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帮您。”
梨衣跟着来到厨房,把猪大肠又洗了一遍,切成一段一段的,又去园子里摘了点葱,割了点韭菜。
家里也没有姜,但是有蒜,用来爆锅也行,就是连青辣椒也没有,现在的辣椒还有点小,再过个三四天应该就能吃了,梨衣想了想问正在淘米的冯母:“娘,家里还有没有辣椒面了?”
“还有点,就放在碗架子左面的抽屉里,一个小布袋装着呢,你自己找找。”
碗架子不就是橱柜嘛,厨房也没啥玩意,好找。
梨衣尝了一点点,还好不太辣,正好可以做一个不辣的火辣辣肥肠。
下午冯父和梨衣没回来时,冯母已经按照梨衣教的,把猪下水用草木灰反复揉搓过了。
洗的特别干净。
梨衣直接做就行了。
做好了肥肠梨衣准备再炒个韭菜,就是这时的韭菜有点老了不太好吃,可梨衣有什么办法?园子里也没别的菜。
再就是生菜,香菜,菠菜这些。
别的菜还都得几天呢,园子里的土豆倒是能吃了,黄瓜,豆角,茄子这些现在都小,吃了白瞎了。
梨衣早上忘记让野鸡下蛋了,这时候也不好偷渡,只能挖了一大勺的荤油放锅里,就听耳边“嘶”一声,显然冯母被梨衣的大手笔惊到了,一个劲儿的念叨,“多了多了用不上这老些油。”
梨衣嘿嘿一笑,没管老娘的唠叨。
接着梨衣又弄个蒜泥,放点下午她买回来的酱油,正好可以吃煮好的猪肝和血肠。
这样就有四个菜了,梨衣觉得够吃了。
四口人晚饭又吃的喷香。
……
半夜,一点。
梨衣听见了空间里的闹铃声,悄悄的起身,穿好衣服,“吱嘎”一声推开房门,几个跳跃就来到了老冯家。
召唤来一群老鼠,吩咐道:“这家的粮食赏给你们了。”
“吱吱吱——谢谢大神。”鼠鼠们众多,一会儿功夫就咬破了装粮食的柜子,把粮食一点点运了出去。
梨衣满意的点头,接着她亲自去把老冯家的两只老母鸡给逮住了,这两只鸡连叫都没叫,还主动配合梨衣。
梨衣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恶家出好鸡。”
她一定要找全葱姜蒜等材料再炖这两只鸡,让这两只变成美味的红烧鸡块,土豆炖鸡,黄焖鸡,参鸡汤。
让它们美味的死去。
也不往它们的鸡生。
梨衣把这两只鸡放到了空间里,又把老冯家所有的柴火,园子里的菜都收到了空间里,连根菜叶子都没给留,梨衣开心的搓了搓自己的小手,回了家,接着呼呼大睡。
“啊啊啊……当家的,快起来,不好了,咱家的鸡不见了。”一早起来想摸鸡屁股的老太太惊叫连连,房子前后左右她都找了,没有啊,连个鸡毛都没见到,这下她急了,就在院子里大喊大叫起来。
“呜呜呜……我老婆子的心肝宝贝鸡哦,我胖胖的老母鸡哦,我的鸡蛋哦,我的命根子,哪个杀千刀的给我偷走了,谁敢吃我的鸡,老婆子诅咒你生孩子没屁眼,吃了我的鸡全家烂肠子不得好死,我日你祖宗啊,哎呦,哎呦,心疼死我老婆子了,我的宝贝鸡啊。”
老冯家一大早就在冯老太太的谩骂声开始了。
老太太骂街骂的花花,声音也大,不大一会不只自家人出来了,就是左邻右舍不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老婆子,你说咱家的鸡没了?”
“娘,鸡真的没了?”冯伯母齐梨花也一脸的惊吓,瞪圆了眼睛,看老太太就知道哭也不回答她,快速的跑到鸡窝里,整个人都钻进去了,撒么了一圈也没找到鸡,齐梨花腿一软就坐到了鸡窝里。
做了一屁股鸡屎也不管,拍着大腿哭,“哎呦,我的鸡啊,我的心肝宝贝鸡啊,吃了我的鸡……”又是一顿国骂。
不愧是婆媳俩,骂的都差不离。
反正就是祖宗十八代,生孩子没屁眼,断香火,杀千刀的,短命鬼,嘎嘣一下死了,被雷劈,吃了烂肠子这些话的。
就连怀孕的大堂嫂也是挺着肚子一样的骂法,祖孙三代媳妇一早上就这么喷粪让周围的人看了好一场笑话。
对着老冯家的人说报应,更有人跟身边人嘀咕道:“要是老天有眼,肯定也是他家先遭报应,看看他们给胜利家欺负成啥样了。”
“我看也是,说不定就是他们家自己太丧良心了,让哪路大仙看不顺眼了,想给他们家一个教训,然后把鸡给吃了呢。”这人暗示是黄大仙干的。
“叫我说也是,就没见过对自己孩子那么恶毒的,我看啊这老两口以后准保后悔,就冯胜久两口子,啧啧啧……我看不像个孝顺的,指望他两口子养老,玄。”
众人嘁吵乱嚷的,对着冯家人指指点点的,边说边撇嘴。
“哎呀,老冯家,你们别骂了,我看你家的鸡不是被人偷了,你家是惹了不该惹得吧,你没发现你家的院子和菜园子都有些不对劲嘛。”说话的人是老冯家的邻居马春彩,此时正趴在墙头上,本来是想看热闹的,可没想到一眼看见老冯家光秃秃的,空空如也。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老冯家怕她家偷他们的柴火,把柴火堆在了对面,平时她一眼就能看到,她刚才发现一根都没了。
不止如此,还有老冯家的菜园子也光秃秃的了,之前种了不少菜呢,还种了一小片玉米,现在连个苗都没了。
显然马春彩一说提醒了老冯家,老冯家人一看这下傻眼了,就连在鸡窝里哭的齐梨花也跑了出来,房前房后的看了看,又仿佛想起什么,跑进屋看了看,接着就鬼谷狼嚎的:“粮食,我的粮食也不见了,该死的老鼠。”
即使满裤子满手的鸡屎,可她也不在意,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家,瞬间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