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一没有回答，反倒看着对面的老太太，无奈地叹口气。
“姑奶奶，您这样玩儿人是不对的……”
白妮妮更迷茫了：“姑……姑奶奶？”
何如一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道：“这位是我的姑奶奶。哦，准确地说，应该是平行世界的姑奶奶。他们团队那边在搞跨时空研究计划，仗着在这边没人抓得住她，时不时就会乱来。
你那个黑化系统，是他们之前的研究成果之一，根本不成熟。我没想到，她竟敢真把这种没有经过检验的东西用在人身上！”
老太太闻言，轻笑道：“小一一，若不是你当年不同意当我们的被试，我也犯不着穿梭多个时空找合适被试啊。”
“您真的是我亲姑奶奶吗？恨不得把自家后辈变成恶魔的那种？祸害侄孙子不成，还祸害侄孙媳妇，您还有没有人性了？”
要不是这老太太跟老何家全家福里那个十年前过世的姑奶奶一模一样，甚至通过了跟他姐何燮的亲缘鉴定，何如一准会认为她是冒牌的！
“何老师，您是如何摆脱的？还有，她侄孙媳妇也被黑化系统套牢了吗？有没有成功摆脱？”
白妮妮迫切想知道“解套”的方法。
却把何如一逗乐了：“妮妮，她侄孙媳妇还没摆脱，不过既然这事儿被她侄孙子遇着了，那就肯定能成功摆脱。您说是不是啊，姑奶奶？”
白妮妮适才只是关心则乱，这会子一琢磨，才明白过来。
敢情这“侄孙媳妇”说的是自己啊！
不过她却没有抗议。
不知是为了摆脱黑化系统默认了这种关系，还是打心眼里愿意当这个“侄孙媳妇”。
“小一一你靠边站，要不要摆脱，我得问问小姑娘自己的意见。”
何如一没有再说话，神情却颇为紧张；小方则茫然地到处寻找。
白妮妮想安慰小方几句，伸出去的手却似乎触到了光滑的玻璃上。而玻璃外面的两个人，似乎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把他们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我们暂时隐身了。先不必管他们，听我说。”
白妮妮知道这老太太有些邪门，只能听她的。
“目前看来，我认为我们的实验是成功的。一个本性好的人，即使拥有黑化系统，即使黑化能给她带来巨大的利益，也未必会真的黑化。
换句话说，人的良心可以战胜环境的浸染。”
“既然实验成功了，请您结束实验吧！”白妮妮急切地说。
姑奶奶摇了摇头：“我的同事却不同意，他认为，是我给的诱惑和惩罚不够大。
这样，只要你肯杀掉外面那个自闭症小男孩，我就从你身上取出黑化系统，并给你换上一个影后系统，今后你的演技会突飞猛进，你也会成为比小一一更厉害的明星。
我也可以保证，小一一不会知道这件事，且你们两个会郎才女貌，喜结连理，幸福一生。”
白妮妮闻言，气得小脸通红：“可恶！你们这哪里是研究，你们这是犯罪！”
姑奶奶脸上的笑容消失，语气也变得冷冰冰：“若是不同意，你五分钟后就会爆体而亡！”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水晶球，水晶球的顶端是一颗闪亮的蓝宝石。
“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只需要按下这颗蓝宝石，那个孩子就会死，没有人知道是你做的。你还有五分钟。哦，不，四分二十秒。”
白妮妮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最终还是逃不过爆体而亡的结局吗？
早知如此，她又何必苦苦挣扎这么多年？
不，挣扎还是有意义的。这些年，她做了不少快意恩仇的事情，让数十名违法乱纪的娱乐圈人罪有应得。
如今娱乐圈良好的风气，少不了她白妮妮的一份功劳。
何况，她还拥有了一份令人神往的爱情。
虽然不能跟何老师心心相印，白头偕老，但有他今日的表白，这一辈子，也算值了！
想到这里，白妮妮站了起来。
“来吧，只需要轻轻的按一下就好，来吧！”
白妮妮果断地摇摇头：“别做梦了，不就是爆体而亡吗？我等这一刻，等了五年，开始吧！”
“还剩两分十五秒。”
“一分五十秒。”
“一分钟。”
“三十九秒。”
“十……九……现在还来得及！四……三……二……一……”
白妮妮一动不动地站着，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