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第一次参加大型会议，感觉比打仗都刺激。会议结束，便回到办公室开始完成厉风宇给她下达的会议任务。
“好烦啊，瑞贝卡怎么办？人事都下班了，解聘通知没人处理啊。”艾晴刚整理好人员名单，再看看时间，估计人事部的人已经走光了。
“总裁办可以直接解聘呀。”瑞贝卡加了会儿班，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是吗？怎么操作的啊？”
“来，把我们的内部网打开。”瑞贝卡放下手里的东西，热情地走到艾晴身边，认真地一步一步进行讲解。“明白了？”
“明白了。谢谢瑞贝卡，耽误你下班了。”
“这说的什么话。这是解聘人员吗？天哪，全是高层啊。今天开会你们经历了什么？”
“大战。咱厉总以一敌百。”艾晴一字不差地还原了现场。
“厉总和姚副总正面杠上了？厉害。”
“姚副总很厉害吗？”艾晴不以为然，一心二用，手里的活没有停下。
瑞贝卡看看总裁的大门紧闭不动，暂时不会有人出来，便凑近艾晴耳边，小声说道：“姚副总是厉董夫人的亲哥哥，和厉董一起创办厉氏集团的元老。就连厉董都要让他三分。”
艾晴倒吸一口气。“不是吧？厉总知道他的来历吗？按辈分厉董也得称他一声哥呢。”
“对呀。姚副总和封副总虽同为副总，无论从资历，辈份，对集团的贡献，他们完全不在一级别。姚副总比封副总沉稳，在大家眼里就是好人一个，当初很多人是支持姚副总继任新总裁的。谁料厉董一票否决，总裁之位承袭了。你说，姚副总眼里能容得下厉总这颗眼中钉吗？”
从瑞贝卡口中，艾晴知道了很多传言。虽然他们的真实性有待考察，但也不至于相差得离谱。顿时，她有些同情他了。
加班完成了解聘人员的流程，艾晴按下总裁办公室的那扇门的门铃，随后都俊来开了门。
“厉总，解聘的人员流程已弄好，还差你的审批。”艾晴带着同情的心理站在厉风宇的对面，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疲倦。
“辛苦了。剩下的我来处理，你早点下班吧。”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感冒了？你也别太拼了，早些回去休息。”是心疼的感觉。
厉风宇抬起双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担心我啊？”
“昨夜你也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看看你，都不帅了。”
“你昨夜也没休息好，先回去吧。我让都俊送你。”
“不用了，我约了一晗一起走。工作明天还可以做，身体要紧。我先走了。”艾晴现在特别像贤妻良母，娇滴滴的样子哪里像下午在会议室的“女汉子”？
“厉总，艾秘书是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
“估计是受什么刺激了。”厉风宇苦笑了一声。“你去看看解聘名单，没有问题就审核通过。”
“好的。”
“明天我趟医院，接下来的事你处理。”
“明白，我已经通知了律师团队，明天他们想来闹事，保证连公司大门都进不了。”都俊总能想厉风宇所想。“厉总，您去医院挂水？”
“嗯，现在是关键时期，可不能让感冒影响了我的发挥。”
厉风宇揉了揉太阳穴，因为感冒的原因，他有些睡意来袭。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都俊开着车送他回到了家。晚饭也没吃，倒头就睡。希望今夜好眠。
艾晴回到家，好不容易从心疼厉风宇的情绪中走出来，收拾好碗筷，经过管一晗房门口，忍不住上前敲了敲。
“进。”
“管总在忙呢？”
“小样儿，你也笑我。”
“在忙啥呢？”
“明天要上交的问卷。”管一晗把资料册递给艾晴。
艾晴翻了翻，直摇头。“太狠了。”
“每个人的内容都不一样，看来厉总在上任之前做了很多工作。这些你有帮着准备吗？”
“我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这些全是厉风宇和都俊两个人做的。”原来他们早上忙的就是这些资料册。
“你的这些问卷是打算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你懂我吗？”
“真心话。”两人异口同声。又互相笑了。
“我就是一个管商场的，和他们也八竿子打不着，再说这些只有厉总看，没有人知道是谁说的。”管一晗早就看这些只吃不干活的高层不顺眼了，这次机会难得，她定要一吐为快。
“也是。商场是最吃力的活，把你挤走了，他们也没人愿意接手。”艾晴认真分析了一下局势，觉得对她们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与其藏着忍着，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陪我一起写，能把他们写多坏就写多坏。”
“这招太损了。想当年我在人事部的时候，见过的嘴脸绝对是最恶心的。来来来，这些拆了，我一半你一半。”
“可以拆吗？”
“当然。我天天跟这些纸打交道，哪里有机关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嘴和手可以并用，话刚说完，资料册就被分成了两半。“写完再组装就行了。”
艾晴这辈子除了喜欢钱，也就剩说人坏话了。
两人奋笔疾书，像极了高考前夕的恶补。八壹中文網
“姚炳天？是姚副总吗？”艾晴那堆资料里出现了她不太熟悉的人物。
“对啊，你了解他吗？”管一晗停下笔，眨巴着眼睛请教。
“他就像个迷，没什么坏印象。”
“我也是。他这个人不高调，没有不良事迹传出来。我在厉氏这么多年，也就今天见到他失控了。”
“他是对厉风宇心有不满，换谁都有些不平衡。”
“那就随便写几个字吧。不知道的我们也不乱写。”
艾晴撇撇嘴，点了点头，随便写了几个字。
看似几页纸，一笔一划地写下来，不仅费笔，也费人力。她们分工合作，四十分钟全部搞定。
在这个电子时代，用笔写上千字确实也累人。两人把资料册重新组装好，决定吃点夜宵再去找周公。
“尝尝，我新学的。”
“不就是面条嘛，还要学习？”艾晴对吃的可没那么多讲究。
刚吸进几根面条，艾晴的微信来消息了。是都俊发来的。大致的内容是说让她明天陪厉风宇去医院。
艾晴读完信息，立马回复了一句：好的。随即又给厉风宇发了一条慰问的短信，她也知道，这条消息今夜是等不到回复了。
“谁呀？”
“瑞贝卡发的，问我在干吗。明天我不和你一起走了，瑞贝卡让我去取个东西再去公司。”
忙着享受美食的管一晗，嘴巴不空，用手回复了“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