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得和赵姐说一声,只是必须的,来新创酒楼两个月,实打实的说就交下了两个朋友,一个是高师傅,一个是赵姐。 进到赵姐屋的时候她正在泡方便面,她问:“今天你跑哪去了?早上就听说你走了。”
“去三台子了。”
我说 “怎么又去三台子了,那有你对象呀?”
她问。 “回去看看。”
把准备回三台子的事跟她说了,她听完之后很伤心,坐在那一声不吭,知道她舍不得我走。看她伤心难受的样儿我也不好受,跟她说一起出去吃个饭。 出来的时候天快黑了,赵姐说吃烧烤吧,我说好。去了街对面的烧烤店,点了羊肉串和牛筋,还有烤韭菜,一盘炒花蚬子。 “刚跟你处热乎你就要走。”
她埋怨道。 我说:“在这干的不开心,总想着回去。”
“回去做什么,还是水案?”
她问。 “还是水案。”
“那不和在这一样吗,你回去干啥?”
她生气道,然后说:“在这干多好,礼拜六、礼拜天还有休息,也不累,一人一个寝室,多肃静,还有人给你洗衣服,别走了,行不?”
她用哀求的语气说,整的我坚强的心有点动摇。看着她,她也眼巴巴的看着我,看那样我要是不答应她马上就能掉眼泪。 但是已经答应人家了不能不去,再说也和厨师长说完了,人家也安排人接替我了,现在是想不走也不行了。 于是安慰她说:“我去三台子又不是出国,三台子你也总去,张姐不是在三台子吗,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在一起喝酒,我又不是跑了,见不着了。”
“再说我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你在这我能不来看你吗?你是我姐,是我在这认识的最好的朋友,放心吧,有时间就来看你,你要是想我了就去看我。”
“我知道。”
她看着我说:“就是听说你走心里不得劲儿。”
“瞅你,和个小孩儿似的。”
我笑着说。 她瞪了我一眼,“一早上就找不着你,回来了就跟我说明天走,不在这干了,搁谁也难受。”
“我错了,不告诉你好了。”
她又瞪了我一眼,倒不那么伤心了。理解她此时的心情,英子、王姐、李艳华她们离开的时候我也难过,那滋味不好受。 和她吃完饭走在街上,夜风习习,吹在身上非常凉快。很长时间没在大街上溜达了,好像过的不是正常人日子似的。 张开双臂,抬头望着夜空,依稀的星星闪烁,有点陶醉。 “看啥呢?”
赵姐问。 “看星星。”
“没几颗呀?”
她也仰头望着夜空。 “是没几颗,这要是在我老家,满天都是星星。”
“农村空气好,没污染,能看到星星,不像城里,尤其是铁西,污染严重,都看不到星星了。”
前面一对情侣手牵着手一脸幸福的走过来,又一脸幸福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叫人羡慕。 “看人家多幸福。”
她说。 “羡慕呀——”我感叹。 “那还不赶紧找一个。”
“又不是大萝卜,说镐一个就镐一个,不得慢慢来吗。”
“我看你是不紧不慢,也不往那上使劲儿,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省思啥呢。”
她絮叨我。 “啥也没省思,就是干活、喝酒、睡觉,简单省事。”
我说。 今天她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粉色的小衫,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把娇好的容颜衬托得异常柔美。 把她的手拉起来说:“我也感受感受拉女人的手是啥滋味。”
她笑,往前走了几步问:“什么感觉?”
“挺软的。”
我说,感觉她的手心有点潮,说:“你出汗了,我看看。”
打开她的小手,里面潮乎乎的。 “天热。”
她说,说话的时候耳根儿红了。 “害臊就说害臊,还说天热,谁信呀。”
“你个臭小子,拿你姐开玩笑。”
第二天周日,她起来之后开始帮我收拾东西,要和我一起去,我说不用,她说顺道去看看张姐。然后和我一起去了三台子。 到盛美酒店之后见了孙梅和冯立军,他们两口子见我来了挺高兴。 把赵姐跟他们做了介绍,孙梅很会来事,拉着赵姐手说你有个好弟弟。赵姐笑了,笑得很知足。 我问孙梅寝室还是原来的寝室吗,她说不是了,换了靠走廊前面的两个房间。然后叫冯立军领我去寝室。 到寝室进去一看还挺好的,之前应该是一对新婚夫妇在这住了,墙上贴着大红喜字。 冯立军忙,把钥匙给我就回去了。 屋里挺干净,铺着地板,四张床,靠窗台的地方还有个办公桌,这在以前老寝室是没有的。 赵姐很快把我的床铺收拾好,看了看说:“一会儿咱俩出去买个床单被罩,再买个舒服点的枕头。 “不用,我一个小子不用那么讲究。”
我说。 “那可不行,睡舒服了才能休息好,睡觉不能将就。”
她说。 看看已经中午了,准备和她出去吃饭,她非得先去买床单被罩,于是就先去了商场。 买床单被罩的时候我是服了女人的心细,什么是不是纯棉的,是不是布的,是拉链的还是别针的,是印花的还是原样的-------反正我是不明白。足足耗去一个多小时,来回的走了好几家才满意。最后枕头还是没相中,她说这里的枕头不行,下回再来的时候她把家里的枕头给我拿来。我说好,谢谢姐。 吃饭的时候我问她叫不叫张姐,她说不了,人家早吃完了。我说你不是来看张姐的妈?她说臭小子,吃饭吧。 吃过饭回到寝室,赵姐又是一通忙活,把床铺好之后一看,真是不一样,天蓝色的床单,浅蓝色的被罩,很搭配,也很温馨。 躺在床上感受一下,有家的感觉。 “姐,你不累呀,躺一会儿吧。”
我说。 “就这一张床,你躺着了我躺哪?”
我往里挪挪,空出个位置,用手拍了一下说:“躺这儿。”
我看她脸红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躺下了。 身边趟个女人立时感觉不一样,身子开始有点不自然,发紧。刚才还是张嘴话就来,现在没话了,不知道说啥。 有点紧张,想抽根烟,刚把烟摸出来赵姐说别抽,都是烟味,又放了回去。 一张床上躺着两个人,身体挨着,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说不上来,有紧张,有兴奋,还有害怕。我们俩的胳膊挨在一起,可以感受从她身上传过来的热度。 感觉身子很紧,心跳的厉害,不敢动弹。 侧脸看了她一眼,她闭着眼睛,平稳的呼吸着。 我也把眼睛闭上。 闭上眼睛之后感觉一切都安静了。这种感觉很好,她刚躺下时那种身子发紧带着些许的忐忑的感觉没了,这个时候就是安静,温馨的安静。 听着赵姐的呼吸,甚至都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在这奇妙的感觉中发紧的身体开始慢慢的放松,有些急促的呼吸也开始渐渐平缓起来。 我睡着了。 没有午睡的习惯,睡得并不踏实,也就一个小时,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赵姐侧着身子脸冲着我躺着,看着我,两只手像松鼠一样饱在胸前。 看我醒了,她笑了。 我没动,看着她。 “姐你笑起来好看。”
我说。 她又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子背靠着我,把后背靠进我胸膛。 我的身体又开始发紧,一动不敢动。 她幽幽的说:“你是真没和女人在一起过。”
“你怎么知道?”
我问。 “你都不会抱女人。”
是呀,这个时候应该把她抱进怀里。她已经在怀里了,只需要把手伸出去,搂着------ 可是没敢动,两个月的交往她是姐姐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固有的思维告诉自己不能那么去做。 “我抱过女人,只是不在床上。”
我尽量让自己说的轻松一些。 她马上转过来冲我说:“好小子,你抱过女人。”
然后问:“什么时候抱的?抱的谁?”
“抱的老乡,还有一个。”
我说。 “抱的还不少呀,挺厉害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抱的时候很自然。”
我说,想解释说明一下。 “还很自然,没想到你也不老实。”
她说:“是不是总抱人家,都抱的很自然了。”
我忙道:“哪有呀,我能和一个老乡咋样?不是你想的那样。”
和她讲英子,讲李艳华。讲完之后她说:“你真是完蛋,但凡你主动一点,她们两个哪个都能和你好,都能成你媳妇。”
“我哪知道呀,那时候又不认识你,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你教我,我现在都能当爹了。”
她伸手打我,说:“后悔了吧,该,叫你不早认识姐。”
我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