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邪恶的仪式,像这类的仪式与血有关,一看便是为了永葆自己家族永远昌盛,只是用她人的血液和冤屈换来的昌盛,终究也难以维持长久。
这不就遇上她们三个疾恶如仇的少年了吗?这幅场景被他们,看到这周家难道还有一丝活路可走吗?
“你们记不记得,前朝往事?”
南宫熙突然提起来一个与现在毫无任何关系的事情,其余两人都非常疑惑,但还是顺着南宫熙的话往下想去。
萧落樱作为皇族王女,虽然他们二人不知道萧落樱的身份,但是她自己却是心知肚明的。
自己家的天下怎么得来的,自己应该是明白的,只是,萧落樱不明白为何南宫熙要在这里提这件事。
南宫熙看着两位伙伴疑惑的神色,摇了摇头,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曾经了解过的密辛。
虽说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南宫熙觉得这确实和当年的故事对的上号。
“都说萧家当年上位,前朝的宇文皇帝是被残忍杀害了的,而接引宇文帝和他的遗孤的那位独孤皇后,你们说,还有人听过其在江湖上的传说了吗?”
南宫熙讲这件事的时候,嘴角上扬,毕竟他将故事连成了一条线之后,就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当朝皇帝可是姓萧的呀,而那位驰骋天下的萧逸,他可是记得,明明有一子一女的,难不成,他们这位小兄弟,还与那皇宫大内有何牵扯吗。
南宫熙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回过神来,却被两张气鼓鼓的脸庞震惊了,磕磕绊绊的问道:
“两位兄弟,是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呢?”
白南辞和萧落樱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答:“故事的后续发展呢,到底前朝有什么事,你怎么不说清楚。”
原来这气鼓鼓的表情,不是为了别的,只不过是太想知道解密游戏了罢了。
南宫熙摇了摇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朋友们都是幼稚的可以。
“那位独孤皇后,跪在萧逸面前,请求萧逸给他们一家一个逃生的路,说确保宇文家的后羿不会在出现在朝堂一步,终身不后悔放弃皇位,只为换来一家平安。”
南宫熙讲到一半,还穿插这自己的评论,“你们说这独孤皇后倒也真的是一个用情至深的女人呢。”
两位朋友在幽暗的烛火下,根本没有理南宫熙,只是不断用眼神催促,快一点讲下去。
“都说萧逸一生金戈铁马,但是他对于这独孤皇后,也确实是放过了一马,但是,都知道一朝帝王一朝天,没有一个朝代的皇帝会容忍前朝帝王还苟活于世的,因此,还是命人终结了宇文皇帝的生命。”
萧落樱顺着南宫熙的讲述,意识回到了那个时候,那间幽暗的宫殿,那个妆容端庄大气,称得上是极度美丽的女人,跪在自己父皇的面前,那头上是一道一道血痕,血与泪混合在一起,显得无比凄凉。
那时候萧落樱记得,那个女人不过是要一个承诺,要一个能够护住自己孩子的承诺。
她的父皇脸上流露出无奈的样子,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谁能够看着一个对于自己的孩子无比呵护的母亲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能不心软的呢。
萧落樱的记忆从远处飘忽回来,而,南宫熙的故事也几乎讲到了结局。
“独孤皇后带着自己的孩子远走他乡,为了那些皇子的安全,也为了世人不再探知到宇文一族最后的血脉,她的下落再也无人知晓。而现如今,我怀疑,这座棺材里,便是那令天下人敬佩的,独孤皇后!”
南宫熙和萧落樱听到了这番话,皆是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呢?独孤皇后的尸体怎么会隐藏在这里,隐藏在这样的暗道。
萧落樱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女人的样子,低眉婉转,美人垂泪,那真的可以撑得上是世间绝美。
更何况还有无人可以匹敌的智慧,她还记得,她的父皇当时一定要向她要到那本她写满了关于治世智慧的小册子。
“独孤,你我皆知道,你的智慧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只是不明白,你为何总是要被这世间所谓爱情牵绊了手脚。”
萧逸脸上一片感慨,他是真的不懂,明明是如此聪慧的女子,而独孤皇后倒是淡然一笑。
“萧逸,其实那是因为你一生没遇到,你这一生,只有家人,没有爱人。”
萧逸听后大怒,但最终还是舍不得,谁说他没有爱人呢,只是他的爱人,他所暗自佩服的那个人,早已早早寻到了此生挚爱罢了。
他萧逸何等英豪,怎么能沉溺于此等儿女私情里看不开呢。
最终挥了挥手,让独孤离开,独孤最后对着萧逸的一个福身,让躲在帘子身后的萧落樱有些看不明白。
直到越来越长大,到了现在,站在棺材前,萧落樱突然明白了很多事。原来很多事情,不像当年看到的那么简单。
自己父皇的那一声长叹,独孤皇后的一个动作,以及幼年时候自己父皇总是抱着她感慨,天下大义。
这场朝代更迭,一定有很多事,是迫不得已,能够令自己那杀伐果决的父皇也为之佩服的宇文帝,一定也有自己所不了解的精彩。
只不过,那都是上个朝代的事情了,而如今的天下,仍然是他们的。
南宫熙终于讲完了故事,三人久久不语,皇宫里独有的梓木,勾勒的壁画,隐隐燃烧的烛火味道。
轻轻一嗅,甚至还有一点佛香味道,都引诱这他们上前去查看。
独孤皇后明明带着自己的一子一女退隐天下,谁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怎么就出现在这里。
久久未出声的白南辞,突然出声问道:“为何明明这是关于突厥的长生天,怎么又和前朝往事扯上关系?”
白南辞不愧是岭南才子,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萧落樱也面露疑惑,等待着南宫熙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