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大还是买小?先生您可只能选这一次,选好了就必须离手。”
赌桌上主持的那个人,眼里面含着一道阴森的神色,对着面前狂热的男人,阴险地说道。
烟雾缭绕,整个赌场里面散布着一种狂热似的引人发疯的氛围。周围的人几乎囊括了这人间丧心病狂的人间百态。
有人因为一掷千金而受到身边人系度嘲讽的神色。有人因为输掉了全部的本金,阴狠得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丝可以翻盘的机会。
就在这做赌场的后面是一条条阴暗幽深的小道,在小道里,有人因为无法归还输掉的赌资而被赌场的伙计按在地上切掉了手指,割掉了舌头,预备把他们送去劳苦地方服役。
这就是自古以来赌场与酒庄与青楼这三个堪称人世间最丑恶的地方的真实样貌。
多少人因为赌场而闹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又多少人因为相信自己那意思虚无缥缈的运气认为自己下一盘一定可以翻盘,赚回本金,甚至尤有富于。怀抱着无数种想法的人踏进赌场来时,面带笑容,走的时候却已经跌入人生绝望的低谷。
程碧华的父亲程勇便是这样的人,里面的一个典型代表。
几天未洗的头发,身上的衣服自从出了家门便再也没有换过,眼睛里眼白和红血丝交相分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赌桌上的牌子,耳朵里甚至听不到任何人的话。
这样的程勇已经没有办法称作是一个人了,简直是赌场上的行尸走肉。他像饿了许久的狼一样盯着桌子上的牌子,脑海中像是得到了什么,呼应一般,突然伸出舌头,像狼一样血淋淋的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角。
程勇猛的抬起头来,直钩钩的盯着赌场的主持说到:“我选大。”
他的双手不自然地颤抖着,眼球,甚至也有微微的颤栗,他将他身上不管是他老婆的陪嫁还是他女儿卖身所得来的银子,全部都压在了这一把上,不成功便成仁。
“程先生买大,那就不能离手了。”那个主持嘲讽般地看了看桌前这个明显已经走投无路的老男人,嘴角绽开了一抹阴森的微笑。他是这个赌场的主持人,更是这个赌场洗钱的幕后参与者,以他的眼力和曾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走到了穷山水尽的尽头了。
他张开了双手,双手张开着向着周围的观众展示了一番,以证明自己并没有作弊。但其实,赌场中人如果真的想玩技巧,哪是寻常的赌客能发现的呢?
周围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考量,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的双手,发现确实是没有什么作弊的痕迹;于是放手让他开始这盘赌局。
主持人拿起装着骰子的盒子,骰子在盒子里面叮当作响;哐里哐啷的像是牵扯着谁的心,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一声声牵动着赌徒的心。投出来的结果是大是小,关乎着他们这一波赌局的输赢。赢的人不仅可以拿回本金,获得的奖金也会翻倍,而输的人从此便会堕入无尽的深渊。我们都知道赌博的伤害,但同时也不可否认这就是赌博的魅力。
终于半空中的手再摇晃了很久之后,落在了赌桌上。“砰”的一声响。修长纤细的手指牢牢的按在了那个盒子上面。无数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聚集到了那个盒子上面。盒子里的骰子的大小已经注定了。
主持人环顾四周,脸上泛起了一个丑陋而诡异的微笑,在赌场冷冷的灯火的照耀下,这个主持人一把掀开了盒子的盖子,里面的骰子显示出三个一,彻底的小投面,出来了!
只见程碧华的父亲程勇顿时面无人色,两股战战,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他的妻儿,他的房子,已经全部都交付出去了!为什么,这一次幸运女神还是没有眷顾他呢?为什么这一次上天还要把他逼迫到这种地步呢?
“我说程先生,看你的手中好像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大家随着主持人的声音看着程勇空空如也的双手,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阵阵讥讽似的嘲笑。
在赌场里,这种赌徒的姿态大家都已经看得非常熟悉了,谁没有提满钵盆的走出去过,又有谁没有两手空空的站在这桌前呢?
只不过区分在于有些人能够分得清主次,所以才会有小堵怡情,大赌伤身,这种话流传在外。
但是无论是小赌还是大赌,只要是赌博,对于自己的妻子,孩子和家人,不都是一种伤害吗?
只可惜在赌场这个销金库没有人能够意识到。说出这句话的人拳拳深意,更何况输掉了一切的赌徒,无疑是这世界上最疯狂的人。
只见程勇握紧了双拳,突然双目怒视,竟然一下子攀爬上了赌桌。他狠狠地拽着那个主持人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
“你一定是作弊了对不对,肯定是你如果不是你这把怎么可能不是大。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王八羔子,这个赌场一天天的赚那么多钱还不够吗?”
但是就见那个主持人用巧劲儿,一把撇开了程勇的双手。
“要说丧尽天良,谁有你成勇丧尽天良呢?卖掉自己的女儿,逼死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要说丧尽天良,这赌场里面怕是谁也,比不过你吧。”
就见那个主持人冷笑着拍了拍程勇的脸。随后向赌场两边的人示意。
“把他给我带下去做的干净一点儿,不要让别人发现。”
可见是墙倒众人退。原先程勇手中有很多钱的时候,在他进了赌场,周围的人哪一个不是欢呼的蜂拥上来去恭维他。
然而,当它成为了今天这副局面之后,再看看周围人冷漠中混合着嘲笑的眼神,程勇闭上了眼睛,强忍着不让泪水从两颊滑落。
就在赌场以为这场闹剧已经过去,正打算从新歌舞升平的时候,有两个人影突然闯了进来。
“且慢!”
只见一个丰神俊朗的小公子和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站在了赌庄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