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去聂府上,迎接自己母亲的牌位,却故意打伤我,险些毁了我的容貌。王爷,她如此肆意妄为,仗的就是您对她的包容宠爱。但若是事情传出去,损坏的也是王爷您的威名。”
秦亦寒不在意的道:“是吗?险些毁了,就是还没有毁了?”
聂沐锦瞪大了眼,眼里满是泪水:“王爷,可是好疼啊!”
她把自己的脸凑到秦亦寒面前,指着脸上的伤痕,哭哭啼啼地说:“您看,她把我的脸弄成这个样子。王爷,求您为我主持公道!”
似乎是全然忘了,当初聂姝星动手的时候,秦亦寒就在旁边。当时聂姝星动手的时候秦亦寒可是一句话也没说,以此就可见他的态度了!聂姝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女人心怀不轨,但这脑子是真的没有问题吗?!聂沐锦却似乎对自己很是自信,抽抽噎噎,在秦亦寒面前展露自己的柔弱和娇怯。她被聂姝星那样当众踩脸,自然而然的恨上了聂姝星,又被秦亦寒的容貌和权势吸引,下决心一定要抢走聂姝星的一切!只是,从小就是聂府小姐的她,对自己的认识显然有些不准确……看着眼前女人这副姿态,秦亦寒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告诫自己不能动手,对方上门来,若是自己动手不太好!可是实在有些忍不住!“聂沐锦。”
聂姝星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没有看过大夫?”
“怎么?现在知道伤了我,害怕了?聂姝星,就算是看过大夫又能怎么样?难道就能掩盖你打我的事实?”
聂沐锦满腔仇恨中又有些得意:“我告诉你,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不是,我不是说得你脸,我是说你的脑子!”
聂姝星真诚的建议:“我觉得你该找个大夫看看,真的。”
“聂姝星!”
聂沐锦尖叫一声,又转头祈求地看着秦亦寒:“王爷!”
秦亦寒索性起身走到聂姝星身边,问:“如何处理?”
“让她去告官好了。”
聂姝星似笑非笑地对聂沐锦说:“既然你觉得我打了你,还差点毁了你的容貌,你就去告我就好了,到时候律法自然会给你公道。”
秦亦寒赞许地说:“这主意极好。她在我这儿是讨不到什么公道的,去官府倒是还有可能。来人,送聂小姐出门,记得把人送到官府去,替聂小姐敲申冤鼓!”
聂沐锦有些傻了:“王爷?”
“聂小姐,请吧。”
秦亦寒直言:“我这里确实没有公道可以给你,毕竟姝星是我的夫人,我自然是要护着我的夫人的。不管谁对谁错,我都会偏袒她的。”
这样直言不讳,毫不犹豫地偏袒和维护!聂沐锦又是心疼又是嫉妒,嫉妒这样有权有势长得又好的男人,怎么偏偏就被聂姝星给遇上了?心疼这样一个好男人竟然被聂姝星给迷惑了,甚至还为了维护她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这一刻,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和安王府联姻,她没有主动争取!见真得有婆子进来要请自己去官府,聂沐锦忙道:“我顾虑姐妹感情,不愿和姐姐闹得这么僵持,告到官府,就让外人看笑话了。”
她仰头,眼神越发露骨地看着秦亦寒:“王爷,你说是不是?”
“姐妹之情?我们之间有什么姐妹情?何况,我已经得了皇上同意,和家里已经断了亲,我与聂家人再无关系,你也不必顾忌。若真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就去告啊。”
聂姝星直接怼道。被这女人的眼神恶心的够呛,她这个正经的安王妃还站在这儿,她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未免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聂沐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若是无事,就走吧。”
聂姝星本来是想看看聂沐锦想要干什么,结果她进来之后一言一行都这么离谱,也没兴趣和她继续说下去,直接开口赶人。聂沐锦没动,磨蹭半天,这才想到一个借口:“我是来看尘弟的!”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聂姝星不耐烦地说:“我和尘弟都和聂家断了亲,如今两家没有任何关系。本就没有感情,何必惺惺作态?若真是为了姐弟情,那也别空口白牙的只是说,好歹多送些钱财来让我和尘弟过得更好些,说不定还能再培养些感情!”
聂沐锦不敢置信,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你要钱?”
“不然哪?”
聂姝星反问:“生活不得要钱?你清高,是喝风饮露,吸收天地日月精华长大的,没花钱?没钱就赶紧离开,一毛不拔还想要什么感情,笑死人了!”
“聂姝星,你真是利欲熏心,竟然用自己的弟弟换钱!”
聂沐锦像是终于抓住了聂姝星的把柄,转头看向秦亦寒:“王爷,您看到了没,她就是这样一点感情不讲,只看钱财!这个女人只是看中了你的身份地位,根本不是真心对王爷的!”
聂姝星:“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吧儿?当着我的面儿挑拨离间,你真的没事儿吗?”
秦亦寒皱眉,觉得自己都站在姝星身后了,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是摆明了要给她撑腰,这个女人似乎真的看不懂吗?还是自己表现得不够明显?秦亦寒抬手扶住聂姝星的肩膀,想着要不要直接把人搂紧怀里更加明显?聂姝星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别想趁机吃她豆腐啊!秦亦寒遗憾的抿了抿嘴,呵斥站在聂沐锦身后半天不动的婆子:“你们还不动手?赶紧送聂小姐出去!”
浪费他的时间!两个婆子这才架起聂沐锦往外走。聂沐锦惊慌地喊道:“你们干什么?贱婢,竟然敢如此对我!还不快放开我!”
两个婆子理也不理,任由聂沐锦叫骂,直把人送出王府门口,才笑问:“聂小姐,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吧?还是说一定要我们送您到官府去,帮您敲鼓?”
聂沐锦气黑了一张脸,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再喊叫,不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上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