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轻笑,别样的妩媚之气再次显现出来,看的人心中是一阵心神荡漾,其实长公主长的并不是十分精致动人,唯独那一双桃花眼生的是妩媚多情,就给她的容貌加了几分颜色,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勾魂夺魄。“公主那日应该也看过了各位小姐们的表现,想必心中早就有底了罢,依公主看来,这些小姐里面表现最为出色的是哪位?”
“上次的宫宴我也细细的看过了,心中确实有一些想法,那位尚书府的嫡小姐不错。”
侍女提醒道:“贺七安。”
长公主恍然大悟般道:“对对,就是那个贺七安,在一众小姐里面确实是出类拔萃的,那一舞可是连皇上都赞不绝口呢,只不过既如此有才能,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
之前贺七安性情温婉,而且平时低调无比,就算是有才艺也不敢轻易展示出来,怎么可能让别人知晓。“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平时低调行事也说不定,不过这次宴会,公主是否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侍女也是个聪明灵敏的人,跟着长公主这么久的时间多少也摸清了长公主的一些喜好,从她对贺七安的态度上面就可以看得出来。长公主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宴会当天,贺七安百般无奈之下还是出席了宴会,柳氏迫于贺之成的压力只能硬着头皮给贺七安准备了华服,贺琦月知道这件事以后恼怒至极,一整天对贺七安都没有好脸色,不过贺七安也没想过要让她对自己态度改观。她没有接受柳氏的华服,而是自己准备了一套极其平常的衣服穿上去了,尚书府的马车是同时出行,同时到达,所以贺七安与贺琦月虽然不在同一辆马车,但却是同时到达的。贺琦月穿着一身艳丽的粉红色宫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顾盼生亲姿,见贺七安一身白衣,不仅脸上妆容寡淡,就连头上首饰也不见几件,心中优越感更甚,一下车就开始冷嘲热讽起来,明着暗着羞辱贺七安,心儿在一边看不下去,好几次想要出口顶撞,都被贺七安冷冷的眼神震慑住了。贺七安也不愿与贺琦月多计较,理都没理她,自顾自的提着裙摆走进了公主府,亮出了尚书府的令牌,便有侍女上来恭敬的引着她们进去。她们来的有些迟,许是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已经迟到了一些,众多少爷小姐听到动静便回过头来看,只见贺七安和贺琦月慢慢走过来了,长公主正与一位小姐聊的欢畅,听到了动静也不由得看过来。“在下因路上出了些事所以来迟希望长公主见谅,实在是迫不得已。”
贺七安急忙行礼致歉,贺琦月也连忙上来行礼。长公主自然是认出了她们俩,哪怕是在众多小姐里面贺七安与贺琦月的容貌也是位于众人之上的,所以格外明显些。“原来是尚书府的两位小姐,无妨无妨,今日本来就是大家玩乐的,没必要那么拘谨,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不过,两人来迟了该罚的还是得罚,上次一奏本宫现在还记忆犹新,不如贺家两位小姐就一起共奏一曲如何?”
贺琦月与贺七安对视一眼,贺琦月别过头去,明显是不愿意,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给尚书府丢人,更何况也不能不给长公主面子,于是两人便只能点了点头,众人让开了场地,舞姬也纷纷退下。贺琦月缓缓弹奏起来,流水的琴音优雅悦耳,贺七安便随着这琴音缓缓起步,身姿卓越,笑意姣姣,明媚动人,贺七安舞姿愈来越快,贺琦月心下已经有些慌了,手上的弹奏已经有些跟不上贺七安的舞姿,只能勉强继续弹奏着。众人看的是如痴如幻,意犹未尽。“好,好,实在是好啊,想不到尚书府的两位小姐是如此的多才多艺,聪慧过人,实在是好极了,来人,把我的那件水袖舞衣拿来,赏给贺小姐。”
长公主眉开眼笑,叫了人给贺七安封了赏,却不见对贺琦月有任何封赏,只是口头赞美了几句便没有了下文,贺琦月脸色有些难看,却也只能缓缓退下。贺七安谢了赏,便也退了下去,寻了个地方坐着,不理会周围各种各样的眼光。贺琦月一眼便看见了人群当中最为显眼的萧亦,心下欢喜,刚才的不快全都烟消云散,急忙迎了上去与萧亦攀谈。萧亦刚刚亲眼目睹了贺家两姐妹的琴舞合奏,只觉得贺七安有趣极了,又想起前些日子她说的那番话,就更是对她兴趣颇深,对贺琦月的示好无动于衷。“亦王殿下,亦王殿下,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萧亦多次忽视贺琦月,这让她心中很是不爽,萧亦正对着贺七安的方向出神,这就让她更是恼怒。“亦王殿下还不知道吧,七安姐姐过些日子可是要进宫做医女的人,又加上容貌不俗,假以时日肯定能在宫中有一席之地,倒是恐怕连我们见了姐姐都得行礼问好了呢。”
贺琦月不屑的开口,目光中是满满的不屑与鄙视。萧亦听她说到了贺七安,这才有了一丝反应,回过头来冷冷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医女?”
“我说姐姐过些日子就要去做医女了,过些日子不是要竞选医女吗,姐姐医术高明,所以父亲想要把姐姐送进宫里面做医女,不过在我看来,姐姐医术也不过如此,实在是父亲对她太过于宠爱了,真是令人气愤。”
贺琦月抱怨道,萧亦冷冷的看着远处静静独自一人喝茶的贺七安,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冷漠疏离,他嘴唇勾了勾,只觉得十分有趣,贺琦月见萧亦嘴角勾起,分明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以为是自己让这个冰山王爷笑了,还为此沾沾自喜,欣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