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芙还没来得及作答,就被院外一道高昂粗犷的男声打断了。
来人是于丽真的丈夫,他满脸怒容急吼吼地想要冲进院子带于丽真回去,结果前脚刚跨过大门门槛,就被潜在暗处的警卫一个擒拿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放倒在了地上。
“你,你们莫要伤他。”
听到声音跑出门的于丽真见到这一幕,脸色微变,急忙上去扶人。八壹中文網
健康中心的警卫都是跟着谢嘉衡上过战场,有着过硬的身体素质和实战经验的精兵。往那一站就跟人造铜墙铁壁似的,光是气势上就能吓得人腿脚发软,更何况动手,那必定是毫不含糊。
被他们这么一摔,男人烂泥一般瘫倒在地险些没爬起来。
即便如此,于丽真去扶他的时候,他非但不领情,反而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厌恶地抚开她的手,恶声呵斥道:“走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地,于丽真被斥责后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默默收回手,站到了一边。
谢嘉芙和傅云暖见状眉心微拧,两人默契抬步一道往门口走去。
“不知羞耻的女人,家丑不可外扬,得了那见不得人的脏病竟还敢来看医生,老子脸都被你丢尽了……”
男人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土一边言语恶毒,肆无忌惮地骂着于丽真。
除了对妻子不满之外,男人对谢嘉芙她们这个管理中心也是有怨的。
觉得她们吃饱了没事干多管闲事。
男人本就不悦,再加上刚才摔的那顿狗吃屎,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心中的怒气空前高涨。
然谢嘉芙的身份地位摆在这。
就算借男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谢嘉芙撒气,于是他把所有的火都发在了在场最好欺负的于丽真身上。
男人的话语粗鄙到不堪入耳,连谢嘉芙一个外人听了都觉得难受刺耳,更何况是于丽真这个当事人。
她死死咬着唇,脸色越来越白,极力压制心底的愤怒和悲苦,低声下气地哀求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说了,我们回家吧。”
于丽真的认错如同一桶汽油泼在火上,助长了男人的气焰。
他讽刺一笑,道:“呵,你现在知道没脸了,背着我出去偷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羞耻?”
“我没……”
“没有你这脏病哪里来的?!”
于丽真想要辩解,被男人厉声喝了回去。
瞧着于丽真脸色青白,嘴唇翕动,有口难言的模样,谢嘉芙轻叹口气,扬声不慌不忙地道:“自然是你传染的。”
谢嘉芙的话掷地有声,犹如平地一道惊雷炸了男人一个措手不及。
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像被开水烫到了一般激动地跳脚,高声驳斥道:“呸,简直胡说八道!别以为你家世显赫就能随便泼人脏水,你这是,这是……诽谤。”
男子搜肠刮肚,半天才憋出一个还算文雅的词语。
假如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谢嘉芙,而是旁的没有身份背景的普通百姓,他早就问候对方爹娘和十八代祖宗了,哪里还会这么客气。
“那你在没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前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你妻子头上扣屎盆子,便不是诽谤侮辱了吗?”
谢嘉芙勾着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她真的很讨厌的像于丽真的丈夫这种,在夫妻之事上只顾自己舒服全然不管妻子死活的男人。
导致女性盆腔炎的原因有很多种。
于丽真的最是典型。
她刚生产完不到一周,婆婆便强行拉着她下地干活,还未出月子,丈夫便三番五次地强迫她与其同房,连她月事期间也不放过她。
劳累过度、产后护理不当外加房事上的不干净,导致于丽真患上了盆腔炎。
可悲更可恨的是,作为罪魁祸首的丈夫和婆婆在她得了病之后不仅不心疼她,不准她去看医生,甚至还怀疑她不守妇道,跟野男人乱来染上了见不得人的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