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敢想，怎么可能？”白妮妮就纳闷了，网上的喷子们瞎说也就算了，怎么自己周围的人也会怀疑何老师和她之间纯洁的师生关系？
呃……现在还不是师生。
但她艺考已经过了嘛，师生还远吗？
虞恬雅将信将疑，不过想想面试时候的情形……那确实是何老师和妮妮第一次见面，短短一个多月，这俩人也不至于发展出什么超乎寻常的关系。
何况她一直关注白妮妮的视频号，知道她之前一直在封闭录制节目，即使因为吃饭和录制节目见过几面，也都有别人在场嘛。
董亮催促起来：“快点儿吧，我跟格尔尼老师约的是九点，咱们都快点儿了。”
知道是何如一的戏，白妮妮倒是没了半分怀疑。之前何老师就要给她女三号的，如今女二号不能拍了，给她个女二也正常。
没有真正在演艺圈混过的白妮妮，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二的份量有多重！
虞恬雅却还是不放心，一定要跟着去。
就算是真的，她也可以看看能不能混个小角色演一演嘛。
三人来到《凤舞九天》剧组，见到了编剧格尔尼。白妮妮没有想到，格尔尼竟然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女性——这名字怎么听怎么像男的啊。
看到董亮带来两个女孩，格尔尼眉头微皱。
虞恬雅自己跳出来解释：“格尔尼老师，您好！我是妮妮的朋友，陪她来的，我保证不添乱！”
格尔尼点点头，目光放到白妮妮身上时，已经满脸笑意。
“白妮妮，你安静的样子，跟视频里那个嚣张的东北大妞区别可真大。”
白妮妮嘿嘿笑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格尔尼也没有耽搁时间，翻了一会儿文件夹，抽出两页纸，递给白妮妮一张，另一张竟给了虞恬雅。
“这位姑娘，既然来了，你就给白妮妮搭一下戏试试。”在演艺圈待了这么多年，格尔尼一眼就看透了虞恬雅——那一脸的野心和期望藏都藏不住。
有野心未必是坏事，如果演技可以，她也不在乎一个小角色。
董亮识趣地离开了。
格尔尼大概给两个女孩讲了一下戏：“这部戏是架空历史剧，白妮妮，你要试镜的女二叫齐潇，是个飞扬跋扈的公主。你喜欢男主，想方设法拆散男主和女主的婚约，嫁给男主，还害得女主落下了终身残疾。
男主和女主在你的搓磨下愈挫愈勇，后来，在身残志坚的女主辅佐下，男主逼你爹禅位，立女主为皇后。你呢，混了个幽静冷宫的下场……就算在冷宫，你也干了不少坏事……”
白妮妮越听眼睛越亮。
太好了！要的就是这样的角色！只要她把这块男女主爱情路上的绊脚石演活了，一定能让所有人都恨得牙根痒痒！
格尔尼已经讲到了她们要试的戏。
“这一段戏你们可以先看看，深陷冷宫的齐潇得到慕紫云册封皇后的消息，崩溃大哭，并拉着心腹宫女……嗯，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对，叫虹霓！……商量对策。这位……”
“格尔尼老师，我叫虞恬雅。”
“好，虞恬雅，你就演虹霓，跟齐潇搭戏。”
虞恬雅头点得跟捣蒜锤一样——这可是格尔尼老师的戏啊！二十年来，格尔尼一共只写了八个剧本，个个都封神！《凤舞九天》则是第九个。
哪怕只是演一个编剧都忘了名字的小宫女，也是莫大的机缘。
万一格尔尼看她演得不错，直接就让她来演这个小角色，她不就赚翻了？
白妮妮却没注意虞恬雅的情绪变化，她看着剧本皱起了眉：“不好意思，雅雅，我又得扇你巴掌了。”
齐潇就是这么个变态，恨的明明是周渊和慕紫云，却逮着可怜巴巴的宫女虹霓出气。当然，虹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齐潇是“虎”，虹霓就是“伥”。
“扇，尽管扇，我还要只响不疼的那种！不过，咱事先说好了，扇完你得教教我动作要领！”
“没问题，我一定把你教成扇耳光高手！其实很简单，空心响，实心疼，着力点也有影响……”
见多识广的格尔尼都要绷不住了——这俩人说的是啥子玩意儿？
“走吧，去看看周渊和慕紫云的对手戏，你们也找找感觉。”再不能由着她俩胡扯了，她可没时间听她们交流扇耳光心得体会。
两个女孩这才停止了嘀咕，跟着格尔尼一起去片场。
那是在一座古色古香的院子里，何如一饰演的周渊和一线小花陆华月饰演的慕紫云正在互诉衷情，二线小花姚萱饰演的慕紫嫣则在一旁放风。
哦，对了，慕紫嫣正是之前何如一想要白妮妮饰演的角色。
从女主的妹妹到女主的情敌，这跨度还真不小。
何如一穿着一身儒生服，头顶带着玉冠，正温柔地帮陆华月理鬓角的头发。若是换一个油腻的男主，这一幕肯定会显得猥琐，但何如一做出来，却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白妮妮觉得自己心跳突然变快，看到陆华月一脸花痴地看向何如一时，不知为何，竟涌起几分愠怒的情绪。
这么快就入戏了？
导演喊了卡。
“陆华月，你的表情不太好，慕紫云应该是骄傲的、自信的，就算动心，也不会那么明显地写在脸上，你再好好琢磨琢磨。”
陆华月红着脸给何如一道歉，何如一没有生气，反倒安慰她不着急，慢慢来。
白妮妮忍不住捏了捏拳头。他对谁都这么温柔吗？这种男人不就是传说中的中央空调？
一时竟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因周渊而生气，还是在因何如一而不满。
但她没时间多想了。
格尔尼跟导演耳语了几句，导演喊道：“摄制组先停一下，老康过来，咱们一起看看这个姑娘的女二号演得咋样。”
何如一的眼神从白妮妮身上掠过，没说一句话。可怜的小丫头麻烦已经够多了，他可不能再给小丫头惹麻烦。
陆华月和姚萱听了，却不约而同地拧着眉头看向白妮妮，那表情，就跟白妮妮欠了她们几万块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