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其实也挺讨厌笨手笨脚的人的。但我不会表现出来。”安渡发表感言。
“你这样的思想很危险啊，同学之间怎么能够不友爱呢？你要多帮助笨手笨脚的同学。”池肆戳了戳安渡。
“那可不，你看我不是经常帮助你嘛，多有爱。”
“你才笨！”池肆戳的更狠了，被安渡一把按下。
电视剧。
年赐更加小心翼翼的在学校生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小心。
那天之后就很容易惹到同学。
出个教室去上厕所能撞上往教室里走的同学。
轮到自己擦黑板的时候，旁边有同学拿着水杯走过去。
打扫卫生的时候去倒垃圾，垃圾袋破了，里面的汤汤水水流了一地，教室里满屋子味道。
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
年赐也越来越不敢吭声。
慢慢的，黑板全都是让年赐擦，不许用板擦，拿湿布擦两遍。
卫生也都是年赐一个人打扫。
年赐觉得这些也没什么，就全都做。
以白鞋女生为主，有几个同学觉得这样还是不爽。
就开始主动找茬，开始是让年赐帮忙跑腿买东西。
后来不给钱让年赐买东西，年赐买一次两次自己还有钱，多了年赐就真的没有钱了。
年赐拒绝跑腿，说自己没有钱的时候。
白鞋女生说：“那你把我们给你的钱花哪去了？”
年赐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没有，你们没有给过我钱。”
“同学们都看着呢，我给没给你钱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想想你是不是拿着钱出去玩去了。你看你成绩最近下降的多厉害，肯定没少去地方玩吧。”白鞋女生不怀好意的笑着。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啊！”旁边一个女生推了一把年赐。
上课铃响了，大家就此作罢，都回了自己的座位。
下晚自习的时候，年赐被拦住了。
“白天的时候，你污蔑我们，说我们不给你钱。”白鞋女生走过来，还有其他几个女生也走围了过来。嘴里都嚼着口香糖。
“你说你这一学期给大家添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让你帮我们做一点事情弥补一下我们就这么难吗？”
“你知道你当初踩得我那双鞋多贵吗？就买点零食的钱你都没有，那我要是让你赔鞋的钱，你不得跳楼啊。”白鞋女生步步紧逼。
突然把嘴里的口香糖拿出来黏在了年赐的头发上。
其他几个女生看到后也都跟着做。
“你头发太长了，我帮你剪剪吧，剪短一些，看着更精神。”说完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剪刀。
年赐看到她们拿起了剪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推开了面前的人，就要往外跑。
结果还没跑两步，就被拽了回来。
教室里早就没有其他人了。
“你想跑啊，那可不行。”白鞋女生慢悠悠走过来，一剪刀下去。
剪的不是头发，是衣服。
年赐拼命的挣扎着。
“别动！你只要不动，我肯定不会伤到你的。”
“我把你衣服剪烂，你就不会跑出去了吧。”白鞋女生边说边剪。
看到年赐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里面的内衣清晰可见，停下了剪衣服的动作。
“不想剪你头发了，我们去洗手间洗洗，看能不能洗掉这些糖。”
说完就拉着年赐去了厕所。
到了厕所，没有开水龙头的环节，直接把年赐关到了厕所的单间里，连同厕所最外面的门也关上。
年赐一个人在厕所里发抖。廊道渐渐安静下来。
“她们也太过分了，至于吗？”安渡生气。
“不懂欺负人的人怎么想的。”默尔也很生气。
池肆不说话，手紧紧的攥着。
想到了小时候自己第一次看小说的时候，里面的情节好像更过分一些，当时的池肆气的不行，同时也很震惊。
那个时候的池肆觉得里面的情节很夸张。但现实就是会有人往同学的头发上粘口香糖，不管男生女生。
池肆小时候一身正气，发现有同学要把口香糖粘到别人头发上的时候，直接就出手遏制，还告老师，然后老师训完了捣蛋的同学后，小池肆还会威胁回去，说如果你们下次还敢欺负同学，我就还告诉老师。这还真有用。
现在的池肆，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电视剧。
十二月的冬夜。
不知道年赐是害怕的发抖，还是冷的发抖。
最终年赐晕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据说是当时的一个女生有一点不放心，回去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晕倒的年赐，送到了医院。
年赐的外婆泣不成声，醒过来的年赐眼神空洞，头发已经被剪短了。
为首的白鞋女生被开除了，其他人也受到了处分。
“没事了，孩子，没事了。”外婆轻声抚慰着年赐。
“外婆，我不想上学了。”年赐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
“好，只要你好好的，我们怎么样都行。”外婆还在抽泣。
这件事情被西斯雪学院的校长知道了。联系到了年赐的外婆。
出院后的年赐天天就帮着外婆卖饼子，校长联系外婆的时候，年赐就在旁边听着。
“我是西斯雪学院的校长，听说了年赐的情况，想问问年赐愿不愿意来我们学校。我们学校的同学都有过一些特殊的经历，有的和年赐的情况差不多。如果年赐来的话，我们会好好引导年赐的。”校长说的很诚恳。
外婆听完后，沉默了一下。
“谢谢校长，我们考虑一下。”
外婆挂掉了电话，看着年赐。
年赐一言不发，转身走开了。
外婆还是在卖饼子，等收了摊，去找年赐。
站在年赐的房门外面，想敲门又迟迟没有敲门。
“年年，你不想去，我就直接告诉人家校长，你不用担心。”外婆直接站在房门口说话。
门开了。
“外婆，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