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日。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即便没有任何的声明,双方都好像已经有所准备一般,各自发动了自己的攻势。在宋略的带领下,诸多的本省集团进行了短暂的合并和融资,以低于外商供应商品的价格进行了反攻,克制垄断的同时,也给了宋湉各方面的压力。那些本来准备捞油水的外商们很快便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及时调整策略,以应对宋略所展开的一系列反攻,双方僵持不下,但都能看出,此时此刻,红黑两王已经用上了全部的力气。“老大,集团内的股份正在一掉再掉!那边的商业规划是要花重金收购我们的楼盘,再这样下去,我们可使用的资源就要亏空了!”
为薛平报告情况的秘书已经满头大汗,因为他没什么用,所以薛平并没有花功夫用红玉吊坠来操纵他,所以他还能如此说话。听到消息的薛平脸上已经满是阴云,此时正是关键时刻,胖子自从前去找张破门的麻烦之后就杳无音信,后面更是传出他已经丧命的消息,搞得大乘教一团混乱,黄琛这颗墙头草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眼见着黄煤集团正在逐渐崩溃,他作为管理者,自然不能对此坐视不理。“走!和我去见宋湉!”
薛平带着秘书重重走出,房间里空空荡荡,只留下面无表情的圣女一人。宋湉像是对薛平的到来早有察觉一般,平静的看着他走来。“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得输了。”
薛平虽然是个粗人,但并非没有细腻的心思,虽说当初选择宋湉,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张破门这个意外因素的原因,但还有一层,则是因为宋湉的眼神。那眼神,和他十分相似,都不服输,都是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这几天,宋湉确实没有什么作为,除了爆自己家底让外商前来支援的事情让他称赞之外,他表现的一无是处。薛平当然是有些恼怒的,可在看到宋湉这副模样之后,不知为何,他的气又一瞬间消下去了。“你难道真的想将所有的财产拱手让给你哥?”
宋湉摇了摇头,此时的他已经收敛起了当初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头发也染回了黑色,那些看起来像非主流穿的衣服也被他锁入柜中,身穿西装的他,此时和宋略有些出奇的相似。“当然不会。”
“我了解我哥,他的一举一动,就目前为止,没有一件事情在我的意料之外。”
“只要确保这一点,我就有翻盘的可能性。”
“那也只能説是可能性,你就没有十成的把握吗?”
宋湉大笑一声,伸出手点了点薛平。“我说薛平,你经商也有一段时间,先不说你借助你那神明的力量所做的事情,光是这么长时间的经历,你也应当对目前的情况有些了解吧?’“做生意,如果有十成的把握,你能赚到钱吗?”
“这......你的意思是?”
宋湉将身子躺倒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让他们,觉得自己有十成的把握。”
“无需付出风险的收益,自然会很低。”
“今天一天之内,事情就会结束,我说的。”
......此时的宋略正在观察市场的走向,从目前来看,他这一方是完全成碾压的形势的。但他清楚,自己这个弟弟可不是个安分的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宋略承认自己确实有些搞不懂宋湉的想法,这小子的脑袋从小就跳脱,就连他这个哥哥都不得不对他的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叹服,等到他长大之后,这种特性反而变得更明显了。这并不是件好事,在他们兄弟两已经反目成仇的今天,猜不透对方的打算,总是让宋略这个天生的掌控者感到不安。“我的到来是不是打扰了宋略阁下的思考?”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略回过头来,看着端木蕻拄着拐杖走来,脸上展现出笑容。“哪有的事情,快请坐。今天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弟子,师父过来看看弟子,也很正常的吧。”
端木蕻也不和宋略客气,他悠然自得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环顾四周,却没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张破门哪去了?”
“不知道,从昨天起就一直没消息,就连六扇门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不过我对他并不担心,他不是那种会临阵脱逃的人,说不定他正在秘密谋划什么。”
宋略对端木蕻的态度不同于在张破门面前的时候,此时他显得十分恭敬,好似真的将端木蕻当成了自己的老师。“希望如此,这场战斗,宋公子是打算今天写下句号吗?”
宋略的笑容很快便收敛了起来,他点了点头,看向被自己挂起来的图标,语气之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感:“今天,我必须要将父亲留下的东西夺回来,如果交给我弟弟的话,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我希望他能够理解我的意图,当然,让他轻易的松手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是必然,在宋湉看来,宋月明先生的家业,也是他的吧。”
端木蕻呵呵一笑,宋略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一些意图。“老师,你今天前来,应该不只是和我聊天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话,我们就直说吧。”
“我一直都在等宋公子表态,你察觉到了,也省的我老头难开口了。”
“您这是什么话,以你我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话说便是。”
“唉,今非昔比,很快,宋公子就会接替你父亲的位置,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有些话当真还是要听从您的意见才能说的。”
端木蕻咳嗽一声,随即沉声道:“昨日我夜观天象,惊觉南方似有灵气浮现而出,之前我曾教过你,你应当知道这是什么兆头吧?”
“是有人要飞升成仙?”
宋略回想起以前端木蕻的教诲,眉头一皱。“不错,正是如此,而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此言一出,宋略顿时明白了端木蕻的意思。“你想,让我事后杀了张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