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觉得孔慈晦气,除了哭就是哭的宁波表面还不得不挤出笑容,拉了拉孔慈已经粗糙的手。
又从兜里掏出小手绢,轻柔的给孔慈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阿慈,你哭什么?该高兴才是,大哥和嫂子都这么厉害,更是前途无量。”
看孔慈吓得一抖,心里更鄙视了,可语气却更加轻柔,“阿慈,以前是我不对,都是那个贱人勾引的我,让我迷了心窍,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把她赶出家门了,以后她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以后我们俩好好过日子,就像从前一样,再生几个孩子好不好?”
孔慈傻呆呆的看着他,把那个女人送走了?真的送走了,她心里有点高兴,那个女人之前就欺负她,像个妖精一样勾着她的男人,现在终于离开她家了。
这样一想,孔慈有了点笑模样。
可以说孔慈虽之前打扮的光鲜亮丽,努力的模仿梨衣,可思想还是小农意识,压根没有提升过自己。
更没有女性要靠自己,要有独立的意识,在婆家过的这么惨更没有离婚的想法。
甚至连脑子都不太聪明,就是个软耳朵,这点像极了孔母。
那宁波对她这样明明就是因为之前以为沾不上孔家的光了,也因为根本就看不上孔慈,更是因为宁波本人就不是一个好的。
之前孔慈明明知道,却还是被人三言两语哄住了。
可以说孔慈是真不聪明,就会窝里横。
之前现实教她做人,这几年没了娘家,在宁家的生活让她变得和在乡下一样,畏畏缩缩的不自信,再也横不起来。
在乡下虽然苦,可父母那是疼爱,哥哥能干,她也挺好的。
现在,心里可能更苦。
现在她最大的想法可能就是娘家好了,然后她要讨好娘家,讨好嫂子,不能和嫂子作对,这样她在婆家就会好。
孔慈的确是这么想的,她看着宁波点了点头。
宁波对孔慈的柔顺很是满意。
这一天孔慈重新搬回了主人卧室,婆婆又对她开始和颜悦色,甚至下人又开始叫她夫人。
而宁波在床上更是对她温柔缱绻,极尽情话。
孔慈心里很是满足,她发誓一定要笼络好娘家哥嫂。
这样她就会一直过好日子,宁波也不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而孔宣和梨衣那边知不知道孔慈的现状呢?自然是知道的,不用查都知道不会好。
梨衣不会再管孔慈的事了,至于孔宣,他也不想管的,可他回来时孔父孔母眼泪含眼圈的让照顾孔慈。
照顾是不会的,等有机会回了上海,孔慈去了他不赶她就行了,以宁家那好钻营的样,应该就不敢了。
“宣宣,你知道孔慈又重新搬回了卧室,还被笼络住了吗?最近孔慈过的可是不错,甚至有人还跑来试探我,看我对宁家的态度。”
这帮人猴精,怕是早就对他俩这个新贵查的一清二楚的,这些人无非是想巴结他们人。
要是他们厌弃了宁家,那么这些人就能出手收拾了宁家,根本不用他俩管。
要是他们还认宁家,那可能就会给点方便。
梨衣当时笑眯眯的没接招,啥也没说让人看不出来态度。
其实聪明的还是知道了,那是亲小姑子,要是真好能啥都不说嘛。
所以后来很多人都选择了对宁家无视。
“不用管她,好赖不分还不长进,光长年龄了其他的啥都没长。”还倒退了,连乡下婆娘都不如,那乡下婆娘知道有人撑腰了,还会把男人和狐狸精挠的满脸开花呢。
可她倒好,居然就这么算了。
孔宣想想都有些生气,他看的的明白,就孔慈这种性格他要是让她离婚,她还会反过来怨恨他的。
要是真离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嫁了,天天就是自怨自艾呆在家,让人看了心烦,更是搅和大家不得安宁。
而孔父孔母的思想也很老旧,可能也会埋怨他。
简直出力不讨好。
日子可都是自己过的,之前刚到大上海的时候,他就说让孔慈去学认字,学点什么,可孔慈那时胆子小,不敢。
后来敢了又自卑,觉得自己年龄大了,才开始认字,比不得那些女学生,还不愿吃苦多学习。
再后来就觉得学的好,不如嫁的好了,反正没啥定力,想法变来变去的。
可能不变的就是和梨衣比?
可她只看到了梨衣穿衣打扮,花钱买买买,却不知道梨衣有多优秀,自己挣了多少钱。
“咱们大多数都呆在南城,即使以后出去打仗了,也不一定去上海,过年她要是来就来,不来也不用找。”孔宣想了想又补充道。反正只要他家不倒,宁家就能对她不错,再坏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梨衣:“……”人家怎么找?
连个电话都没打过。
梨衣猜宁家一定特别的憋屈,既不能对孔慈不好,怕孔宣收拾他们,可又占不到实质性的光。
梨衣猜的没错。
宁家包括孔慈都在等孔宣或者梨衣的电话。
可是等啊等,一直没有。
等的宁母都忍不住又指桑骂槐的骂了孔慈,孔慈只敢哭唧唧的表示,“我哥和我嫂子一定是太忙了,现在不是天天都在打仗嘛。”
反正肯定不是真的不认她了,她又没做错什么。
以前虽然她是惹了嫂子生气,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了她可从来没占到嫂子便宜过,想来不会记恨她的。
宁波阴沉着脸。
之前有多期待,多得意,现在心里就有多恨。
孔家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宁波想摔杯子,还是忍了下来,拿起沙发上的西服穿在身上,冷漠得说道:“娘,我今晚有生意要谈,就不回来了。”
看都没看哭泣的孔慈一眼。
而孔慈胆小的更是连问都不敢问。
而宁波去哪了?
大晚上谈生意,除了孔慈没多想,其他人没一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