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妻子,身体羸弱,性格也柔弱,据说宋月明当初娶她只是为了贪图她和她背后的家产,在他自己发家之后便对其冷眼相向,她产下宋略之后含恨而终,这之后的宋月明有没有对她的愧疚,宋湉是不清楚的,但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这个便宜老爹对自己的宠爱,必然和正值风华正茂之年的母亲有些关系。她确实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得到哪些本应该属于宋略的宠爱和待遇。在这样的境况下,宋湉会成长为各种各样的人,就是不会成长为心中拥有谋略的生意人及阴谋家,但实际上造化弄人,他确确实实的成为了那个不可能成为的人,这源于他个人的看法,还有宋略对他待遇的嫉妒,这一切导致他并没有什么安全感。他知道,危机随时都有可能到来。刚则易折,这个道理宋湉明白,所以他要表现出自己的废物,这样才能让那个咄咄逼人的哥哥暂且放下戒备,事到如今,他已经无需伪装,是时候漏出獠牙,宋湉却又感觉有些无聊了。至于老爹?他已经是装进棺材里,被七枚钉子死死镇住的死人了,宋湉个人认为没有资格评价他,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讨厌这个人。思绪随着母亲的呼喊再次被拉回,宋湉揉了揉眼睛,看着外商们提供的资金流向正在被逐渐吞并,好似汇入大海的小溪,此刻他知道,是时候该动手了。宋湉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会花时间和精力规划的人,但是他从不会让自己变成束手无策的境地,大部分人对他所掌握的了解就仅限于宋月明对他的偏爱,实则不然,他早在暗中,借助宋月明的势头和金钱,为自己搭建出了一套完整的人脉。这个想法,最初是因为宋湉了解了宋略和端木蕻的关系之后才在他脑海之中浮现的。生意人们从古至今都非常讲究的吉利,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大多都会派遣自己的子嗣前去一些有名大家之中学习那些相关的知识,当然,一个就够了,宋略得此殊荣,但宋湉却并没有这样的资格。这也让他从小就对这些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人嘛,越不让做的事情就越想做,由此他接触到了一些当地的小道,加上之前在外地旅游,时不时便会找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行所谓的“论道”,也逐渐聚集出了这么一批狐朋狗友。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但是宋湉心中清楚的很,只要方法得当,即便是野狗,也能杀死狮子。“张破门。”
宋湉闭上眼睛,旋即又睁开。“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到目前为止,他仍旧没有出现。”
“宋略的大部分依靠,都在此人身上,现在没有出现,真乃天时地利人和啊。”
宋湉拿起手机,给某个人打了个电话。“可以准备动手了。”
......雷振打了个哈切,看着手里的文件正在发愁。“这家伙,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一走了之了?”
想起之前张破门说的话,雷振有些无语,虽然他对红黑两王之间的争斗没有任何想法,但是张破门这个门主无法置身事外,那么整个六扇门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不过,虽说六扇门经营到现在已经小有规模,可能够为宋氏集团这种大型企业提供帮助的部分仍旧很少,雷振当然也乐得清闲,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将之前白章和张破门在民众之中积攒下来的人气继续发挥,制造舆论攻势即可。因为有白章当初留下的符纸和记录,在他们两个都有事的情况下,负责处理人们需求的人就成了王德发,学会使用丹火的他尚有一定的天赋,也算是完成了当初他一直所想的事情。“今天事情应该就能得到解决吧,最好赶紧解决,免得有更多的麻烦。”
雷振躺倒在沙发上,正待休憩,门外却传来了粗暴的敲门声。“我去看看。”
正在扫地的老陈走到正门,嘴里喊着来了来了,正准备开门之时,一股气浪却从前方传来,老陈整个人瞬间化身断了线的风筝,从院中飞进屋子里,直直躺在地上,头破血流,昏迷不醒!“老陈!”
雷振心中大惊,急忙上前扶起老陈,看他尚有一口气,应当没什么问题才对。他抬起头,眼见着一帮身穿黄衣,带着口罩遮挡面容的人走进院中,心中有些恼怒。“你们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民宅?这是民宅?”
领头那人走路吊儿郎当,听着声音还颇为年轻,脸上写满了对雷振的嘲讽。“我还当这六扇门有多牛逼,这么看来,除了这地方气运不小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和端木老儿比起来差远了!”
“那宋湉还让我们小心行事,这一看,不都是废物吗!”
雷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些人话语之中的讯息,他惊道:“你们是宋略的人?”
领头那人一愣,不由得捂住了嘴。“呃,不好,说漏嘴了!”
“让这家伙知道了,兄弟们,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后面的那帮人异口同声回答道:“弄死他!”
领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来摊了摊手。“你听见了,这是他们说要弄死你的,和我没关系。”
“下了地府之后,还请你不要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