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 做人有两种,好人和坏人。 女人希望男人是个好男人,男人希望女人是个好女人。 男人希望女人坏点,自己好有机会;女人希望男人坏点,坏男人招人喜欢。 在饭店工作不可能不接触女人,就算厨房全是男的,前边也是有女服务员的,所以说在厨房工作必然要和女人接触。 要是不和女人打接触,也不能和林燕走到一起。 男人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喜欢。反过来女人也喜欢男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没研究过,作为男人来讲,就把自己做成男人就行了,研究太多了没用,费脑伤神。 老四和老二下班过来吃熏味,他们也是听说我这里熏味卖得好,尤其是大号的鸡头、鸡爪子,独一份,就过来尝尝。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国庆,国庆总去盛美找他们聊天。 老四啃着大鸡头说:“老三,你别说,这大鸡头让你这么一整还挺好吃的,吃它赶啃鹅头了,禁啃,啃一个过瘾。”
我说:“主要这是种鸡的,烀的时间长,进味儿了。”
老二啃得是鸡爪子,说:“老四,一会儿你再啃个鸡爪子,更过瘾,肉多,吃着好像不是鸡爪子,有点像啃鸡腿,还挺有嚼头儿。”
国庆说:“瞅瞅你们俩,咋说也是厨师,人家老三刚来一个多月就能研究出大鸡爪子大鸡头来,你俩倒好,都快把盛美干黄了。”
老二说:“滚犊子,效益不好怨我俩呀,老板都不管,我俩使劲有个屁用。”
老四说:“我俩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国庆说:“那你两也研究呗,厨房你俩也说的算。”
老四说:“我俩还少研究了,没用,冯哥现在也不咋管,孙姐一天天的见不着人,孙姐不在家饭店吃饭的人就少,反正也行,现在每天厂内有不少盒饭,也不赔钱。”
国庆说:“你别说,做盒饭往厂内送挺挣钱,要不然我联系联系,在家做盒饭往厂内送,也行。”
老二说:“国庆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也就说说,等你做盒饭黄瓜菜都凉了。”
老四说:“老二你也是的,他愿意说啥说啥,你就当没听见就完了,说啥你都信。”
国庆看看老四,又看看老二,说:“这俩王八犊子,一天天的就知道说我。”
我说:“你也是,没事干点活,找个班上,看谁还说你。”
国庆说:“我这不是找呢,没找着合适的,找着合适的我也上班,不在家待着,你以为我愿意在家待着呀。”
老二说:“国庆,打我认识你那天起就听你说找活,找到现在我也没看你上班。”
老四说:“老二你真没记性,刚说完他愿意说啥说啥,你就听听完事了,还跟着唠。”
国庆就笑,说:“完了,我这是完了,我说找活干上班都没人相信,我这是混完了。”
国庆是确实不愿意上班,但人家有个好媳妇挣钱养着他,真是啥人啥命。 我们四个喝了一会儿酒,老二和国庆打了一会儿嘴架。 老四问我:“老三,咋的你还想在这长干呀。”
我说:“长干不可能,要是有好一点的炒菜活还是出去炒菜。”
老四说:“对,不能总在这样的地方干,再干两年把炒菜都耽误了。”
我说:“其实也一样,这地方炒菜是少点的,学学拌菜也不错,就是我在烤肉店干的时间太长了,这都第二家了,以后再找活说啥也不上烤肉店了。”
老四说:“我帮你联系联系,要是有好的炒菜活就找你。”
我说:“行,到时候我去。”
国庆好像想到什么,说:“哎,文化宫那好像装修个大酒店,前天我过去看着正装修呢,应该是酒店。”
老二说:“反正你也没啥事,明天你过去看看,问问是不是酒店,要是酒店你就联系联系,也干点正事。”
国庆拿姿拿派的说:“我一天天的多忙呀,都是正事,没时间。”
老二没好气的说:“你就扯王八犊子能耐,一叫你干点正事就完蛋。”
国庆一本正经的说:“我这不是完蛋,知道不老二,求人办事就得拿出点求人办事的样,我咋说也是三台子地区有名有号的,不信你打听打听去,看谁不认识我国庆。”
国庆说完,大伙就笑。 老二说:“没听说过。”
我跟国庆说:“国庆,你明天没事就过去看看,要是酒店你就联系联系。”
国庆说:“这是老三说话了我就得答应,咋样老二,气人不!”
老二把鸡骨头冲国庆撇过去,说:“滚!”
真得联系联系炒菜活了,不能总在烤肉店干,也不是那回事。炒菜的活也有,大部分都是小饭店,还不如青瓦台呢。想给师父打电话叫他给联系一个,想想还是没打,自己先在外面闯闯,练练手艺,等觉得差不多了再叫师父给联系一个,去了也不会给师父丢人。这手艺还没咋的就叫师父给找活干,万一做不好我倒是没事,主要是给师父丢人。 另打来青瓦台一个多月也没时间想这些事,就忙活厨房的事了,现在有时间可以考虑考虑出去找个炒菜活了。 一连干了两家烤肉店,也该换换地方了。 出来已经半年多了,答应母亲清明的时候回去上坟也没回去,心里挺是愧疚。 现在和家里的通讯方便多了,虽然我还没有手机,但是姐姐家里都安了电话,隔一段时间就打个电话,问问家里和母亲的情况,心里也少了不少挂牵。 我现在和林燕一起租房子住,虽然没结婚和结婚也差不多,母亲就放心不少,姐姐们也是一块儿石头落地,不用再为我的婚事操心了。 母亲现在不种地轻快不少,在家侍弄个园子,养养家鸭,每天自己一个人习惯了。我每个月往家打钱,五姐开资了也给母亲钱花,母亲的零花钱不断。五姐每个星期都回家看母亲,我也是放心不少。我能在外面安心地打工挣钱,多亏了家里五个姐姐在家帮我照顾母亲,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放心。一想起来就对姐姐们充满感激。 出来打工快六年了,已经适应了打工生活,不再像头两年那么想家,想母亲。说不想是假的,只是不那么惦记了。五姐在电话里说母亲身体很好,比头两年身体都好,并且头发开始变黑了。 五姐说:“你说老妈是不是返老还童了,头发都开始变黑了。”
我说:“那是咱妈精神好,心态好,心情好。”
听到母亲身体好是比啥都好的消息,只要母亲身体好就是我们当儿女的福。 在心里祈盼母亲身体健健康康的,活成百岁老人,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多孝敬她老人家几年。 中午忙完了,吃过工作餐找个凳子坐在那抽烟,休息休息。 林燕不是大班的时候我中午都回家,饭店离我家不远,骑车子十分钟就到,到家和林燕聊会儿天,躺在床上歇一会儿,快四点的时候再回饭店。林燕大班的时候我就不回去,回去也没意思,不如在饭店呆着,一个多小时一会儿就过去了。 看我在那坐着抽烟,张丽过来坐下,问我:“谭师傅,你要走呀?”
我问:“听谁说的?谁说我要走?”
张丽说:“还不承认,那天你们几个喝酒说话我都听着了,你不是要出去炒菜吗?”
我笑笑,说:“哦,有那个打算,就是没有合适的炒菜活。”
张丽问:“要是有合适的你就走?”
我说:“是,有合适的就走,我也不能总在这,还是得出去炒菜。”
张丽问:“那你走了咱家咋整?你整的那些玩意儿谁管?这生意刚好点儿你就走?”
我说:“地球离了谁都转,比我厉害的有的是,我这刚哪到哪。”
张丽说:“那不一样,我看你是不能走,你走咱家生意还得和以前一样,半死不活的。”
我说:“不能,我都安排好了。”
一了一口烟,然后说:“现在李姐喂肉、拌菜也行了,客人也都挺认可的;张姐的冷面也没问题;剩下熏味老孟大哥现在也能独立操作,还差啥?啥也不差,我走了之后只要他们还是按着现在这样干,没问题。”
张丽摇摇头,说:“那不一样,你看你在这是没啥事,因为你是主心骨,大伙都看你呢。要是你走了,主心骨没了,就算啥都没变,他们啥都会整也不行,干着干着心就散了。”
我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张丽认真的说:“我说你还不信,饭店还真就这样,你知道现在你是啥不?你现在是咱家的主心骨,现在你就和一棵大树似的,大伙都看着你,你要是不干了,别说厨房,就连前面这两个服务员的的心也散了,估计也不爱在这干了。”
我说:“没那么严重,你就吓唬我,是不是不想让我走。”
她说:“还真没吓唬你,你是干饭店的,我也干饭店的,我干的比你时间长,经历的比你多,饭店还真是这样。”
看我不相信的样子,她说:“我说你不信,你不是在阳春干过吗,有时间你回阳春去看看,看看还和你在的时候一样不。”
我说:“一样,比我在的时候还好。”
张丽不相信的问:“你去了?”
我说:“没有,有四个月没去了。”
张丽说:“不信你哪天去看看,保证和以前不一样。”
我说:“哪天我过去看看。”
张丽看着我,停了一会儿,好像是想什么,然后冲我一绷脸,说:“谭师傅,你要是真走,你头脚走我后脚就辞职。”
我说:“威胁我呀!我走和你有啥关系,你该干干你的。”
张丽说:“你都走了我还在这干个啥劲,你走我也走。”
我说:“我可不可以把你这个当成恐吓。”
张丽说:“随便,你不是说我眼神不好吗?这回你走哪我跟哪,倒看看我眼神哪不好。”
我摇摇头,没说话。 看我不说话,张丽问:“今天你媳妇是不是大班?”
我说:“嗯,大班。”
张丽说:“谭师傅,记着,你还欠我一顿烤串呢,上回你可是答应的,说下次你请。”
我说:“忘不了,不就是一顿烤串,管够。”
张丽说:“要不今天你请我?”
我说:“今天不行,今天我去一趟阳春,看看啥样。”
说实话,还真想去阳春看看啥样,是不是真和张丽说的那样,这个问题我一直没考虑过,除了研究菜品就没想过这些属于管理上面的问题,也应该考虑考虑。 张丽说:“你去阳春,我和你一起去。”
我说:“你和我一起去干啥,我也不吃饭去。”
张丽说:“咋的,带我去不行呀,你是不是在那有铁子?”
我说:“我哪来的铁子。”
张丽说:“没铁子你怕啥,那还不带我去?”
我说:“带你去像啥,你又不是我媳妇,再说她们都认识我媳妇,一看我带别的女的去,还不得说我勾三搭四不负责任。”
张丽笑,说:“没事,我不用你负责,倒搭。”
说完转身走,边走边说:“告诉你谭师傅,今天晚上下班你要是敢偷着跑我就追你家去,我知道你家在哪,文南四十栋一楼第三家。”
我听她说完头皮发麻,那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