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里娜也是困惑的:“池乔要搞什么?箭不拔掉,不是影响她目光么?”
靳烟波看着池乔,没讲话,心中却有想法。
他知道她想干嘛。
但却又不大确信。
由于这太考验人的技术,不经多年训练,压根没法做到。
赛道,池乔见裁判不动,开口:“可以开始了么?”
那个中年男裁判回神,连连点头:“可以。”
既然是人家自己提的要求,那样裁判也尊敬。
中年男裁判退到边上,吹口哨。
池乔驱马前行,马背上英姿飒爽。
她抬起手,拉弓,半咪着眼。
唰唰唰!
一连好几道破空声传来。
射出的箭好像长眼一样,冷厉又精准的射去。
燕然猛然张大眼,眼中都是诧异。
观众,也都错愕的瞠直眼。
“怎会……”
“居然有这样可怕的技术么……”
10箭之后,本来插在靶上的箭,却根根掉下。
而掉在地面上的都是红方的箭!
蓝方的箭,稳当的插在靶正中心!
燕然全身僵直的坐即刻,实在没法相信自己看见的。
不可能!
那妖精怎会这样厉害?!
她居然用箭,将自个的箭从靶上射下!
而她的自个的箭,却还留在靶上。
怎会……怎可会有人这样厉害?!
燕然没法相信,乃至拒绝相信!
观众都张大嘴。
本来靠椅上的靳烟波,也坐直身子,眼光幽邃地看着场上的池乔。
他果真猜对了。
他刚刚仅是揣测,但并没想到,她真可以这样的能耐。
靳烟波自诩技术了得,但要是叫他去,也未必能靶靶成功。
而她却……
这样的能耐,连男人都自愧不如。
靳烟波深呼吸口气,也许他还不曾真了解过她。
这女人,实在就像宝藏,散发魅力光彩。
卡特里娜这会儿也反应过了,开心的大叫:“池小乔,太帅了!”
龚杭脸色紫青,虽说生气,但心中也不得承认,这池乔还是有两下子。
居然能将骑马射箭做到这一步!
晋凯辰那儿,脸色也非常难看。
这比赛,不必裁判判了,人人心中都知道谁赢了。
观众席忽然暴发出呐喊:“蓝方!蓝方!”
“蓝方!蓝方!”
赛道中的燕然,死死看着池乔,忿怒像草一样开始疯狂生长。
凭什么?
一个小三凭什么赢她?
她打小练骑术,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个贱货?
不甘心!
燕然忽然发疯,她举起手中弓,搭箭,悄无声息对准池乔。
靳烟波脸色狠狠一变,忽然站起,冲赛道跑去,怒吼:“燕然,你敢!”
咻一声,燕然放开手中的弓。
箭头像一把利剑朝池乔射去。
“濮”一声,箭头射入马身。
马吃疼之下,就开始狂奔。
现场氛围瞬时混乱。
人人慌乱,开始惊慌躲避。
池乔咬牙抓绳,想将马掌控住,叫马停下,然而受伤的马疯了,到处乱撞。
一些胆小职工已吓傻。
马蹄朝一个吓傻了的、站原地一动不动的职工踹去。
这一踹,职工只怕小命不保。
“当心!”
池乔大叫。
职工却压根没反应过来,早就呆滞了。
池乔咬了下牙,当即弃马,冲职工飞身扑去。
她这一扑,直接把职工扑开。
避开马蹄子踩在职工的身上。
池乔抱着职工翻滚,躲过一劫。
疯马跑远了。
职工是个女孩儿,早就吓的瑟瑟发抖。
池乔瞧了瞧,见她没受伤,便站起。
她脸上没任何神情,转头望向燕然。
今天这账,还真要好好和她算算!
输了不可笑,可笑的是,居然还在后边放冷箭!
燕然坐马背上,冷眼看着,一点也没后悔的神情。
池乔猛然伸出手,屈身拣起弓箭,一对眼充满寒气,举弓,忽然朝远处的燕然放一箭。
“啊!!”
燕然反应过时,想躲避,已赶不及,她吓的尖叫:“救命!”
嘭声,那箭正好射向她的脑袋!
燕然只觉的脑袋上一凉。
一股力度把她整个人从马上翻下。
她摔坐地上,也不叫了。
整个人,脸色苍白,表情呆滞,身子掌控不住发抖。
人群惊呼:“靠!”
有些人也看见刚刚的状况。
隔的那样远,池乔居然能一箭把燕然脑袋上的帽子射掉!
池乔丢了手中的弓箭,走到燕然跟前,多想甩她一耳光,最终忍下。
“下回,就不是射掉你帽子这样简单。”池乔凉凉看着窘迫坐地面上的燕然:“一个玩专业赛马的人,居然玩阴的,燕然,你可太没体育精神了,我为你感到羞愧!”
燕然后边流出凉汗,她只觉的脑袋凉飕飕。
还差一点!这小贱货就射穿她高贵的头颅!
怕怒羞,燕然掌控不住失声大哭。
池乔懒的理她,回身就走,刚走出几步,只觉的后脑勺一疼,跟前黑暗袭来,她身子就软软倒下。
合上眼睛前,是靳烟波冲她狂奔而来的身形,还有他慌乱失措的神情。
……
医院。
池乔张开眼时,便闻到刺激的杀毒水味。
床边坐着男人,见她醒来,脸上的神情终究缓和了好多:“终究醒了,还有哪不舒服?”
池乔摇了下头,开口时声音喑哑:“有没水……”
她非常渴。
说着要坐起。
靳烟波摁住她:“躺着,我去倒。”
他起身去倒水来,摁开关,病床升起,躺着喝水方便。
靳烟波将杯子递去,“少喝,刚醒,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喝。”
杯子中有根吸管,池乔含着习惯,一口喝半杯,还想喝,靳烟波将杯拿走。
池乔满脸渴望:“我再喝点。”
“忍忍,我叫医师过来先给你做检查,如果没有问题,再给你喝。”
他温柔的哄着她,又把她脸庞边的头发拨到边上,动作非常亲密。
池乔脑筋实际上还有些晕乎乎的,他这动作,她也没像平常抗拒,反倒还乖乖受着。
她脸色颓白,唇瓣也白,靳烟波声音轻柔:“哪里不舒服?”
池乔合着眼说:“头有些晕。”
靳烟波蹙眉,“还有?”
“没别的了,就是有些晕。”
“恩。”
靳烟波摁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