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破门醒来便去找正在收拾柴火的父亲,做了些家务活。“你小子这么大,我了解的很,无事不献殷勤,说吧,又想干啥?”
话虽这么说,但张谭还是很乐意让儿子帮忙,他虽然干了一辈子活,练就了一身腱子肉,可人总是会老,身体上,还是比不过这等年轻人。多让这小子干点活,也是好事,张谭乐得闲一会。“嘿嘿,老爹,你知不知道村里有哪个老哥懂药材?”
“药材?”
张谭有些疑惑儿子为何会突然对药材感兴趣,不过还是回答道:“村南头,张国栋,他家就是干草药生意的,咱们附近山上草药不少,村里边的话,就靠他来进货,他还是村卫生部的副部长,咋了,你有啥毛病?不如直接去县医院哪里看看!”
“没事没事,知道这个就好了。”
张破们嘻嘻一笑,帮父亲收拾完东西之后,本想就此离去,却被张谭叫住了。“唉,你小子,和张茜是啥情况?为啥她妈在村里面叫嚷说你忘本?”
张破门心中暗道一声果然,于是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听完之后,张谭这才明白为何张破门不会给张婶好脸色,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嘿,到底是谁忘本,这死娘们,自己女儿啥情况不知道就在这嚼嘴,你妈还在担心呢,这下好了,我要是再听到说我儿子坏话,我直接上去揍他狗娘养的!”
老爹的护短让张破门很受感动,不过他知道老爹有时候真的很莽撞,还是劝他不要折腾惹事,邻居一场,没必要撕破脸皮,非得让大伙尴尬,别人说,就随他去吧,说完,张破门便骑着家里的自行车,出去找张国栋了。张国栋以前也是地里干活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开窍了,然后开始搞药草生意,靠这个起家,在村里面也算是家庭环境不错的,家里有个小子,比张破门小一辈,估计不知道送到哪上高中去了,年龄和父亲相仿,真要见面,还是得喊一声张叔。张家部大部分都是姓张的,有时候就搞不明白哪个是哪个,站在村头喊这么一声,所有男人都会回头看你一眼,就很尴尬。不过路倒是不远,张破门绕了一圈便到了他家门口,比起其他村户,张国栋家的大门确实更大一些,而且红漆是刚上的,崭新的很,他们家门口有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孩正在玩土,看见张破门骑车过来,都抬起头,好奇的看着这个穿着明显和村里人都不一样的大哥哥,眼睛里闪烁着光。“你是破门哥哥!”
张破门笑着点了点头,这俩小家伙,高中过年回家的时候在别人院子里玩过,想不到他们还记得。“我是来找国栋叔的,你们两个有没有看见他?”
“他在院子里捣药呢!”
张破门把车靠在墙上,推开门进去,只见一个黑脸汉子坐在板凳上,穿着人字拖,手里的药杵正在搅拌药草,表情显得颇为严肃,在张破门推门而入之后,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后生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是谁。“这不张谭家的小子吗,前段时间你父母的事情我们也听警方说了,他们没什么事情吧?”
张破门微微点头,对张国栋的担心表示谢意。“谁也想不到那蔡仙家竟然会威胁你父母,唉,真是世事难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候我和你爹一个岁数,现在也老啦,算了,不说这些以前的事情了,你过来干啥?”
张破门这才将自己来这里的缘由说了一说,听完他的要求之后,张国栋一愣,随即露出警惕的表情。“后生,这饭一人只能吃一碗,你咋还和我要呢?”
“国栋叔,别想太多,我没有要和你争饭碗的意思,也不指望你给我什么优惠啥的,我只是需要一些药材去做实验而已。”
说完张破门便将一张信用卡交给张国栋,这是当初他帮齐藤办事的时候对方给的那张卡,这里面应该还有两千,在万魑六扇门建立之后,他便用了宋略帮忙办理的国内银行金卡,这卡就用不到了。“这卡里还有两千左右,就当是我和您购买药材的钱,这样可以吧?”
张国栋接过卡,又看了一眼张破门,有些迷糊,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年轻人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不过既然钱给到位了,那也就无所谓了,他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药杵和药碗放下,随即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就有一辆卡车从远处的小路奔驰过来,载着他平时进货用的药草。“这些是当地仓库屯的,应该够你用了吧?”
张破门看了一看,点了点头,表示完全ok。张国栋将手中的卡交给司机,让他去取钱,然后看着张破门将药材捆成一捆,心中愈发好奇。想起之前村中听到的风声,听说张破门在省城里干了一番大事业,现在也是有钱人,他不禁有些感慨,村里人当初都说这小子天生多灾多难,想不到时至今日反倒是功成名就,看着他背上一捆一捆的药草向前走去,肩膀宽阔,张国栋心中又不由得有些羡慕。他转过头,看向在门口玩耍的两个小孩,最终下定了决心,几步上前,帮张破门分下几捆药草来。“叔,你这是?”
“破门,叔知道你现在有了出席,我这里啊,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