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一从背后拿出一束花，温柔地看着他等了四年的姑娘：“我以缘分为媒，疾风为聘，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若不是知道她四年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若不是听阿卓和宋晓雨这一对八卦精说过她喝醉酒时不小心吐露的心声……
他也不敢一上来就直接求婚。
那一抹温和明朗的笑容撞进双眼时，白妮妮恍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忍不住环视四周，却发现邹东发和杨经纬早已不见了踪影。
“果然又是在做梦吗？”白妮妮闭上了眼。
何如一忍不住笑了：“又？这么说，你曾经梦到过今日的情形？”
白妮妮觉得头顶一热，却发现那梦中的白马王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宽大的手掌已经抚上了她的发丝。
“我的妮妮，终于长大了。”
不，不是梦！
梦里的感觉怎会如此真实？
【检测到宿主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请宿主扇对面这个男人一耳光，看看手疼不疼。】
【任务成功，获得真爱之心+1；任务失败，66伏电击一次。】
66伏？系统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这不是要点击她，这是想帮她分清楚现实和梦境吧。扇耳光是不可能扇耳光的，电吧。别说66伏，就是666伏、6666伏也得电啊。
当酥麻的感觉传遍白妮妮全身时，她才知道，这不是梦。
但却也清醒地告诉白妮妮：有这么一个恶贯满盈的黑化系统在身，如附骨之疽，她又如何配得上如此完美的何老师？
何如一看着白妮妮的眼神一亮，瞬间又黯淡下来，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放在她头顶的手，也不知是该继续还是收回来。
“对不起，何老师。”白妮妮说完，眼泪已夺眶而出。
不，不能让何老师看到她这个样子！她可是铁血女汉子啊，不能崩人设！白妮妮直接转身，冲出门去。
【检测到何影帝对宿主表白，请宿主趁势与其公开恋情，收割何影帝女友粉的负面情绪。】
【任务成功，获得真爱之心+1；任务失败，666伏电击一次。】
【检测到何影帝对宿主情根深种，请宿主假意答应他的求婚，把疾风影视收入囊中，为将来的事业打好基础。】
【任务成功，获得真爱之心+1；任务失败，666伏电击一次。】
【检测到何影帝……】
【任务成功，获得真爱之心+1；任务失败，6666伏电击一次。】
在系统的聒噪中，白妮妮已经来到了学校外面的街区公园里。
“检测！检测你个鬼啊检测！有本事你让我……”
有本事你让我爆体而亡啊。
白妮妮觉得她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实在不想再跟这个狗系统和平共处了。
然而，她的话没有说完。
一只白皙的小手拽了拽她的衣角。
“姐姐。”
那声音小小的，怯怯的，让白妮妮忍不住心中一颤。
小方。
这些年来，她一有空就会去福利院，看望那些可怜又可爱的孩子，成了孩子们最信赖的知心姐姐。
而最依赖她的，无疑就是小方。
白妮妮擦干眼泪蹲下来，拉着小方的手，生怕吓着了他。
“小方，你怎么来这儿了？”
“姐姐，找到奶奶，要……回家，告别。”
小方仍然不能流畅地说话，但已经比四年前好了很多。
“奶奶？”
白妮妮诧异地抬头，才发现小方身后跟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只是……这特么不就是当初坑了她，给她个黑化系统的那位吗？
“系统！你有没有检测到这位老人家对我有恶意，希望我对她略施惩戒？”
白妮妮在心里怒喝，并没有出声，但小方却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忽然，小方松开了手，朝白妮妮身后走去。
白妮妮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大跨步向前，抓住老太太的胳膊。
“你当初为何要害我？把黑化系统收回吧，否则，小心我跟你不客气！”
“孩子，稍安勿躁。”老太太轻轻拍拍白妮妮的手，笑容依旧慈祥。
小方也拉着后面的人走了过来：“何叔叔……姐姐……气……奶奶……”
白妮妮回头看时，何如一已经站在了她的身旁，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妮妮，不怕。”
白妮妮就像被霸凌的小朋友终于见到了老师，再也忍不住告状了，哭喊道：“何老师！就是她！是她害了我，我……我要是不做坏事，我就活不下去！”
“总有一天，我会变成恶贯满盈的坏女人，何老师，我配不上你……”
何如一终于明白了什么：“所以，你这些年只演恶毒女配，是因为你要靠这种方式应付黑化系统……也就是说，不演恶毒女配你真的会死？”
白妮妮有些石化：“黑……黑化……你为何也知道黑化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