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去吃晚饭的时候,丁默尔和安渡在一旁靠着柜子看着在桌子前坐了一下午的池肆。
“你说,她要是早这样,怎么会被郑时骂呢?”默尔在一旁欣慰。
“不正常,常年摆烂的人,突然这样,很不正常。”安渡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难道是司浔又给她回了什么话,刺激到她了?”
“难道司浔都已经知道她大四不努力了吗?”安渡为这个想法感到震惊。
两个人在一边窃窃私语,池肆虽然没有听的很清楚,但是觉得她们在讨论自己。
“你俩是不是要去吃晚饭,帮我带个卷饼回来好吗?我东西差的有点多,不赶紧整,下周郑时就再也不会搭理我了。”池肆突然扭头看向两个人。
“好,那你加油。”说完安渡就拉着丁默尔走了。
离开宿舍之后,两个人继续分析池肆地异常行为。
“也是哦,如果有一个我很喜欢地人给我发消息,我应该也会很开心。”安渡说。
“而且,司浔,本身是不存在的人,但是给她发了消息。这种感觉,光用神奇来形容好像不太够。”
“而且,那个账号只关注了她一个人。这不就是被上天选中的感觉吗?”安渡也很开心。
“我看她现在这么努力,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以前她躺着我不觉得,现在她一努力,我好慌。”丁默尔和池肆是一个导师,所以池肆一努力,她有一点担心自己的进度。毕竟,大家都怕郑时。
“但是她这突如其来的努力,我还是觉得很意外,好好奇司浔后来到底发了什么让她突然改变呢?”
“等晚上回去,她吃饭的时候问问她。”
池肆一个人在宿舍,不断的查资料,构建新的框架。
越查越坚定要换主题,被骂就被骂吧。
晚饭的时候。
池肆一手拿着卷饼,一手握着鼠标,眼睛盯着屏幕,嘴里也没闲着。
就这个状态,池肆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宿舍断电才停止。
心满意足的回床上歇着去了。
“你没事吧?”安渡探头问池肆。
“没事啊。”
“没事的话记得把床帘卸了,明天阿姨会查。”安渡说完就又躺下了。
……无语,以为在关心。
池肆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把床帘卸下来,毕竟屋里黑,上铺又高,真要是摔个半身不遂怎么办。早上也不是能早起的人,就晚上睡前弄吧。
没了床帘的池肆,感觉自己好像在裸着,完全没有安全感,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舒服。
看一眼微博。
消息+1。
司浔:没见过。
嗯?因为还没有播出,所以两个人还没遇到吧。
那就等明天播出之后,再回个消息试试吧。
周五。
宿管阿姨并没有如约而来。所有人都一觉睡到了十点多,起来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开始点外卖,接下来就是看哪位幸运儿获得下楼取外卖的资格了。
“我,如果我待会儿到的早的话,我在楼下等着,帮你们拿上来。”池肆想着最近总让默尔和安安帮忙带饭,终于可以自己出一次力了。
“好!”两个人齐声喊道。
《西斯雪学院》晚上八点播出,白天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池肆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热情中。
晚八点的时候。
三个人排排坐,手里都拿着零食,桌子上放着奶茶。
第一集,第一幕就是年赐被欺负的场景。
从小到大被欺负的场景。
小时候的年赐说不利索话,被同学嘲笑、嫌弃和排挤。
长大一点的年赐,说话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说话唯唯诺诺,经常紧张的说不出话。好在这个时候的同学没有做很过分的事情,只是大家都不和她玩。
年赐不是聪明的小孩,成绩很一般。在班里的座位总是某个角落,每次发试卷或者发教材的时候,不是把差的给年赐,就是根本没有。
心里很委屈,很难过,但是年赐没有朋友,外婆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送自己上学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再让外婆担心了。反正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三,年赐每天都在努力学习,希望可以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高三的第一次考试,年赐就从班里的三十多名考到了二十名。
课间发卷子的时候,年赐在座位上等着,但是发试卷的同学都回到座位上了也没有发给自己。年赐就起身去讲台上自己找。
看到自己试卷的名字被撕掉了,年赐没有说什么,拿着卷子就往回走。
看着自己第一次拿高分的卷子,年赐没看路,踩到了坐在座位上转身和后面同学聊天的同学的鞋,白鞋。
年赐惊吓,赶紧跳开,又踩到了后面的同学,还撞倒了旁边同学的一摞书。
这位被踩的白鞋同学,原本是二十名的位置,但是这一次的考试,年赐刚好超过了她。本来心里就不爽,现在年赐还踩了她的新鞋。
后面的同学眉头紧皱,很是嫌弃的看着年赐,好像自己刚刚碰了脏东西。
旁边的同学本来趴在桌子上睡觉,上课就困的不行了,好不容易趴着睡会儿还被,年赐?给弄醒了,看着散落了一地的书,这个课间的睡眠算是彻底没了。
面对这些突发状况,年赐吓傻了,呆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和谁道歉。
多年平静的湖面,扔来一颗原子弹。
先是睡觉的那位同学一手扒拉开年赐,“有病吧,走路连道都看不清。还不闪开。”现在没心情找年赐算账,自己的书是一本都不想让年赐碰。
年赐想要帮忙捡书,被一把推开。“别碰我书。”
“对,对不起。”年赐慌张的和几位道着歉。
“烦死了,谁要你的道歉,我鞋就这么白被踩了?”
“我帮你擦干净。”说完年赐又想要弯身去擦鞋。
女生把脚收回了桌子底下。“别碰我鞋,你擦不干净。”
“对不起。”
后面被踩的男生没有说一句话,帮同学捡起了几本书之后,就很嫌弃的离开了现场。
年赐看着这一切,心里乱成一团,手也有一点微微发抖。
“就你那个破鞋,我踩回去也占不到便宜。”
“你别在这站着,挡道。”一个上厕所回来的同学。
年赐听完就回到了座位。
梁子从这天起就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