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关牧野笑道：“当然是……你厉害。”
顾重九奇怪：“我比她厉害吗？可你不是说她很厉害？”
关牧野认真道：“她是很厉害，可她的厉害，和我无关。你不一样，在我心里，你是最厉害的。”
“七爷这是在恭维我？”
“不是。”关牧野说：“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厉害。会针灸，把孩子照顾得那么好，爬山也那么厉害。还有，最厉害的，是偷走了我的心。”
顾重九噗一声笑出来。
关牧野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笑什么？”
“偷走了你的心……哈哈哈哈！”顾重九笑得倒在沙发里：“你这是什么古早味情话，现在谁还这么说。”
关牧野哪里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情话，他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顾重九笑够了，这才开口：“我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把你的心偷走了？你的心也太好偷了吧？”
“不好偷。这么多年，都没人让我心动过。”
“那我还挺荣幸。”
她经常说荣幸。
但关牧野可没看出她有半点荣幸的意思。
这女人，真的就是老天爷派下来专门折磨他的吧？
他被吃得死死的。
关牧野说：“你今天准备要做什么？”
顾重九说：“什么也不做，不在床上躺着，就在沙发上窝着。”
“不陪孩子们出去玩吗？”
“有人陪他们。再说，我躺沙发上看着他们玩也是一样的。”
关牧野说：“你也要起来活动活动，别一直躺着。”
“不想动。”顾重九说：“之前爬山累了，要好久才能缓过来。”
“那你好好吃饭。”关牧野听她说爬山，想起她尖尖的下巴：“你胃不好，要按时吃饭，辛辣刺激的都不能吃。”
“看见我的时候就管我，现在看不见了，还想管我？”
“不是管你，是怕你难受。”
“放心吧，不会的。”
关牧野也不知道她是说“不会听话”，还是“不会难受”。
八成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当初想跟着顾重九一起来，一方面是想陪着她，见见孩子们。
再一个，他也是真的不放心顾重九。
他发现这个女人是真的不会照顾自己。
“早上吃什么？”他索性自己问。
“师父自己包的馄饨。”
“那还好。”关牧野说：“你在国外乖乖听话，等你回来想吃什么，我让大厨给你做。”
“知道啦！”顾重九很敷衍地点点头：“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你不是没事吗？不能陪我聊一会？”
顾重九说：“刚吃饱，犯困，时差还没倒过来，难受。”
关牧野再不想挂电话，也没办法了，不舍得她难受。
“那你休息一下。但别睡多了，不然晚上该失眠了。”
“知道啦，你好啰嗦。”
挂了电话，祝余给她递过来一杯热牛奶。
“不问我？”
刚刚的电话，顾重九没有避着祝余的意思。
祝余看她一眼：“你想说，自然会说。”
“是关牧野。”
祝余奇怪道：“你和他……”
“他挺好玩的。”
“他可是帝江。”祝余皱眉：“不是什么好玩的人，很危险的。”
“不，你没接触，不知道，他是真的很逗。我知道他厉害，可他也很古板，沉闷，偶尔说句什么，就很搞笑。”
“古板的人，一旦认真起来，很可怕的。”
“你担心什么，我又没认真。”
“我怕他认真。”祝余说：“九儿，你别以身试险。他如果不是帝江还好说，可他是帝江，如果有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可怕。”顾重九说：“我和他有君子协议的。”
“你也说是君子协议。”祝余道：“关牧野或许是君子，帝江绝对不是。”
“我知道啦！”顾重九摆摆手：“鱼儿，你去跟小鹿玩会呗，把南时叫过来，我问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