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出了花园,秦绪铭就问张姚:“他们两个真的是白飞和聂桑秀?”
听闻传言,那样的智谋和胆气,怎么也该是人中龙凤,让人见了为之惊叹的人物,怎么是这个德行??现在确实也让人惊叹,但更多的还是鄙夷!“确实是他们两个。”
张姚也是一言难尽:“可能是没见过像殿下这般身份的人,所以有些紧张过头了。之前属下见他们二人,装扮言行都没什么问题。”
秦绪铭疑惑的说:“能拒绝皇帝授官的人,怎么可能见了我就紧张成这样?”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张姚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但是想想秦绪铭的性子,他还是将那想法咽了回去。“行了行了。”
秦绪铭烦躁的挥了挥手:“既然是他们那就行了,可能只是喜好怪异些,还是想想要如何招揽他们才要紧。”
要招揽人,不外乎就是威胁利诱。张姚觉得,既然秦绪铭是要将两人收为己用,那便还是以利诱为主。威逼容易让人心生厌恶,到时候就算是收到了手下,若是不尽心,反而鸡肋了。院子里,府尹也在问聂姝星和秦亦寒,为何突然之间说话声音都变了?聂姝星摸着自己的嗓子,眨着一双大眼故作无辜的看着府尹:“大人,你不觉得我这样说话会很惹人怜爱吗?”
“惹人怜爱?”
府尹瞪大眼。他觉得聂老板似乎是对惹人怜爱有什么误解。不过他并未直说,而是问:“你为何想要引起殿下的怜爱?”
“白飞刚拒绝了皇上的授官,我怕三皇子殿下怪罪他,所以想着装装可怜,看能不能让引起三皇子殿下的恻隐之心,让他不要计较这件事。”
聂姝星娇滴滴的说:“大人,难道我哪儿做的不对吗?”
府尹忍不住抬手捂了捂胸口,还别说,这个声音听习惯了,还真的似乎让人心软了几分。他又问秦亦寒:“那白公子是怎么了?听着声音也和之前不一样。”
秦亦寒道:“大人,我说话声音没有变,只是最近身体不舒服,所以嗓音有些沙哑。”
“对啊,大人,白飞他就是有些太逞强了。”
聂姝星嗔了秦亦寒一眼:“非要洗什么凉水澡,结果好好的把自己弄感冒了。今儿还好了点儿,刚得病的时候,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府尹恍然:“白公子确实有些逞强了,就算你武功好,也要注意身体啊。”
“是,大人教训的是。”
“大人,你还没说哪,我这声音不好听吗?”
聂姝星追问,满脸认真的求证,一副不得到句夸奖就不罢休的模样。也是为了将府尹的注意力从秦亦寒身上引开。府尹果然没空再计较秦亦寒说话声音的改变,忙道:“你好好说话就行,三皇子殿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他也不是讲道理的人啊,聂姝星心道,问:“那我突然改过来,三皇子殿下会不会觉得我之前是在耍弄他?故意发出那样的声音?反而更加恼怒?”
秦绪铭和张姚匆忙说了几句话,便又回了院子。府尹还来不及回答,眼角余光看到院子门口向他们走来的秦绪铭和张姚,只能把话咽了回去,和秦亦寒三人再次起身迎接。“别客气,你们坐,你们坐。”
秦绪铭笑呵呵的摆手:“与本殿下吃饭说话,不必太过顾忌礼节,不然本殿下都要觉得不自在了。”
“礼不可废。”
府尹笑着行礼:“殿下看重我们,我们更不能恣意妄为,那就辜负了殿下的信任了。”
秦绪铭闻言便不再多言,再次催他们坐下。四个人便重新落座。“方才说到哪儿了?”
秦绪铭道:“对了,说到白公子和聂老板的本事,就连父皇他老人家都有所耳闻,想要招白公子你进朝廷,只是白公子没答应。难道白公子是觉得守备将军的官职太小,还是想要走文官的路子,参加科举选仕?”
秦亦寒垂眸,答道:“殿下,白某一个白身,如何敢嫌弃将军的职位?实在是白某生性懒散,偶尔给府尹大人帮帮忙还可以,若要草民自己为官,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厌烦,进而惹事。”
“而且,白某父母皆为有罪之人,当初白某也是随着父母一起被降罪的,在未得赦免之前是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为官的。”
府尹哈哈笑起来,故作轻松的打趣:“他总是用这个借口推脱,别的我不知是不是真的,可这懒散是真的懒散。殿下,你不知道,我刚来青州的时候,就曾经听闻他的贤名,问过他要不要入我这府衙做个文书之类的,他就说自己懒散不耐烦应付那些琐事。后来还是我诚心相请,才让他答应来我府里做个门客,帮我出谋划策。”
“结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总是找不到人在哪儿。之前剿匪受了伤,就光明正大的赖在家里不出来了,连我去拜访,都要提前告知时间,不然都不见人!”
府尹这话听着是在抱怨,却是在为秦亦寒说话。秦绪铭满脸兴味的听着。聂姝星跟着笑说:“他本来就是个懒鬼,逃命的时候都是慢悠悠的,别说做事了。”
听到聂姝星的声音,秦绪铭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表情都有些绷不住。府尹好奇的问:“逃命?白公子这般本事还要逃命?”
“就是……”秦亦寒笑着求饶,打断了聂姝星的话:“大人莫怪,实在是我已经习惯了那般懒散的生活,所以一不小心就松懈下来了。”
“我知道你的性情,自然是不怪你。”
府尹眼角余光觑着秦绪铭,一边佯装教训秦亦寒:“只是你这性子该改一改,哪能一直这么懒散没个正事儿?你这样,聂老板都要看不下去了。”
聂姝星哼了一声:“我不管他,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我有本事,不用他养我。”
秦绪铭脸颊抽了抽。秦亦寒也皱着脸:“这恐怕不容易,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能改,我早就改了。”
“要我说,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