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因为你不想啊,而且这不是还有我在吗?”
聂成尘皱眉思索片刻,说:“有时候确实很想……毁坏什么东西,不过我都忍住了。我,我怕姐姐不要我。”
“很好。”
聂姝星笑道:“这就是好的开始,我们一点点的慢慢地改正,好不好?只要你想改,姐姐就不会不要你。你不要觉得姐姐可能随时抛下你,姐姐是怕你自己抛下你自己,放任自己性格扭曲。只要你是我的弟弟,我就会一直管你的。”
聂姝星很是认真的解释了一遍,以免聂成尘总是担心自己会不要他,没有安全感。聂成尘点头,乖巧答应。他听话的时候是真的很可爱讨人喜欢啊!只是带孩子可真是太难了,尤其是这样的问题儿童,总是怕一个不注意他就自己钻进牛角尖去了!不过,她也不会这么放弃他!聂姝星捏了捏聂成尘已经有了些肉的脸蛋儿,聂成尘就眯着眼笑起来,和聂姝星相像的一双眸子像是盛了星星。这番谈话还是有作用的,聂成尘的神态轻松了许多,眼里也开始有了希望。原主应该也可以放心了,她的母亲和弟弟,她会尽力去照顾好他们。“姐,还有一件事。”
聂成尘突然小声问:“你和王爷姐夫是不是吵架了?”
聂姝星惊讶地问:“怎么这么想?”
“你们两个明明住在一个院子里,却是分房。姐,你和王爷姐夫吵架了?为什么啊?”
没想到聂成尘竟然会注意到这点,聂姝星解释说:“我们没有吵架,只是不习惯住在一个屋子里。你别想那么多。”
聂成尘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小大人似的语重心长地叮嘱聂姝星:“姐,王爷姐夫对你那么好,你不要随便和他生气。”
这小家伙!聂姝星没好气的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到底是谁的弟弟?不向着我这个姐姐,竟然向着他?”
“我就是为了姐姐好。”
聂成尘说:“王爷姐夫对姐姐好,我都能看得出来。要真是因为任性和王爷姐夫闹翻了,姐姐你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像王爷姐夫这么好的?”
“嘿,你这个小屁孩儿,年纪不大,想的不少!”
聂成尘理直气壮地说:“我年纪小,但是我懂得多啊!”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有好多女人喜欢姐夫!在聂家的时候,那个聂沐锦就想勾引姐夫来着,不过被姐姐打了一顿,活该!但姐姐你也要小心,万一姐夫真的看上她了怎么办?”
聂姝星:……她觉得聂成尘并没有什么心理阴影嘛,这不是八卦的挺起劲儿吗?“姐?”
这小屁孩儿跟着陈春蓉都学了些什么,别的没动多少,男女一事上倒是知道得多!聂姝星红着脸,轰聂成尘回自己院子:“整天没事儿想这些有的没的,回去多写两篇大字!”
“姐!”
“快去!”
聂成尘不情不愿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今天时辰也不早了,姐,改天你和我说说娘的时吧,我都不记得娘,样子也不记得。”
聂姝星点头应下,聂成尘便乖巧行礼离开了。聂姝星撑着下巴想了想,弹了弹手腕的镯子:“我怎么觉得我是专门来做心理导师的?不仅要掰正秦亦寒那个大魔头,还要引导这个小家伙儿。你要是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就去读心理学了!”
镯子晃了晃,小熊猫的声音传来:“其实你不管聂成尘也没关系,他又不会变成大反派,影响到这个世界。”
“呵呵。”
聂姝星冷笑:“不会说话就闭嘴。只因为他没有秦亦寒的能力,不会变成大魔头就让他自生自灭?你们可真是将利益衡量得清清楚楚!”
小熊猫听出聂姝星是生气了,忙道:“我这不是怕宿主你累吗?这还有个聂沐锦等着你对付哪!”
聂姝星心思一动,把小熊猫给禁言了。聂沐锦,长得不好看也不聪明,她还真没将她放在眼里。她还不够资格让她当成对手。何况已经被她打了一顿,只要她没傻的厉害,想来以后也该退避三尺,不要招惹她和她的人!不过很快事实就告诉聂姝星,她太高估聂沐锦了。聂沐锦很快就找上门来,执意要拜访秦亦寒。恰好秦亦寒就在府里,聂姝星拉着他去了大厅,让人把聂沐锦请进来。秦亦寒想到那日那个故作姿态的女人,反感道:“让人赶出去就是了,何必还专程见她?”
“我想看看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道被我打了一顿,她还没死心?!”
勇气可嘉啊!聂沐锦走了进来。一身粉嫩的桃色衣裙,头上梳着复杂的发髻,戴着珍珠发饰,甚至还化了妆,显然是精心打扮的了一番。只是聂沐锦的相貌多随了聂朝生,而不是她那个美艳的娘亲,算不上丑,但也没有女子的娇媚。“见过安王爷。”
聂沐锦向秦亦寒行礼,声音怪异,努力的展现自己的柔弱和美丽。只是对一旁坐着的聂姝星,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竟是连礼都不行!聂姝星忍不住再次赞了一句勇气可嘉,也实在愚蠢!秦亦寒冷冷地道:“你看不见安王妃也在这里吗?你们聂家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聂沐锦顿时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不情不愿的屈膝向聂姝星行礼:“小女见过就安王妃娘娘。”
她还委屈?!聂姝星的内心现在是个表情包:地铁老人手机!“你来做什么?”
聂沐锦微微抬起下巴:“我来是来找安王爷的,可不是找你的!”
“好,你找安王爷做什么?”
“和你有什么关系?”
聂姝星:……聂沐锦恨恨地瞪了一眼聂姝星,转眸看向秦亦寒的时候却是可怜兮兮的模样:“王爷,我是来找你给我主持公道的!”
秦亦寒一脸冷漠:“公道?”
“是。”
聂沐锦突然跪在了地上,未语泪先流。这次没了鼻涕和鼻血,她哭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就比上次要柔弱可怜多了,看着像是专门研习过自己哭泣时候的模样和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