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室内只有萧落樱的呜咽声不断地在回响,那声音如同黄鹂啼血,令人听者便感觉到难受。
白南辞只是默默地站在萧落樱的身旁,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静静地抚慰着她。
虽说白南辞没有说多余的话,但是那举动让人一看便明了。
白南辞确实是将萧落樱放在了心里,这举动一看便有安慰的意思,反倒是南宫熙他撑着自己的病躯,不断的在这暗示之内摸索,就拿着那一只微弱的火折子,左看右看,看看似乎是想找出来什么线索?
因为南宫熙的鼻子向来灵敏如猫,他总是在这暗室之内闻到了一丝丝火苗的味道。
这火油不同于火折子燃烧时的味道,而是蜡烛燃烧的味道,深深一闻,还有佛香味道。
所以他推测也许这里有照亮暗室的机关,他摸着突然感受到了墙上好像有一条细细的线。
南宫熙心中一顿,顺着那线路便不断的往前走去。
好像是一幅壁画。
南宫熙心中惊讶,再将火折子靠近那线路,想要仔细研究查看,却不曾料到,当火折子一接触到线路的时候,便瞬间燃起了火焰。
剧烈的火焰腾空而起,顺着墙壁的线路不断燃烧,原来这才是南宫熙闻到火油味道的真相。
有人用火线做出了一副在暗室墙上的图画,而他所画的有一定非同凡响。
因为一般的火线总是燃后就熄灭,而现在,这幅墙上的图画却是一直在熊熊燃烧着,且迸发出了巨大的光芒,但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熄灭的迹象。
原本正在哭泣的萧落樱也被这场景惊讶的抬起了头,白南辞也一样,他将目光朝着墙壁上,望了过来。
目光却紧紧地钉
在这火线,组成的图案上不肯离去?这怎么可能是这幅图画呢?
居然刻在在一个大银朝富家子弟的地下通道里。他们两人看着白南辞的表情,顿觉这幅图画一定隐含着他们所不知道的信息。
因为白南辞此人通常一直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从来没有这么鲜明生动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过。
而今日仅仅只是看着这幅图画,他脸上的表情便如此变幻多端了。
南宫熙因此便开口问道:“白兄,怎么是这副表情?怎么,有火线组成的图有什么特殊的意味吗?”
白南辞进了像是思考了许久。
终是忍不住向他们二人说道,“难道你不知道突厥人关于他们长生天的传说,便是这幅图吗,相传突厥是,生长在草原上的民族,他们所信奉的一直是草原的母亲,也就是所谓的长生天,而长生天的儿子曾经在长生天陷于危难的时候,选择以身救母,所以才有了这幅长生天被救图,这幅图一直是突厥人精神象征,也是他们的传承,也不知为何竟然会出现在周家的暗道里面,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落樱听了,紧紧的皱了皱眉头,怎么到处是突厥二字,明明是边境的民族,为何却和内陆的天险城市扯上了关系?
难道他们的猜测真的是真的吗?有人想要叛国吗?
结论未免下的太早,因为他们仅仅只能通过一副图来判断得出来的结论未免失真。
所以他们暂且按下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反倒是借由这幅图照亮了整个暗示的样子,这暗示比他们想象的要大的多。他们从暗室的上方掉落下来,是因为血水从那里出来的。
而也不知道建造者究竟是如何的奇思妙想,血液从另一个通道里面走了出去,倒是留下他们三人掉落到了这个暗室。
他们抬头望去,那个大洞周围还有几滴血液将干未干的样子,看着叫人怪害怕的。
被那火焰照亮了整个暗室的环境和轮廓,他们抬眼望去,才发现自己原本对着暗示的一切想象都太过简单了。
他们本来以为这不过是周家用来储存粮食和仓钱财的地方,所以对于将看到的画面,他们心里有一个底,但却没有想到他们将这暗室照亮后,所看到的不仅仅是周家收集的钱财,更有周家,伤害无辜,肆意杀人的证据。无数白骨被摆放成相同的姿势,对着那堆粮食。
粮食上方则是一个巨大的由梓木制成的棺材,为何就这么坚定的判断是梓木呢?
因为当年萧落樱的母亲,下棺的时候用的便是梓木。
萧落樱便明白,只有皇后和皇帝,帝王在下葬的时候才有资格用这全天下最好的木头。
那木头纹理清晰,终身透着一股暗黑的样子,一看便是上好的木头,而梓木生产在最北边那一带,要运来内陆。则是艰难的多。
一般人家不得到许可,根本没有购买梓木的资格,但不知道为何周家竟然以皇室的规格打造了一副棺材,放在他们的地下通道。
还放在粮食的上方,甚至实行了人祭的方法,将这么多人摆成跪拜的姿势活生生地掩埋。
只有这样,死后退去的白骨才能成为跪拜的姿势。
这是多么残忍。然而,有血腥的方法,周家举行这古老的仪式,意欲何图。
萧落樱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梓木!他们何等大的胆子,竟敢用梓木做棺。他们不知道这是皇家专用的木料吗?”
由于萧落樱太过激动,差一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是啊,普通人哪知道皇家下葬的时候是用梓木这等尊贵的木料呢?
南宫熙听到萧落樱这话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心底却回转了一圈儿。
因为南宫与皇家过来的关系往来,所以南宫佳对于皇家的秘辛倒是了解的不少。
只是他却不知道为何这个姓萧的自己介绍自己只说自己是南方富豪家庭的萧公子!却一副如此了解皇家秘辛的样子。
这件事可值得人好好琢磨琢磨了。
倒是白南辞没有他们二人那么多的心机想法,看着这遍地的白骨,白南辞心中又惊又痛。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家,既然想要在自己家里摆这样的东西,多么令人不堪呐。
他们三人心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