安一声厉吼,手腕用劲儿,想要将程景知喉咙里的毒药给逼出来,奈何毒药早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哪里还能逼出来半分。程景知瞧着贺七安紧张模样,又抽了抽嘴唇笑了一笑,“贺七安,放弃吧,你想要的东西永远也得不到的。”
程景知虽然话语不饶人,但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无力,脸色开始泛白,目光一寸寸暗淡下去,仿佛下一刻就要撒手人寰。贺七安没有理会程景知的话语,而是赶紧从腰间掏出了一个朱色瓷瓶,从瓶子里道出了两个白色药丸,塞进了程景知的嘴里,此刻的程景知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一双眼睛已经紧闭,若不是还有微弱的脉搏,还真以为她就此香消玉殒了。贺七安一巴掌拍在程景知的胸口,将她嘴里的药丸给送服了下去,“宁愿死也不愿意将事情说出才,皇后娘娘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贺七安自语着,将程景知扶到床上躺了下来。刚才的药丸只是能够暂时压制住体内的毒性,但是并不能解毒,所以此刻必须要找到解药,如此才能保住程景知的性命。贺七安重重叹了一口气,出门为程景知配置解药。皇后久久没有等到程景知的消息,心里忐忑不安,用了早膳后,左右思忖觉得不能如此等下去,得派人上去查看查看情况才行,于是就唤来了清雪。“程景知已经三天没有来消息了,本宫想着她会不会临阵倒戈,本宫让她找的东西很重要,所以这个人绝对不能出差错,你现在立马去亦王府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后嘱咐着,一双柳眉悄然紧蹙,直觉告诉她,程景知已经出了事情。清雪盈盈欠身行了礼,“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将事情给娘娘办好。”
话毕,退出了大殿,转身出了宫门,步履匆匆往亦王府而去。“清雪姑娘,这么早来亦王府,不知有何贵干呐?”
管家刘叔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清雪没有停下步子,继续往府中深处而去,而这方向正是程景知的住处,“我来找景妃娘娘,不知娘娘可有起床?”
刘叔闻言,继续笑道:“娘娘素来起得早,此刻应该已经在花园中散步了,清雪姑娘直接去花园就可以见到娘娘了。”
清雪微微点了点头,“好,有劳刘管家了,您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