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姚佳以给我看脑袋为名,先是在我脑袋上扎了好多针,把我扎的和刺猬一般。再让我躺下,用祝由术,又是念咒又是跳舞,又是拿鞭子抽我。若不是看她也辛苦的不行,我都觉得她是恨我和高岚不清不楚,在公报私仇。不过,实话实说,巫者打扮的她还真是乳丰臀厚腰细如柳,魅惑的紧。尤其是跳起舞来,更是波涛汹涌魅惑万方。尤其是她媚眼如丝、舞步轻巧,绕我而行的那一段舞步,俯仰之间,身上不时发出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让我血脉贲张,旖念丛生,心跳不止。勾引的我都想摸一摸动一动了。我这样想着,竟鬼使神差,在她再次俯身靠近我的时候,竟真的在那鼓起的豆上捏了一下!她哼了一声,旋即大怒!“你还做不做了?脑子里净想些什么?!”
这样的我,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发生的。现实中的我老实而又木讷,连女生的手也不敢碰。我心里纳闷,我到底是怎么了?这还是我么?还是我真的变成了秦是?我自知理亏,只得老老实实地把眼睛闭上,听着她口中突出的无穷无尽晦涩难懂的符咒,竟真的开始昏昏欲睡起来。只觉得意识开始和身体逐步剥离。如同蚕蛹化蚕,一点一点脱离躯壳。竟慢慢地在半空中飞舞起来。脱离躯体的意识,飘在半空。俯身望着还在一圈圈疾跳的姚佳,咒语越发紧促起来。似乎连绵不尽的鼓点,催促我前行。灵魂真的飞了起来,飞离屋顶,飞到半空。我看到了那架飞机残骸。残骸旁边有好多人在忙碌着。那些人穿着白大褂,像是医生,也像不是。他们好像是在拆除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一边,贴上编号,就有人按照编号顺序装进车里。看他们小心的样子,好像每一个部件,都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鼓点离我越来越远,但好像永远都在耳边。始终在我的耳边缠绕着,疾响着,催促我前行,催促我上升。于是,我真的飞了起来。穿过云层,飞到半空。那云像棉絮一般,触手可及,柔若无物。秦城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黑点。山峰,却清晰起来,有的郁郁葱葱,有的上面还点缀着白雪。在无边无际的草原的衬托下,像一个精致的大沙盘。鼓点却越发急促起来,我的灵魂不由自主地向着东方飘去。我知道,那是济南的方向。由西往东,越走山越多。等到山少的地方,可以看到平地了,就到了河南山东地界了。我的老家在河南濮阳的一个小村庄。那里有我爹、我娘、我大姐、我二姐、我小弟。在经过那一望无际的平原的时候,我想家了,我想去家里看看。我爹之所以把我送给大爷,是因为大爷没儿,只有俩闺女。也是为了给我找个营生。农村里活着,太难了!农村娃儿考学,太难了!通过高考,谋条生路,几乎不可能。家里好多小孩儿没上到初中就辍学了,因为他们觉得,上学也考不上,没用。河南的高考分数,比山东高了一大截。像我这种成绩,在河南考高中考中专是不可能的,在山东,就有可能。我想我爹了,想我娘了。我想下去看看。可我下不去。有一种力量推着我前行,忽悠一下就飞过了我的家乡······等我的灵魂再度入体的时候,我的批判大会刚刚结束。校长对我的态度还挺满意。我大爷紧走几步,给校长握手,鸡啄米似的一边点头,一边说:“小孩不懂事,您多批评。打也中,骂也中,就是求您不要处分他。”
说着话,抖着手掏出一盒烟,就递给校长。那是一盒滕王阁香烟。我大爷不抽烟,也不知道啥烟好。校长不接烟,却和颜悦色,“哎老丁,听说你是工商学校的?”
我大爷又是一通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
校长低头伏在我大爷耳边说了几句话。我大爷抓着他的手使劲儿摇着,“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后来我才知道校长的女儿要考工商学校,他也是有求于我大爷的。至于到底办了没办,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办也办不好。我大爷除了我上学,就没求过人。让他求人,比上他上天还难。不过也说不准,校长就是我家对门。谁知道呢,反正往后他也没跟我说过。刚一出门,我以为我要挨揍了。却没想到他根本没揍我的意思。推过他的大金鹿,片腿上去,“上车小儿,想吃啥馅儿的饺子,教你大娘给你做!”
好像我做了多大的光宗耀祖的事儿似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嘟囔着说:“啥馅儿都中。”
我吃了十盘饺子。三盖垫。我大娘包的饺子真好吃!到家我才知道,我们楼的大门改门。要把北门封了,改成南门。这样就要占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两室一厅,只需要用一室一厅,剩余一室就给了我大爷。如此一来,我大爷的两室一厅也就改成了三室一厅。从此以后,我也有我自己的房子了!大爷对我说:“高兴不?”
我当然高兴。出完晚饭,屁颠屁颠就刷了碗,拖了地,回屋学习去了。我忘了说没说了。我快中考了,正是学习紧张的时候。看书是没时间了,只能把老师布置的复习题背下来再说。我英语不行。那也没关系,记住了题目长得什么样,只把答案单词背下来就行了。其他也都是光记住答案就行了。算是赌。赌上就赌上,赌不上也没法子。但是,我目前只有这法子。我看书,有动静不行。有人更不行。得绝对安静,才能看的下去。现在,大爷屋里电视上演着还珠格格。我自然看不下书去。看了一会儿,就又开始脑子开始停止转动,飞到了九霄云外······醒来的时候,姚佳正伏在我的上方,瞪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望着我,眼睛里透出迷茫的神色。一对丰满的巨大,微微向下垂着。白皙的沟壑,在我的眼前晃着。晃得我眼晕。忍不住又在那头儿上捏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声脆响,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流氓!”
我挣扎着起身,茫然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睡着了!”
她气啡啡地说。“那你是······?”
我疑惑了片刻,突然叫了起来:“你对我耍流氓!趁我睡着,要非礼我!”
“无赖!”
她哼了一声道。“卦辞显示不对!”
紧接着又认真的对我说。“怎么不对了?”
我表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