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便是容烬的生辰。宫里变得忙碌起来。为了能参加容烬的生辰宴,桑姝跟姜姜传了消息,说自己这些时日暂时不回去。家里舅父舅母他们也都知道,桑姝留在宫内是跟容烬在一处,所以很放心,没有担忧,便任由她去。为了给容烬挑选合适的生辰礼物,桑姝费尽心思,最终和伽罗音联手筹备,这才终于准备好。这期间,容烬问了几句,她们准备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桑姝为了保证神秘感,一直没有告诉他。生辰宴当日。一早,整个宫殿内便被布置地喜气洋洋,深红的宫墙上,挂着些流光溢彩的金色鎏金灯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宫殿内在迎接春节。由于今日是容烬的生辰,皇帝心情颇好,在皇宫内举办宴会,还邀请了燕山城内众多达官显贵前来参加。桑姝为了引藏身份,继续以男儿身行动。眉目妆容的风格,也和平时相差颇大。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远远看去,身形清瘦挺拔,就是一个俊俏潇洒的公子哥。她以容烬身边侍卫的名义,在宫内来回行动。到了中午。桑姝来到宫门前,把提前等候在外面的那个女子迎了进来。马车缓缓踏入城门,桑姝掀开马车的帘子进入。马车内的姑娘看到桑姝的那一瞬间,呼吸微微一紧,眼神谨慎地打量着桑姝,显然对于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感到紧张和害怕。桑姝察觉到,连忙安抚她的情绪,“放心吧,我是九殿下派来接你的人。”
一听到是九殿下,眼前的女子瞬间安心不少。桑姝现在已经知道,容烬在这燕山城内,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人脉和势力,并且很多是桑姝所不熟知的。这个女子就是容烬在燕山城内留的眼线之一。而她此刻的模样,也是易容之后的容貌。这副容貌,和大皇子的心上人,有七八分相似。他们的计划也是从大皇子身边入手。“九殿下没有下令之前,你就乖乖待在大皇子的身边,时刻谨记,保护好自己,别被近身。”
虽然是以奸细的身份留在大皇子的身边,但也不能让眼前的女子受到什么伤害,尤其是有损她清白的事情。那女子似乎是没有想到桑姝会这样叮嘱,她愣了两秒之后这才问,“公子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若是知道她的身份,就不会说让她保护好自己这样的话了。桑姝疑惑地抬眼看去,就看到面前的女子弯了弯唇,她的笑意有些苦涩,“我是青楼女子,我们这种人,清白是最不重要的。”
桑姝顿了顿,眉头拧紧,“哪个女子的清白都是最重要的,无论什么身份,不要妄自菲薄。九殿下只是让你留在大皇子的身边,盯着他,可没说让你付出自己的身体,况且,你若是一上来便各种蛊惑,那大皇子才会觉得你是有目的接近他的,你尽管做好自己,别被大皇子轻易沾染。”
桑姝这番话,让车内的女子顿了顿。她怎么都没想到,桑姝竟然会这样说。沉默了两秒之后,弯唇,“谢谢公子。”
马车继续朝着宫殿内前行,把人安稳接进来之后,桑姝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下了马车。该叮嘱的都已经叮嘱完,剩下的就交给马车内的女子。桑姝原路返回到容烬的宫殿。容烬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不知在谈论些什么,宫殿内只剩下桑姝,和匆匆赶来的伽罗音。桑姝看伽罗音过来,搓了搓手,“东西准备了吗?”
伽罗音连忙点点头,奶白的小脸上,充斥着激动和期待,“阿桑,你让我准备的这些烟花,究竟有什么新奇?我真是太好奇了。”
桑姝神秘地弯了弯眼睛,“这要等到天黑才知道,把这些烟花全都藏在角落里,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对了,中午还有宴会,到时候应该会有王公大臣前来宫殿里给容烬祝贺,咱们要提高警惕,不能让丽妃那边的人钻空子溜进来。”
一听这话,伽罗音的小身板瞬间挺直,她坚定无比,目光炯炯,“这事交给我!阿桑你放心,我保证,丽妃院子里的鸡尾巴毛都不会飞一根进来!”
……宫殿的院子里简单布置完,容烬便从御书房回来,他换上了一袭黑金滚边的长袍,本就挺拔修长的身躯,越发优越冷峻。面如冠玉,眉眼深邃。墨发被高高挽起,俊俏地不似凡人。桑姝多看了两眼,趁着无人时,踮起脚,在他的唇角轻轻亲了一下。“想把你藏起来,永远都只能我一个人看。”
她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容烬收紧了腰。桑姝今日穿着一身劲瘦的黑衣,本就纤细的腰肢,被勒紧,更是盈盈一握。容烬的手张开,轻易扣住,将人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他抱住桑姝,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不用藏也是你的。”
喑哑嗓音自耳侧响起,裹着炙热的气息。桑姝的眼睛微微一弯,她正要伸出手勾住容烬的脖子,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外面进来的是太监阿杜,阿杜正要喊他们的九殿下去宴会上,一进门,却发现,他们九殿下好似正微弓着身子,怀里还抱着一个人。阿杜一愣,都还不曾反应过来,就看到,原本被九殿下抱在怀里的那个人,抬起腿,利落缠住他的腰。下一秒,那身形轻盈的人,便越到了九殿下的肩膀上,手直接勒住九殿下的脖子。两人的动作迅猛无比,看的门口阿杜直接呆住。愣了半晌,反应过来要冲上去,就听到桑姝强行解释的声音,“九殿下,你这身手不行啊,若是敌人这样偷袭你,就你这反应速度,肯定占不了上风!”
阿杜听到这句话,默默松了口气,原来九殿下是在跟人切磋武艺。再往前凑近了看,发现和九殿下切磋的人,是殿下身边最看重的暗卫之一。阿杜的心彻底落了下来。他刚才差点以为,他们九殿下在与男子做些什么。他果真想错了,九殿下又没有断袖之癖,怎么可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