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
沈元宗一身白衣,手脚都被拷上了铁链,他闭着眼睛,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突然牢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随着一声“九千岁您担心点!”李成走了进来,看到了沈元宗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打算,看了四周,摇了摇头,笑着说:“沈元宗,没有想到你也有今日,不过是一个假的池念舒,竟然就能将你抓住?”
沈元宗依旧不语,李成也不恼不怒,停下了四处晃悠的脚步,然后笑着说:“你是不是特别好奇,那个女子是何人?为什么能够和池念舒那么相似?我寻思着,以你沈元宗的谨慎,随便找个女子定然是糊弄不过去的,于是,我便差人将池念舒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庶妹寻来,这姐妹两人嘛!再不相似总归还是亲姐妹,再稍稍做打扮,让你慌了心神也是足以的。”
沈元宗听到这里才缓缓睁开眼睛,不是念念,那便好,其实他被关进这里后,定了心神,细细想来其实当时漏洞百出,只不过李成利用了他慌张的心里才得以得逞。
“呵!”李成没有想到,沈元宗竟然不为所动,而且看向他双眸里皆是不屑和轻视,他走到了沈元宗身边,伸手抓住了他肩胛上的伤,一阵刺骨的疼痛让沈元宗终于面色惨白,豆大的汗水不停滴落,李成看到沈元宗这副狼狈的模样,终于松了手,沈元宗白色的衣裳上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了,除夕本该是团圆之夜,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打算在那日,送小皇帝去和他的老子团团圆圆!”李成掏出了一条丝巾,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去,沈元宗喘着粗气,冷笑道:“李成,你还当真是没有心,皇上待你不比我差,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待我好又如何?若不是他老子,我又会成为现在这个鬼样子?他老子让我家破人亡,断送了我的人生,那便只能让他儿子来偿还了!待我复国,待我重新将阿宇扶上皇位,我要你们这些丧家之犬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李成尖锐阴冷的声音让沈元宗蹙了蹙眉,仇恨已经遮住了他的双眼了。
看到沈元宗不再理会他,李成也笑了,笑得疯狂,随后只留下一句他会让沈元宗好好活着,好好看着元国是如何被他摧毁的!
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诏狱。
摄政王沈元宗被关入了诏狱,皇帝褫夺了摄政王的名号,这件事在京都中迅速掀起了一场风浪。
这几日的京都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早已经乱做一团,李成已经暗中将那些不服于他甚至为沈元宗请命的官员都软禁在家中,他一手掌控住了皇宫内院,一手也将朝堂的一切握在手中,李成之所以如此明目张胆,是因为他蛊惑了梁毅大将军,让大将军信以为摄政王沈元宗有了造反之心。
利用梁毅大将军手中的兵权,将沈元宗的心腹和支持他的所有官员府邸都围了个水泄不通,梁毅大将军完全不知晓,自己一步步掉落在了李成的陷阱中。
眼下的徐府,便是被重兵包围住了,徐绣珠在府中急的团团转,从前几日,池念舒突然离京,她便觉得京都中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徐知霖也在书房中等待着,虽然看起来他依旧沉稳,可实则他内心也是不安的,他只听说皇上大怒,将沈元宗关进了诏狱,眼下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于外界断绝了所有联系,元宗!你究竟在布一个什么样子的局啊!
徐知霖的手一下一下扣着桌子,细细回想着最近发生的点点滴滴,沈元宗定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李成击败,这定然是有哪个环节是他没有想到的,他需要做什么,能够做什么?
徐知霖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前段时日沈元宗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元宗,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事?我要如何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