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梦和御离渊没有想到御灏麟并不是嘴上客气,这之后每日都会过来,有时只是来坐坐,有时会留下用晚膳。
“今日镇安王也来了?”御离渊才下朝,便看到站在门口的青戈,敛眉发问。
“是,正在药房给王妃帮忙。”这毕竟是主子之间的事,青戈不能妄加断言,垂头应答。
御离渊若有所思,这次没有直奔药房,反而在前殿悠然坐下,示意青戈泡壶茶来。
“王爷,您不去后面看看吗?”青戈意有所指地发问。
“看什么?”御离渊悠然自得地品着茶,“有什么好看的。”
说是这么说,手指却忍不住敲着桌椅边缘,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欲言又止。
他都说了不看,青戈也不好再催促,转而说起宫中流言,“近日宫里都在传镇安王和王妃的事,您不管吗?”
“嘴长在他们身上,我就是皇上也无法扭转。”御离渊眉色闪了闪,看上去毫不在意,但握着桌角的手却是紧了又紧。
青戈看在眼里,自觉地汇报着,“也都是宫女们的一些臆测,只怕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若是其他贵妃在其中添油加醋,只怕要给王妃招来不少的麻烦。”
他能考虑到的御离渊自然也能考虑到,御离渊摆摆手,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正说着,御灏麟走进来,看到御离渊时愣了一下,“皇兄今日回来得这么早。”
“边关之事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不像之前那么忙了。”御离渊面色未变,淡定地回答。
御灏麟缓缓点头,主动交代,“皇嫂有些渴了,我来给她拿点水。”
“香桃呢?”
“香桃去太医院拿药材了,况且这是入口的东西,其他宫女拿我也不放心。”御灏麟有理有据。
御离渊神色微转,“麟儿怎么说也是宜春宫的客人,怎么能让你干下人的活儿,青戈,你送过去。”
“是。”
御灏麟自然毫无异议,顺遂地在御离渊身侧坐下,“近日皇兄疲于政务,辛苦了。”
“年年都是如此,算不上辛苦。”御离渊不太在意,佯作不经意地提到,“倒是回来的时候听到几个宫女嘴碎,说你和梦儿眉目传情。”
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御灏麟还愣了下,回过神后苦笑了一声,“皇兄不会是信了那些谣言了吧。”
“我自然不会,只是后宫人多嘴杂,父皇又对你期待有加,这些谣言还是不存在的好。”御离渊拐着弯儿地提醒御灏麟少与曲霏梦来往。
而御灏麟不知是没懂还是不在意,淡然一笑,颇为大方地回答,“无妨,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们说便由他们说,若父皇怪罪,我再去解释。”
御离渊噎住。
他眸色深了深,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弟弟,不知为何,眸光里闪烁着猜疑。
“对了,今日我来的路上听闻皇兄无视了后宫嫔妃?”御灏麟很是关心御离渊的私人事情,问道。
御离渊稍微回忆了下,没有任何印象,“不曾。”
“那嫔妃和你请安,你眼睛都没斜一下就过去了。”御灏麟提醒着。
这么一说,御离渊才想起来似乎有这么件事,他急着去乾清宫,是路过了一群乌泱泱的人,没仔细听他们说了什么,就直接过去了。
“果然如此。”御灏麟从御离渊的表情看出答案,叹口气。
“什么意思?”
“这药材一般都是太医院着人送过来,今日却死活不送,非让皇嫂自己去拿,香桃才不得已去了。”御灏麟娓娓道来,“药材库的掌事是那嫔妃的小叔子。”